第九章:殺死政敵英雄救美

第九章:殺死政敵英雄救美

「也罷,你命數不好,安心去吧。」李權雲眼神一冷,示意玉玉下殺手,玉玉抽出腰間寶劍,一劍封喉殺了白卿安,鮮血險些漸到李權雲乾淨的白紫色錦衣上,李權雲搖搖頭:「處理了吧,算他是個清官,把人名記住,待我王權富貴之時好生救濟他家人。」

玉玉半跪領命:「謹遵主子命令。」說完利索地把屍體放在地上,命人抬出去用化骨水處理乾淨。

這座別緻的宅院,又多了一個亡魂。

玉玉是從小培養的殺手,她對李權雲忠心耿耿,無比敬佩,但是她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李權雲要記著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人,而且還是對李權雲不利的人,曾經她就有過這個疑問,李權雲只是沉默著嘆了口氣,別說尚書令了,皇上也是人,手上沾滿鮮血總有晝夜不安的時候,但是這是她的路,她的圖謀,她不能止步於此,做些小小的善事是為了解脫自己。

就如對聯,上聯用多了平或仄,下聯還可以「補」回來。

之後李權雲在府邸吃了點午飯,想著回去看看自己的「新娘」。這柳霏兒,不是說還有什麼事相求?李權雲記不住了,想著回去再問問。

柳霏兒那邊,已經被伺候了起來,原來那身髒兮兮的衣服被人拿下去洗滌,身上穿著的是新做的精緻紅裙,喜慶可愛,孩子也被婆子們好生照看起來,根本不用柳霏兒操心。柳霏兒百無聊賴地擺弄髮絲,問侍女青玉:「青玉,李大人還沒回來嗎?」早上就想去找李大人,但是別人說李大人出門去了。這都中午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是同僚聚會還是回家省親?可是,昨天她應該都做了呀!今天她去幹什麼?難道是幽會?

柳霏兒開心不起來了,坐在桌子上吃小點心,品不出一點味道來。青玉是個殺手,除了殺人就會擺弄擺弄宅子里那些不怎麼名貴的花草,哪裡懂得哄女孩開心,但是面子上還得過得去,青玉笑了笑,說:「大人應該快回來了。」

柳霏兒好奇地抬頭看這個話少的可憐的侍女,看到她那彆扭的笑容,感覺身上都不舒服了,趕緊回過頭:「青玉,你別笑了……笑得還不如哭好看呢。」

青玉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賣笑一次換來這個評價,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柳霏兒沒想到青玉一點也沒有玩鬧的意識,趕緊打圓場:「我和你開玩笑呢,不要當真,要是想笑,學學我呀。」柳霏兒燦爛一笑,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還有一顆虎牙格外可愛,青玉看了看,這麼笑確實挺好看,不過她堂堂殺手真的懶得做這種表情,點點頭算是附和好看了。

柳霏兒一直覺得青玉是個厲害的人,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回府的李權雲先換下了男裝,穿上了一套秋黃色的裙子,帶了個木簪子,顯得人也秋意濃濃,她直接去了柳霏兒歇息的客房:「柳姑娘在嗎?」

聽到聲音,柳霏兒簡直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連忙去開門,看到那讓人眼前一亮的李權雲,眼睛都差點看直,真是世間罕見的俊美女子:「參見李大人。」

「不要那麼見外,柳……霏兒。」她本來還想叫柳姑娘來著,一想自己叫的也這麼生分還讓人家不要見外,便連忙改了口。

「是……阿雲。」柳霏兒嬌滴滴地說。

李權雲開門見山地說:「霏兒,你昨夜說家裡有難,不如我們今日一起去瞧一瞧,正好看看令尊要多少聘禮,好讓我多多準備起來。」

柳霏兒眼前一亮,本來她還琢磨是不是昨夜李權雲喝醉了酒,來她這裡醉言戲語呢,如今看來一點不假。不知千杯不醉的李權雲聽到這話會不會笑出來,她還真不知道醉言戲語是什麼感覺,她都是有用時裝作喝醉了的樣子,在同僚前高歌幾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柳霏兒趕緊解釋:」霏兒是長安本地人,家在福樂街開了間如意布店,本來生意不錯……可是母親突然病倒,藥費過於昂貴,父親本就不擅經營,如今母親身體垮了他更無心經營,布店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母親維持治療的藥費還得繼續……為了救母親,我願意父親把我賣給吳員外。」

柳霏兒頓了一下,很是悲傷地說:「但是我剛進府,吳家夫人就罵我是狐狸精,直接把我趕了出來。霏兒現在擔心的是,吳員外沒見到我的人,會不會要回那些銀子。嗚嗚嗚……」柳霏兒小聲抽泣起來,李權雲心想,多大點破事,真是搞不懂。

「多少銀子?」李權雲先問出最好奇的問題。

「十五兩。」

李權雲趁柳霏兒沒看自己,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十五兩銀子,買她戒指的四分之一都買不來,她這三年靠貪污積累的銀錢已經足有七萬兩了,雖然國庫足有幾百萬兩銀子,但是自己這才三年仕途,攢到這個程度她一點也沒失望,如果不貪污,她一個月的月俸才一百八十兩。

沒想到,自己的娘子在別人那裡只值十五兩,青樓貌美的煙花女子都不止這個價格吧?李權雲對那個吳員外充滿怨氣,什麼東西,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不是李權雲。

兩個人坐上馬車,直接去福樂街如意布店,柳霏兒像個乖巧的小狐狸,狐狸眼撲閃撲閃,東看西看,自己竟然坐上了李權雲的馬車!這馬車雖然外面看著簡單樸素,沒想到裡面很舒適,坐的地方不知道裡面撲了什麼,反正很柔軟,還暖暖的。李權雲不說話,閉目養神。

果然有一家小店,標著如意布坊。但是門庭過於冷清了,門半開不開,李權雲先下車,然後親自扶柳霏兒下來,柳霏兒抓住了那修長白皙但是有繭的手,是常年練劍和練字留下來的痕迹,但是除了繭子,李權雲的手居然出奇的光滑柔順,甚至比自己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中少女還柔軟,柳霏兒不傻,知道那是花了大價錢保養出來的。

這次春意和香眠都跟過來了,春意去禮貌扣門:「可有人在?」

柳霏兒表情低沉下來,說:「春意,我們直接進去吧,布店沒有人,我爹娘都在內院里。」

幾個人直接進去,看見布點裡慘淡的光景,布料雜亂、痕迹狼狽,柳霏兒說:「他們……又賤賣布匹了吧。」李權雲和春意香眠卻一眼看出來,這是有人來鬧事後,主人匆忙收拾的樣子,李權雲握了一下拳頭,好個吳員外,管不好自己的刁蠻婆娘,火上澆油這種事做的倒真不差!

「爹,娘?霏兒回來了,爹娘!」柳霏兒大聲呼喊,眼淚刷刷流,院子里一片荒涼,只有個小男孩跌跌撞撞跑了出來,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姐,你回來了!」

李權雲看著那臉上髒兮兮衣服也不像樣子的男孩,語氣放柔和說:「弟弟,你爹娘呢?」

小男孩才反應過來,看這個雖然刻意低調,但氣質尊貴俊美非凡的大姐姐,想到了以前書院先生講的「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柳霏兒彎下腰扶著弟弟柳宇寧的肩膀:「問你話呢,爹娘呢?」

柳宇寧說:「娘在屋裡病著,爹去找人賣鋪子了。」

「賣鋪子!」柳霏兒差點沒站穩摔地上,這可是祖傳的生計呀:「誰買?」

「我買!」豪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門被狠狠踹開的聲音,幾個人眉頭一皺,來者不善。為首的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俗氣而富貴,手上還裝模作樣地拿著一串木柱子把玩,他身邊跟了個珠光寶氣的富太太,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再旁邊是一個佝僂著腰、滿臉憂愁無論什麼笑容也掩蓋不住的男人,柳霏兒覺得曾經笑容和藹大方的爹一下衰老了二十歲,淚水不要錢地流,李權雲把柳霏兒和柳宇寧拉到自己身後,春意香眠一左一右虎視眈眈地站在李權雲身邊。

「呦,這就是你姑娘?果真是個狐狸精,」吳員外津津有味地打量柳霏兒,然後才注意到那身材高挑的女子:「你是誰?敢摻和我們的事?」那女子看起來不好惹,但是那又如何,自己這次帶了十多號家僕,就是為了把柳家人趕出去用的。柳家這鋪子雖然面積不算太大,但是福樂街這地方可是好地方,千金難求!

柳霏兒的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女兒怎麼還帶回來三個女子來家裡,吳員外不是說女兒逃跑了嗎?

然後吳員外氣勢洶洶地要求退回銀子,但是那十五兩所剩無幾,都已經換成藥錢了,哪有錢再去償還……最後在吳員外的威逼利誘下,同意將鋪子陪給吳員外,吳員外給他們家一個郊野的破爛屋子。

「呵呵,幸會,這位老爺就是吳員外吧。」沒想到,李權雲笑眯眯地作了一輯。

這什麼情況?吳員外狐疑地打量了兩眼那個明顯為首的女子,突然發現一個新的亮點,這女子才是人間真絕色!有女子的清爽秀氣,有男子的大方帥氣,實乃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他這點小心思自然他的夫人也看出來了,火氣瞬間就要發出來,但是想了想這裡人多,不給老爺面子自己也要面子,回府再算賬。

不管家裡進來什麼妖精優憐的,她都能給轟出去!

「正是在下。」吳員外雖然臆想非非,但是還是覺得正事重要,他十分得意地大笑:「給我把布匹都好好收起來,你們都給我滾出這裡!從此這店鋪,姓吳。」

李權雲從腰間抽出配劍,身法伶俐,劍心直指吳員外的脖子,聲音清冷帶笑:「什麼東西!誰給你的狗膽欺壓百姓!」

這變故實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唯有柳霏兒哈哈大笑:「死胖子,怕了吧?夫君,幹得漂亮!」

這句話說完連冷汗直冒面臨生命危險的吳員外的都愣住了,夫君??一個女的給另一個女的叫夫君?他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今早聽街坊傳說,尚書令李大人中秋宮宴求皇帝賜婚,娶一女子,更荒唐的是皇上還答應了!!那面前這位,這位……這位,他還不知道是誰就白活這麼多年了,他顫顫巍巍地說:「草民,草民,草民……參見尚書令李大人……」

李權雲輕蔑地拍了拍吳員外的胖臉,然後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吳員外真是精明,這察言觀色的本事,本官自嘆不如呀!」

吳員外最面上有光的事就是和朝中六品官員有朋友關係,但是面前這位可是正經八百的狀元,一品大臣,這簡直就是……自己居然得罪了這種人,老天爺,來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別人一看這架勢,紛紛雙腿打顫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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