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鳳不求凰（上）

仙魔自古不兩立，正邪自古不相融。其實，是仙是魔，是正是邪，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題記

我是仙界唯一不能修仙的，父帝告訴我，我是他的女兒，天資聰穎，不需修仙。周圍的仙君眼底都聚集著怪異的眼光。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樣看我。

我自幼體弱，父帝不許我出宮殿。我為了看外面的世界，常常爬到月桂樹上。

而這一次，我摔了下了。

我想像中的痛感並未傳來，反而是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似乎察覺到失禮，把我放了下來。

他的臉紅了。

我「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而他慌張失措的跑了。

後來，我從仙使的口中得知，他叫水月。

一位如同他名字一樣溫柔如水卻極易臉紅的仙君。

父帝最寵我了，答應我的要求讓他來陪我。

我從鳳凰一族那裡騙來《鳳求凰》，每天都偷偷摸摸的練著，但我最喜歡他的聲音。

我常常纏著他聽一些上古秘事，比如千年前吳剛調戲嫦娥，什麼七仙女與董詠之類的，尤其我對萬年前的仙魔大戰更感興趣。

聽說魔帝為天帝生下一子，卻依舊喚不回往日的情份。

每每聽到這裡，我總是忍不住淚落。

我隔著屏風為他彈奏一曲《鳳求凰》，不好意思去見他。

自然，也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

我對危險感知力不太好，但還是明白，有人容不下我了。

那一天他拿著一個碗過來，裡面有液體，無色無味。

他跟我說，讓我聽話，不要任性。

何為聽話？何為任性？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戰事起來了，魔界大舉進攻仙界。

我趁亂跑出宮殿，在逃跑途中，我的頭越來越痛。

終於，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我是魔界至尊——魔帝。

魔界之人成胎那日便會有記憶。

我腦海中的一幕幕不斷的閃現。

我看到了當初的魔界因魔帝生我而被仙界進攻；

我自幼體弱是因為仙界仙氣太重，不易我的成長；

我看到他們在我身上下了封印，那時的我不停的嚎啕大哭……

就連我會愛上水月，他們也算到了……

也罷，水月，終究是鏡中花，水中月。

我早該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