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夢楔子:夢境

憶夢楔子:夢境

《等春日微雨》文/木雲梓

【引】

「舊與新,往昔與現在,並不是敵對狀態,它們在時光行程中互相辨認,以美為最後依歸。」——簡嫃。

【憶夢楔子:夢境】

「夜夜有夢,夢中有ta。」

「夢見情雲,煙霧繚繞。」

「阿逸,我今天夢見你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

夜深人靜,好夢。

——夢中,她見到了那個自始至終難以說出口的他。

朦朧的夜色打在少年人他的身上,即使看不清臉,但顏可知道這種熟悉,只有在他身上才有的。

想來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俊逸臉龐,如今應該多了一抹迷幻妖魅吧。

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顏可一如既往地愛戀著他。

似現實又似夢境,「也許再過不久我們將畢業,那時的我們會有不舍,會有不高興……」

許星逸來到落地窗前,慢慢地靠近顏可,一向低沉優雅卻清冷的聲音里,因為她,所以多了一絲溫柔。

「但誰也無法阻攔時間這個東西的腳步,或許在今年的9月1日,那個時候你可能會懷念我們這群,陪你度過三年時光的,一起走過光陰歲月的同學們……」

這些話對於顏可來說很熟悉,這是他畢業前寫在紙上給她的話。

畢業的九年裡她不知道拿出來看過多少次,淚曾經還險些沾濕了,少年人那秀氣又工整的字跡,她告訴過自己不要哭,要堅強起來。

「那三年的點點滴滴,當你再次踏進校園的大門時,你因學會寬容,理解,碰到新同學一定要好好相處……」

她的少年啊!她學會了寬容與理解,學會了與人好好相處!然而他呢?她的少年哪去了……

「珍惜未來大學的校園生活,當然……」

「還要時常回來看老師,看望我們這些不懂事的童鞋(同學)們……」

回去看望老師?看望同學?

她做到了啊!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不對,是他忘記了的是,第二年坐在教室里那一群人已經不是當年(11)班的他們了。

他們已經成為了老師口中的上一屆。

一張畢業照結束了時光,定格了夢想,抹去了歡喜,消除了感觸,載滿了無盡的傷感。

「祝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開開心心過每一天,微笑面對人生……」

畢業即分別,也許就是那麼一瞬間兩條曾經相交過的直線,將越行越遠,沒有下一個交點。

「你啊……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磁性低沉且悅耳的男音,這句話……

這聲音是她對他聲音的最後記憶,夢裡夢外都是他。

——夢的轉場。

顏可褪下白色大褂,剛剛從實驗室裡面出來,一隻手上拿著研究報告,另一隻手剛得空,拿出手機來。

看了一眼后,唇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帶著一抹淺笑。

消息與電話都是許星逸發的、打的。

他曾經說過會陪著她,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時,至於後來的事情……唉……

因為是夢,故而很美好,顏可她不想醒來,也不願意醒來。

許星逸牽著顏可的手走在路上,塵世間人來人往,喧囂熱鬧。

這一次許星逸是用繾綣著溫柔的歌喉唱歌給她聽。

這一次他沒有沒有吹奏那冰冰涼涼的樂器。

雖然樂器是冰冰涼涼的,但是人心卻是溫暖的,以至於後來許星逸離開后,顏可每每聽見有人吹笛子,第一想法先是凄凄涼涼,冷冷清清,孤寂……

第二想法是別人沒有他吹得好聽。

不過再者說來許星逸的歌聲也很優美,他的歌聲悅耳,動人心弦,與此同時這個唱歌的少年更加優美。

「thehtdearasilaysleeping.」

「idreamediheldyouinmyarm.」

「butwheniawokedeariwasmistaken.」

「andihungmyheadandcried.」

「youaremysunshinemyonlysunshine.」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ay.」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算不算……但卻很明白年少的情感,懵懵懂懂,迷迷糊糊,情竇初開,之所以喜歡,之所以愛,是因為是他/她,是許星逸/顏可。

他是她喜歡的人,愛的人。

她是他喜歡的人,愛的人。

只是後來的事情本不該發生。

「you"llneverknowdearhowmuchiloveyou.」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

「i"llalwaysloveyouandmakeyouhappy.」

愛與時間?

愛也許埋藏於心底,也許從未說出口,也許情深依舊。

但是時間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皆如此,不曾等過任何人。

……

「youaremysunshinemyonlysunshine.」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ay.」

「you"llneverknowdearhowmuchiloveyou.」

醒來發現原來是夢,便低頭大哭。

是啊!她和他不是一個大學的,她亦不是遊離在實驗室的科研人員。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

「youtoldmeoncedearyoureallylovedme.」

「thatnooneelsecouldebetween.」

正是她使他高興,不管天色多麼陰沉,但是她卻並不知道她對他是多麼重要。

……

「youaremysunshinemyonlysunshine.」

「youmakemehappywhenskiesaregray.」

「you"llneverknowdearhowmuchiloveyou.」

「pleasedon"ttakemysunshineaway……」

——引用自英文歌曲《youaremysunshine》

她知道這歌詞的大意:

親愛的,又是一個晚上,我漸漸睡去。

在夢境中我把你擁入懷中。

可當我醒來,親愛的,我錯了。

(夢境終究是夢境……她是多麼想於半夜擁他入懷,於清晨吻他眉間。)

我垂下頭開始哭泣。

你就是我的陽光,我唯一的陽光。

當天空烏雲密布時是你使我快樂。

親愛的,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請別帶走我的陽光。

(雙向奔赴,背道而馳……)

我會一直愛你,讓你快樂。

如果你能永遠都這樣說。

……

你就是我的陽光,我唯一的陽光。

當天空烏雲密布時是你使我快樂。

親愛的,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請別帶走我的陽光。

(一顰一笑只為他/她。)

……

(滿眼都是他/她,卻再也沒有可能了。)

你粉碎了我所有的美夢。

你就是我的陽光,我唯一的陽光。

當天空烏雲密布時是你使我快樂。

親愛的,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的愛你。

請別帶走我的陽光……

那時候的少年將少女攬進懷裡,大手按在她的後腦,語氣磁性且溫柔:「cocoa,阿顏,我愛你!」

夢中顏可也同樣喃喃自語:「阿逸……我的……少年……我也愛你!」

——夢的尾聲。

這是一個車站,微弱的路燈,模糊的夜,他們上了同一輛列車,「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許星逸/顏可!」

卻不在同一站下車,「你要好好的……」

他們不會再矯情地說著那不值錢的三個字,但細節出賣了他們,愛之入骨,相思不已。

這是一輛沒有返程的列車,它的名字叫做青春,永別了他/她的少年……

夢醒之時,她已經不再記得夢中的少年的模樣了,九年了,他說的沒有錯,時間這東西嘛……唉……一言難盡。

林深時見鹿,夢醒時見你。

她是多麼的希望她的美夢成真,沒有分別……

她是多麼的希望他能如約而至,沒有永別……

昏黃的路燈下,那個男孩還是穿著黑色的衛衣,但是此刻卻正在與她漸行漸遠……

女孩靜靜地站在校門口看著,看著那個後來成了說不出口的少年人。

恍惚間,時光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初識的那個夏天,是這身黑色衛衣,是這個人,卻不再是當年的少年……

「許星逸/顏可,憶往昔,夢見你,我知足矣!」

青春就像一場永不停息的相遇,她在這條路上遇到的每一個人,給予她的每一段話語,陪她走過的每一段時光。帶著他給她的回憶不斷向前走的時候,心裡大概會默默感慨:

遇見——真好!

------題外話------

嗨大家好呀!我是木雲梓,很高興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讓大家認識我,本文是阿雲的處女作,第一次寫文,be,文筆爛,望各位大可愛小可愛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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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秋日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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