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誤入危局
「信號源異常……」機械音彙報著。的圍牆後面
「怎麼回事？難道被發現了！」千羽立刻緊張了起來，立刻著手操作，「目標還在移動，但是信號異常……」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班長，你怎麼了？」瑞德安發現千羽十分緊張，好奇的問。
「沒什麼……對了，有什麼新發現嗎？」千羽問。
「暫時還沒。」瑞德安說。
「千羽，瑞德安，你們現在立刻前往跟蹤目標的位置，做好潛入準備。」龍艦長突然接入通訊，「那裡有異常，必要時可以採取武力措施！」
「明白！」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完，立刻動身。
「目標不遠，只離了五條街的距離……」千羽一邊跑一邊說。
「所以潛入的對象換了嗎？」瑞德安問。
「是的……」千羽時刻注意著熒屏上的坐標點。
兩人穿梭在人群中，想儘快到達目的地。
在這些普通人眼裡，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在這兩人眼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大事！
「呼……呼……到了，就在前面圍牆的後面。」千羽說著，停下來。
「可是我怎麼記得這後面應該是垃圾場才對呀……」瑞德安說。
「先過去看看。」千羽上前兩步說。
兩人在一個衚衕里，面前噴滿塗鴉的紅磚牆十分有年代感，似乎只要輕輕的一拳就可以擊碎。
「怎麼過去？這都將近四層樓了。」瑞德安問。
「問我幹什麼，這不是你擅長的嗎？」千羽說。
「……哦！」瑞德安緩了一下，反應過來，「你退後一步。」
瑞德安上前，一揮手身邊凝聚出一根冰矛，「嗖！」的一聲甩在牆上，然後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牆頂，形成階梯一樣的排列。
「上去看看。」瑞德安身手敏捷地抓著冰矛翻上去。
千羽緊跟其後。
兩人探出頭，看見了那輛被裝上了跟蹤器的汽車，它就停在空曠的空地上，四周是堆成山的各式各樣的金屬垃圾和電子垃圾。
「垃圾場是在前幾年就封閉了的，沒有出入口才對那車是怎麼進去的？」千羽突然回想起來。
「連快遞車都有可能是敵人的戰術機甲，更何況這種汽車。」瑞德安說，「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改造過的，說不定還會穿牆。」
說話間，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下來，摘下墨鏡，四處觀望著，還時不時低頭看看時間。
「是在等什麼人，進行什麼交易嗎……」千羽按住耳機，「艦長，我們看到可疑人員了，他們似乎在等人……」
「繼續監視，把畫面同步到我的電腦上。」龍艦長說。
瑞德安看著那個人，手裡早早的就把槍拿出來了。時刻準備應對突髮狀況。
……
赫利號上，龍艦長正在電腦前盯著千羽同步回來的影像，「暮光城中心的電子廢棄場，附近就是天啟的一個秘密研究所……因為是專門堆積天啟研究部門的失敗研究品，不對外開放，所以那些人進去那裡是為了什麼，又是怎麼進去的……」
電腦上的畫面里又出現了一個身穿破爛研究服的男人，由於角度原因無法判斷那兩個人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
「光看穿著也判斷不出是哪個組織的人……」龍艦長開始沉思，「如果是奇點的研究員，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班長！他們好像發現了你裝的跟蹤器了！」瑞德安的聲音突然傳來！
突然，畫面被切斷了！
「千羽，千羽……」龍艦長立刻呼叫千羽，但根本沒人回應，「瑞德安，瑞德安，聽到請回答！」通訊那頭還是沒人回應，「嘖……他們被發現了……」
……
「低下頭。」千羽的同步被切斷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了，立馬把瑞德安的頭按下去，一起躲起來。
「怎麼辦，被發現了……」瑞德安竟然有些慌張了。
「追蹤器被發現沒事，但人千萬不能被發現……」千羽說，「剛才通訊被切斷了，一定是對方屏蔽的，不過……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你同步視線時，我看見那個穿白衣服的男的從衣兜里拿了個平板，然後就讓人去後面的車底盤把追蹤摘了。」瑞德安回憶說。
「……這種追蹤器應該是和底盤的零件融合在一起才對。」千羽說，「除了……」
「咚……咚……」沉悶的腳步聲一聲一聲的逼近。
「快撤！」千羽瞬間明白了，拽著瑞德安立刻從牆上跳下去，想都不多想直接衝出衚衕轉向一邊。
「轟！」一聲巨響，幾乎就在剛才那一瞬，一個巨大的鋼爪從衚衕里衝出來，碎磚塊四處飛濺。
「呼……呼……好險……」瑞德安有些驚恐地說，那個鋼爪就正好從他的腰間的衣角擦過去。
「快走！」千羽拖著瑞德安飛快地撤離現場，空間位移都用上了！
一個人影從巷口出現，「居然跑了，不過嘛……哼哼哼……好像有意外發現……」
……
「千羽，瑞德安，收到請回答！」這時龍艦長接入了通訊。
「我是千羽，請講，艦長……」千羽氣喘吁吁地回答。
「你們怎麼樣了？」龍艦長焦急的問。
「暫時脫離了危險……」千羽慢慢停下來，望了望後面，確認沒人追上來才停下來。
「誰……誰說脫離危險了……」瑞德安整張臉上都大寫著苦字，「我手都要脫臼了！」
「沒事就好，現在，立刻歸艦！」龍艦長說。
「艦長，讓瑞德安一個人回去吧，我還要留下來調查。」千羽說。
「喂！千羽，你什麼意思！我不幹！我也要留下來！」瑞德安說著，心裡想，「我要是一個人回去，什麼成果都沒帶回去，肯定會被笑話的，不行不行！我不能回去。」
「省省吧，你留下來只會拖我後退，」千羽故意用嫌棄的語氣說，「你看看你的腰吧，都紅了一片了！」
「只是擦傷而已，簡單包紮一下就好了。」瑞德安說著，摸了摸腰部，隔著衣服都能摸到綻開的傷口，疼痛感立刻順著脊椎神經沖入大腦，他差點沒忍住跳起來！
「服從命令，瑞德安！」龍艦長說，「否則，以後的任務都別參與了！」
「你們……」瑞德安手一攥，他知道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划傷，還是先回去處理好保住小命再做打算，「好吧好吧，我回去就是了！喂！千羽！那句話我記下了！等著吧！」他嘴硬地說完，轉身，撐著腰部的傷口慢慢地走了。
「……總算是省了回心……」千羽長舒一口氣，離開了。
……
龍艦長走進醫療室，臉上掛著微笑，「小鬼頭，怎麼樣了，還疼嗎？」
「廢話！那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瑞德安坐在椅子上，說，「對了，艦長，你見過千羽的追蹤器嗎？」
「見過，怎麼，你也想要？」龍艦長問。
「那倒沒有，給我我也用不到。」瑞德安說。
「那種追蹤器是不可拆卸的，幾乎能和載體融為一體。」龍艦長說。
「那為什麼被那些人拆下來了？」瑞德安回憶著，說。
「千羽說襲擊你們的大概率又是戰術機甲，而戰術機甲的表面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追蹤器是融不進去的。」龍艦長解釋說。
「對了，他給你同步的視頻還在嗎？」瑞德安問。
「……」龍艦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遲疑了一會兒，說，「還在，一會兒發給你，反正你現在也閑著沒事，就研究研究吧。」
「謝謝艦長。」瑞德安行了一個軍禮，樂呵呵的說。
「……」龍艦長笑了笑，離開了醫務室。
很快，瑞德安想要的視頻發送到了他的手機上，他立刻來了興緻，反覆觀看了起來，抓過手邊的紙筆寫寫畫畫。
「就是這一堆，那大概率就藏在了那裡……」瑞德安合上筆蓋，「不想讓我去，門兒都沒有。」
「瑞德安，一會兒去米莉博士那裡取一份文件送過來。」龍艦長站在醫療室門口說。
「哦，好的艦長。」瑞德安草草的應付著，依舊試圖搞清楚對方會藏在哪裡。
「差不多就是這樣，」瑞德安看著手裡的草稿紙，他連艦長的盤問都已經想好怎麼應付了，「現在就該去送文件了。」
他起身，把草稿帶走，順手丟進自己的寢室里然後跑去取文件。
……
「艦長，你要的文件。」瑞德安走進控制室，但裡面沒有一個人，他就順手把文件放在桌上，目光從電腦上劃過。
「電腦沒鎖……」一個念頭浮現在他腦海里，「就看看……」他點開通訊記錄，一條一條地重播了一遍。
「艦長，我已經找到具體的入口在哪裡了，但是由於被發現了一次他們都十分警惕，我打算晚上十一點左右潛入進去。」千羽的聲音從電腦里傳出來。
「晚上十一點……正愁怎麼從你口中問出時間，看來得來全不費工夫。」瑞德安立刻離開控制室，呆在自己的寢室里，靜靜地等待「約定」的時間。
……
深夜下的暮光城藏匿於閃亮的霓虹燈光之中，繁忙的白天結束了，豐富的夜生活才正式開始。
「……十一點……時間差不多了，呼……」淺灰發少年長舒一口氣，站在樓頂上，注視著城中心裡唯一的一片「空白」區，「爭取一次成功……」
他伸出手，脖子側面的三片羽毛狀的棕色命紋一點一點地鍍上黃色的光輝，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唰！」
廢舊金屬堆的角落裡閃過人影，少年正躲在陰影之中，像夜晚的狩獵者一樣注視著外面的一切。
「艦長，我已經到了。」他小聲地說著。
「千羽，等你進去后可能會被切斷通訊……總之，一切小心。」龍艦長說。
「明白！」千羽微微笑了笑，「我會注意的。」
說完他結束通訊，從陰影里站起來，迅速躲到另外一堆的後面。
不遠處的一對電子垃圾堆成的小山下面有著一扇門。
「……五秒的換班空擋，這個距離應該夠了。」千羽伸手捂住脖子側面的命紋，微弱的黃光一閃，出現在門后。
門后的走廊在最裡面轉了一個角，窄的只能三個人並排走。
「果然一進來就斷了聯繫……」
「什麼人！」一個聲音從走廊深處傳來。
「……」千羽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手裡出現一枚星子，閃著微光，四周散布著宇宙星盤一樣的粒子。
「迷境之匙……」千羽的眼睛上蒙上一層銀灰色的微光。
走廊盡頭走來一個士兵，身著印有紅色漩渦標誌的防彈衣，手持***，走到千羽面前，「你是什麼人！」
「讓開！」千羽瞪圓了眼睛說。
「……」士兵的動作遲疑了，木訥地調動著肢體收起槍，筆直的站在一旁。
「這裡的資料都存在什麼地方……」千羽連忙問。
「存在……中樞控制室……」士兵毫無情感地說著，眼神空洞。
「怎麼走？」千羽接著問。
「走廊……盡頭……電梯下去……4層……a-309……」士兵說著便開始吐詞不清沒了聲音。
「差不多了……」千羽說著，一肘擊打暈士兵，拖進走廊盡頭的電梯。
「……一個月一次的機會，結果也沒問出什麼極有用處的東西。」千羽手裡的星子消失，按了第四層的電梯，向地下走。
「……還有三分鐘結束，盡量快點……」千羽想著，他從未覺得時間如此的緊。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幾個士兵齊刷刷地看向電梯，槍口對準即將全開的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