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劉府遭難,孤膽少年闖荒山
「靜為之性,心在其中矣。動之為心,性在其中矣。心生性滅,心滅性現。如空無象,湛然圓滿。」
此為一陽初動之時,正是練習《大通經》的好時候,楚凌風已經將功法口訣全部交給了劉郁白,讓他驚詫的是,這小白弟弟雖然赤炎掌打的很菜,但是對內功心法的感悟實屬奇才。
僅僅幾日的練功,那劉郁白就將《大通經》前三層悟透功成,想楚凌風在山洞中確是用了幾個月的功夫。
《大通經》功法渾厚,越到後面進度越慢,但是一旦練到大圓滿的境界,那真氣便如江海倒灌一般,洶湧而入體內的奇經八脈。
「小白,你現在試試將真氣運轉到手掌之上,然後你再打出去。」
劉郁白紮起馬步,微閉雙眼,雙手交叉於胸前,幾個呼吸后,雙眼猛地睜開,「破空掌」,隨後雙掌打出,一陣掌風呼嘯而出,面前的假山被轟掉了山峰。
「我的天,這小子是什麼怪物啊!」
一直以為劉郁白是個鐵憨憨的楚凌風驚呆了,哪曾想這竟是個天縱英才,只是在鐵掌門被埋沒了而已。
劉郁白歡呼雀躍,十分高興,見到今天自己出了如此成績,心裡打定每日更要刻苦練功,早日達到大哥楚凌風的高度。
二人還在讚歎《大通經》的神奇之時,只聽管家老黃急匆匆的走到花園裡,來到二人面前。
「楚公子,秋月樓來人,說有口信給您。」
楚凌風嘴角微微上揚,心想,「李清兒啊李清兒,你是忘不掉我的。」
來人是秋月樓的老闆娘,是個豐腴的中年婦人,雍容華貴談不上,倒是暴發戶的派頭十足。
「我說,那個楚公子呀,李清兒小姐讓我給您帶個話,若想相見可去京都找她,只是不許再鑽窗戶,否則找打不誤。」
聽聞此言,管家老黃和劉郁白相視一笑,原來這楚凌風竟然夜半時分,偷入佳人閨中,聞香不成反倒挨了棍子,當真是個風流趣談。
天色已晚,楚凌風從書房出來,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奇怪,我的房中怎麼亮著燈?」
推開門的一瞬間,楚凌風心跳差點驟停,只見一妙齡女子側躺在床榻之上,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雪白的大腿交叉不停的摩挲著,秀髮散亂,一隻玉臂拖著腦袋,另一隻則撫摸著自己的長發。
然而最引人矚目的,當是那一條溝壑,粉色薄紗後面若隱若現的峰巒疊嶂,是一種朦朧美,是一種讓人產生無窮探索慾望的致幻毒藥。
「這......這封建王朝的女子,難道都這麼開放嗎?」
楚凌風還在腦海中唾罵史書的不客觀性,只是一個嗲嗲的聲音響起,頓時渾身一顫。
「過來呀,楚公子,還等什麼呢?」
「玉兒,你這是幹什麼?」
玉兒噗嗤一笑,媚眼如絲。
「你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干甚?你若不知道,還去爬李清兒的窗戶?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果然,也是只愛吃腥的貓罷了,呵呵。」
那笑聲似在嘲笑,又似勾引。不過,楚凌風真的對玉兒這種女人沒有興趣,他就是喜愛那種如月光般的女子,溫潤中帶著清冷,而不是這如烈酒般的玉兒。
楚凌風關上門窗,徑自坐在桌前喝茶,不再與玉兒說話。那玉兒一連挑逗了幾次見楚凌風還是不理她,便許久沒了動靜。
一陣窸窣聲后,玉兒穿好衣物,走到楚凌風面前,只是此時的她已淚流滿面,打花了紅妝,輕輕行了一個禮,低著頭說道:「玉兒卑賤,污了公子的雙眼,玉兒知錯了,玉兒告退。」
楚凌風雖是不喜歡玉兒,但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當下心裡也是有些慚愧,但是也無法再做彌補,只好順其自然。
......
在劉府修養已經一個多月,每天錦衣玉食,看著倒影中的面容不禁感嘆,「再呆下去恐怕就變中年油膩男嘍!」
楚凌風回到劉府中,看見劉郁白正在練破空掌,便說道:「小白弟弟,大哥我有七項絕技,你為何不學其他,只練掌法?」
「我想著是,什麼都學,倒不如精通一樣,以後我也要以掌成名,開宗立派。」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深刻的思考,這劉郁白看似憨憨實則是有大智慧的人,楚凌風不禁有些羨慕,甚至想到如果劉郁白生在現代,必是一個行業的翹楚。
楚凌風在收拾行囊時想到,離別之際,應該給府里的人送些禮物最好,想到這,楚凌風突然發現好像好久沒有見到玉兒了,向劉郁白打聽后才知道,玉兒已離開劉府半月有餘。
楚凌風有些自責,他認為玉兒不聲不響的離開劉府,想必是與自己傷了她的自尊有關係,一聲嘆息。
跟劉郁白招呼了一聲,楚凌風便獨自上街,去為眾人採購離別禮物去了,一逛便逛到了天黑。
月上高樓,楚凌風滿載而歸,到了劉府門前一連敲了幾聲還未有人開門,楚凌風有些疑惑,一陣輕風拂過,楚凌風嗅到一絲血腥味,心有不詳之感,隨即一腳踹開大門。
大院之內,已無活物,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鮮血染紅了青石底面。
「怎麼回事?小白!」
被眼前一幕驚呆的楚凌風丟掉手中之物,趕忙在府內四處搜尋,卻不見一個活人,然而也沒有發現劉軒和劉郁白。
就在困惑之際,一陣碰撞發出的聲響,立刻吸引住了楚凌風,他向聲音來處緩步前進,雙手各捏有三顆棋子,伺機而動。
在假山的小洞內,一個年紀尚小的婢女眼淚汪汪的小腦袋鑽了出來,看到還有人先是驚呼了一聲,看清是楚凌風后便一把撲進了楚凌風的懷中。
「楚哥哥,壞人把老爺和少爺搶走了,嗚嗚......。」
安穩住少女情緒后,楚凌風得知,一個時辰之前,一群黑衣人殺進劉府,他們武功高強,劉郁白與對方大戰,但是不敵,府內的人被殺光,少女年紀小骨骼細,才勉強鑽進了假山洞內,沒有被發現。
那群人將劉氏父子都帶走時,說了去郊外荒山,這被小婢女聽見,儘管黑衣人走後,她也不敢出來,就在假山洞內一直等著楚凌風。
「荒山,我得馬上走,還來得及。」
安頓好小婢女,楚凌風牽出一匹快馬,便向郊外飛馳而去。
「小白弟弟,你要堅持住,哥哥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