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魔法的種類
()「我們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是受到了人類的誘騙，從自己的故鄉迷失，穿梭時空，成為了人類的奴僕……」女妖jīng緩緩說道，「那些被稱為召喚師的人類，為了巴結神明，cao控我們，四處征戰。我們可以有永恆的生命，卻不得不在戰鬥中死去，召喚師也絲毫不顧及我們的死活，死了一個，大不了再召喚一個。」
「等等……」我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了，「你說的這些，歷史里可都沒有，什麼神明？這世界還有神？」
女妖jīng微微搖頭，「這段歷史太過久遠，具體年代已經不可知，我們倖存下來的妖jīng大多是一萬年前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妖jīng來到這個世界，壽命是很短暫的，基本都會在幾年的時間內戰死，對我們來說，那是一個黑暗時代。」
「那所謂神明又是怎麼回事？」我的乖乖，一萬年前！恐怕愛麗絲老師也沒生出來呢！這傢伙說的是真的么？
「當時這世界上有一位主神和四位副神，」妖jīng語出驚人，原來神還不止一個，還分正副，我越聽越覺得胡扯了，但是她卻一臉嚴肅，「人類的事情我們其實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從人類的談話中得知一些，主神永恆不滅，副神卻有輪迴生死——人類很崇拜主神，因為主神的永恆不滅，但是對我們來說這似乎不算什麼，因為我們本身也是不老不死的。」
「唉喲，要是我，肯定會從你們身上榨取永生的秘密的。」我揶揄道，心中已經將她的話當成故事了——這怎麼可能是真的？主神不滅？那現在又哪去了？別告訴我是去別的世界旅遊。不知道這妖jīng信口胡說是打的什麼注意。
「這倒沒生，」女妖jīng顯然沒有聽出我的譏諷之意，認真解釋道：「畢竟我們總會戰死，來到這個世界的壽命長不過十年，人類也想不到我們居然擁有永恆的生命。而主神似乎從世界的誕生開始便存在了，是真實存在的永恆不滅，人類自然拜服在主神腳下。」
「是呢，人類從很早開始就希望自己不死，一些有權力的人挖空心思尋找長生之法，到頭來都是一場空，淪為笑話。看來崇拜主神也是對的，畢竟那是人類無法觸摸到的境界。」我似乎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愛麗絲老師有那麼高的聲望，難道也是因為她的「永恆不滅」么？據我所知，她老人家至少有一千歲了，但是依然年似二八，面若桃花啊。
「也不盡然，」女妖jīng說道：「人類最崇拜主神，卻也對四位副神很是敬畏。因為副神的生死卻不是自然過程，而是主動犧牲——每隔五百年，四位副神都要以自己的生命為獻祭，去增強封魔之塔的封印之力，防止魔鬼破印而出，毀滅世界。」
越扯越遠了，什麼封魔塔，什麼惡魔，聞所未聞啊！「大姐，你是在給我將故事么？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怕我為狄百烈報仇就直說吧，反正我跟他沒什麼交情，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就原諒你好了，別怕。是不是被我嚇得語無倫次啦？」我一手摸著下巴，略帶挑釁地調侃女妖jīng，她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完全出了我的認知。
「這個世界，遠比你看到的複雜。」女妖jīng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我又覺得好耳熟，卻想起不久前狄百烈說過，更久之前貌似也聽過，是誰說得來著？
女妖jīng見我一副沉思的樣子，繼續說道：「據人類歷史的記載，主神和副神之所以親臨這個世界，就是為了鎮壓封魔之塔中的魔鬼，傳說那四個魔鬼擁有無盡的魔力，強大到可以毀滅宇宙，無法被消滅，主神付出巨大代價才將它們封印。但那些魔鬼太強大了，封印之力也只能維持千年，不得已之下，主神才令四位副神以自己的肉身化作封魔之塔的力量，以增強封印之力。為了確保魔鬼無法逃出，每隔五百年就要進行一次獻祭。副神的肉身雖然犧牲了，但是靈魂完好無損，所以得以反覆輪迴，利用靈魂滋養肉身，產生神之力量，再獻祭給封魔之塔，穩固封印——這樣的輪迴持續了數千萬年。」
「好故事，蠻jīng彩的。」我嘴上雖然調侃，但是心裡卻犯了嘀咕，已經不止一次兩次聽到「這世界並不是你看到那樣」之類的話，難道冥冥之中有誰在提醒我什麼么？這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也許……這女妖jīng說得是真的？
女妖jīng也不在意我的嘲諷，而是繼續說道：「主神高高在上，從不干涉凡人事務，但副神為了輪迴，不得不駐足凡人世界，並與凡人結合，從而誕生了擁有神明血脈的准神人。擁有神之血脈的准神人，也擁有了漫長了生命，長年累月下來，准神人的數量達到了驚人的地步，也就建立了自己的國度，是名副其實的神之國度——副神們只會選擇擁有自己血脈的子嗣轉生，那些准神人也漸漸被稱為神族。近在咫尺的神明，人類當然趨之若鶩，甘為牛馬——召喚師便是神族眾多爪牙中的一種。無數年來，貪婪的召喚師用我們的鮮血換來榮華富貴，踩著我們的屍體向神明獻媚。仇恨沒有因為死去而消失，反而一代又一代傳遞積累下來，時至今rì，一萬年過去了，縱然我們已經擺脫召喚師的奴役，但見到他們，我們依然恨不得飲其血，啖其骨！」
「狄百烈其實是召喚師的後人么？」一直安靜旁聽的索菲婭問道：「所以你們一見面就殺了他？」
「是的，」女妖jīng面露痛苦，「請相信我們，殺戮並不是我們想選擇的。」
「啊喲，想為自己開脫也不必費心思想出這麼一個故事來吧，的確蠻可憐的命運，整個一族都淪為奴隸，還被奴役了『無數』年，真可憐。」我還是無法相信她，但是看她的樣子，卻又不似在信口胡說，「證據呢？不要告訴我年代久遠，已經不可考了！」
「的確如此……」女妖jīng回答道：「歷史產生過斷層，別說一萬年前的事情了，就是一千年前的，現在也很難追查出什麼了。某人想要抹殺歷史，卻不知這只是yù蓋彌彰，真相早晚會大白天下，正如紙包不住火一樣。」
「沒證據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我只是說年代不可考，沒說沒有證據……」女妖jīng接著說道：「其實證據就在你身邊，甚至遍布世界每一個角落。」
「空氣？空氣能證明什麼？」
女妖jīng樂了，「飄渺大人腦筋轉得很快，但那不是空氣，是魔法元素。」
魔法元素？這算什麼證據？等等……
「四個副神給這個世界的唯一遺物，」女妖jīng說：「就是四大魔法元素。」愛麗絲老師親自審核的正史中記載，魔法元素是與世界一起誕生的自然元素，一部分人類在漫長的原始進化過程中逐漸學會了利用魔法元素，經過無數年的歲月，才展到今天這般鼎盛的魔法時代。
不過我從小就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只有風、雷、冰、火四系魔法元素呢？任何生物都離不開水，但為什麼沒有水系元素呢？滋養萬物的大地，卻也沒有誕生出土元素……我曾經問過愛麗絲老師，她只是說「元素乃自然孕育的產物，有便有，無便無。但或許水元素和土元素也是存在的，只是人類還無法感知而已。」
而今天，眼前這個女妖jīng卻給我了另外一個答案：魔法元素乃是神的遺物。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魔法元素的真相，但我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沒有水神或者土神？
「風神、火神、冰神、雷神……」女妖jīng說道：「大約一萬年前，魔鬼突然衝破了封印，降臨這個世界，主神率領四個副神大戰魔鬼，一直打到了其他空間，從此在沒有回來。四個副神離開之前將他們掌控的一部分元素之力留在這個世界，以便讓他們的子嗣可以保持神的力量——但估計連副神們也想不到，他們的子嗣在短短不到一萬年的歲月里便滅絕了。現在統治世界的魔法師，卻依然使用著眾神的遺物，真是天大的諷刺。」
「沒想到還利用上魔法元素了，」我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為什麼沒有水神什麼的？你不會是將魔法硬往神身上套吧，說什麼神明的遺物。」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也許曾經有水神，可能是在跟魔鬼的戰鬥中隕落了吧。」
「嘿，可惜沒有妖jīng的神庇護你們，」說來說去，所謂證據也算不上證據，只是能自圓其說罷了，我心裡還是將信將疑，其實這說明她的話已經產生作用了，「不然你們也不會淪為奴僕了。」
「傳說中是有的……」女妖jīng顯得底氣不足，「只是我們的神明失很久很久之前便突然失蹤了，這甚至導致了我們世界空間的紊亂，所以才會被人類騙到這裡來。」
「那你們是怎麼擺脫召喚師控制的？」索菲婭似乎很是相信這女妖jīng的話，讓我很詫異。
「一萬年前，我們還是召喚師手中的傀儡，直至眾神與魔鬼大戰，導致世界混亂不堪。這期間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召喚師大量不明原因死亡，在極端的時間內，所有召喚師都一命嗚呼，從而我們妖jīng得到了zìyou，實力弱小的，就躲進山林，像我們一樣，隱居起來；實力強大的，乾脆幻化net類，混在人類社會之中。神魔之戰太過恐怖了，恐怖到眾神離開之後人類都長期處於恐懼之中，再來不及追查我們的下落，甚至忘卻了我們的存在。但召喚師的後代卻始終想著重新奴役我們，一直在搜尋我們的下落，一部分召喚師成為了強大的魔法師，實力遠我們，因此我們不得不東躲xīzang，就這樣在人類世界中，苟延殘喘了一萬年。我們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卻早已忘卻了來路，永恆的生命似乎成為了枷鎖，讓曾經痛苦的回憶一路伴隨逃亡，折磨著我們，直到永遠。」
「神族是怎麼滅亡的？」我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但一向知無不言的女妖jīng此時卻閉口不答，「關於神族的滅亡，我知道，但不能說，這涉及到某人的禁忌……說了會死的……」
又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