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真相
路上,蕭見深反覆回想,回想剛才的畫面。她是真的不記得了嗎?還是裝不記得?
蕭見深頓時思緒萬千,陷入回憶之中。
那晚,葉清歡跪在棺槨前為先帝守靈,蕭見深也在。守靈之事,破費體力,許多嬪妃都受不住回去休息了。
靈堂內,只有蕭見深和葉清歡。葉清歡本就體弱,跪了許多時辰,偏又水米未進,眼看著就要暈倒。
蕭見深趕忙上前,葉清歡剛好靠在蕭見深懷裡。葉清歡驚醒,趕忙推開蕭見深,厲聲道「陛下自重」
蕭見深表面穩重,骨子裡確實叛逆異常,「不是母後主動往我懷裡蹭嗎?」
「母后,你這麼年輕,父皇能滿足你嗎?」說著,蕭見深忽然湊近了幾分,兩人的臉幾乎貼到了一起。
葉清歡臉唰的紅了,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你混賬,居然敢在陛下靈前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葉清歡越罵,蕭見深越起勁。忽然,葉清歡只覺得耳朵一濕,抬頭一看,蕭見深竟是直接含住了她的耳朵。
接著,少年低沉的嗓音響起,「母后,以後跟著我吧」
說著,蕭見深的手也不老實,徘徊在葉清歡的腰間。
葉清歡又羞又惱,剛想推開,身體一僵,就見蕭見深得舌頭再她的耳朵周圍打轉,好似勾人的妖精。
葉清歡想推開,可男女體力懸殊,反而適得其反,兩人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喜歡嗎?」蕭見深的手撫摸著葉清歡的腰間,在那處徘徊留戀。
其實,蕭見深沒想真的做點什麼,他就是想欣賞一下「小母后」的窘態。畢竟,可是他親手把她送上鳳位的。
葉清歡又羞又惱,表情變幻莫測。熱鬧看夠了,蕭見深也鬆了力道。卻沒想到,葉清歡用力一掙,竟然掙開了,徑直撞到了棺槨上,直接暈了過去。
蕭見深只能對外宣稱,葉清歡傷心過度,暈倒撞到了桌子。實際原因,只有蕭見深和真正的葉清歡知道。
其實,葉清歡暈倒后,蕭見深就有些後悔。畢竟,要不是他,葉清歡也不會暈倒,不會大病一場。
生母早逝,蕭見深早就見慣了世態炎涼。因而,他表面上成熟穩贏,骨子裡卻是叛逆不已,行事放蕩不羈,全憑個人心情。
這幾日,蕭見深一直糾結,要不要去看葉清歡。要是見面了,兩個人該怎麼說,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
算了,算了,也不能都怪我,她也沒站穩。蕭見深自我勸慰,我還幫她得到了后位呢,也算扯平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養心殿。小路子趕忙上前,「陛下,蘇相來了」。
蘇哲——大周丞相,位高權重,也是先帝的肱骨之臣,也是女主蘇妙蘭的父親。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蕭見深踏入殿內,隨手解下披風,「蘇相來了」,一旁的內侍趕忙接過。
「參見陛下」,蘇哲趕忙行禮。
「蘇卿不必多禮」
「蘇相親自前來,有何要事」其實,蕭見深早就看出了蘇家的心思,可他偏要詢問一番。
蘇哲扯了一堆國事,蕭見深象徵性地回了幾句。眼看蕭見深興緻不高,蘇哲也不想繼續兜圈子,單刀直入「眼下雖正值喪期,可陛下二十有二,後宮卻空無一人,實在不妥」
蕭見深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蘇哲,他早就知道蘇家的心思,表面上是群臣希望他立后,實則是蘇家希望自家的女兒為後。
蕭見深半晌不回話,蘇哲硬著頭皮繼續「陛下仁孝,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陛下應充實後宮,儘早為皇室開枝散葉」
半晌,蕭見深沒有開口,蘇哲心裡也沒譜。畢竟,誰也沒想到,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五皇子會即位,誰也猜不透這位新帝的心思。
要不是蘇妙蘭信誓旦旦,蘇哲也不想貿然來口提立后的事兒,畢竟槍打出頭鳥。
晾的差不多了,蕭見深才不慌不慌開口,「蘇卿言之有理,只是父皇喪期未過,朕就開始選妃,沉迷美色,實在不妥」
「陛下,您現在大肆選妃確實不妥,但您可以選一些世家貴女入宮」蘇哲開口提議。
果然,憋了這麼久,還是為了這個,蕭見深心說。
「那好,此事就交由蘇相去辦,送些世家貴女的畫像入宮」
「是,臣領旨」蘇哲跪地接旨。
「蘇卿可還有要事?若無要事就退下吧,朕乏了」語落,蕭見深揉了揉眉心。
「是,臣告退」蘇哲倒退著出了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