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拍賣辟邪劍法!
危機解除的當晚,林平之洗掉一身的血污之後,與父母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地吃了一頓飯。
「這回真是多虧了平兒,從祖宗手上傳給我的鏢局才沒有就此覆滅。」林震南一邊飲酒,一邊感嘆道。
「我就知道我們平兒是個麒麟兒,遲早都會一飛衝天!」王夫人給林平之夾了一大碗菜,極其慈愛且寵溺地笑道,「那老前輩真乃絕世高人,竟一眼就看出了平兒萬中無一的練武資質。」
「呵呵……都是孩兒運氣好罷了。」
聽著王夫人將自家兒子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林平之乾笑幾聲,都不禁有些臉紅了。
林震南雖然也為兒子有了出息而感到自豪,但他卻沉穩得多,很快就想到福威鏢局與青城派之間的仇怨只是告一段落而已,並非徹底解決。
他嘆氣道:「只是平兒你做事還是太衝動了些,竟然直接將青城派的這些弟子斬盡殺絕,不留一點情面。如此一來,想必那余滄海與我們之間便再無和解的機會了。」
「老爺,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王夫人向來嫉惡如仇,性子頗為衝動。
她沒好氣地瞪了林震南一眼,質問道:「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豈有此理?難道就許他青城派殺我們的人,不許我們殺他青城派的人嗎?」
「話不是這樣說的,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不佔理,那餘人彥當眾調戲女兒家雖然不對,但也罪不至死……」
「有什麼不佔理的?照我看,平兒他做得對極了!」
王夫人又給了林震南一個白眼,正氣凜然地說道,「這幾年來青城派弟子的行事作風有多麼卑劣下作老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殺人斂財、強搶民女……各種壞事基本都被他們做絕了!」
「若不是看在上代掌門長青子道長的情面上,再加上青城派本身傳承自道教正統,江湖中人早就將如今的青城派列為邪門歪道,對其進行討伐了!」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卻是令林震南頓時啞口無言。
這時,林平之也趁機開口提醒道:「爹,您與那余滄海打過交道,您覺得以這位青城掌門的為人,像是會在意其兒子生死的人嗎?」
「余滄海此人……的確並非善類,武林中對他的評價也不太好。」林震南如此說著,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平兒,你是說……余滄海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地對我們動手,並非是為其兒子報仇,而是另有隱情?」
林平之點了點頭,揭穿道:「余滄海根本不想要為餘人彥報仇,這只是幌子而已,他想要的其實是我們林家的祖傳秘籍《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原來如此,怪不得近段時間以來這福州城裡的武林人士多得有些不正常,他們竟都是為了我林家的辟邪劍法而來!」
林震南恍然大悟,以往感覺到的種種不對勁都立馬串聯了起來,與林平之的話語相互印證。
一旁,知道真相的王夫人不禁疑惑道:「可是我們林家擁有辟邪劍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祖上遠圖公當年名震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這些人真的貪圖絕世功法,又為何要等到現在才對我們動手?」
「很簡單,因為東方不敗。」林平之一邊悠然地喝著酒,一邊說道。
「東方不敗?是那位新上任的魔教教主?號稱什麼『日出東方,唯我不敗』……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林震南一臉驚訝,竟然與魔教扯上了關係,這是他萬萬沒有沒有想到的。
林平之笑道:「那位東方教主近年來以一己之力壓得整個武林抬不起頭來,其武功自不必說,定然十分高強,而他修鍊的《葵花寶典》便是和我們林家的《辟邪劍法》出於同源。」
「這……我完全沒聽說過,平兒,你是如何知道的?」林震南一臉詫異。
「是那個老乞丐前輩告訴我的,當初他只看我使了一次劍招,就認出了我練的是辟邪劍法,想必當年的事情他應該都曾經歷過。」
林平之隨便扯了個理由,然後繼續說明道:「《葵花寶典》原是出自莆田少林寺,當年華山有一對師兄弟前往莆田少林寺作客,偷錄這門武學,得到了殘缺版的《葵花寶典》。後來魔教十大長老進攻華山,便將這殘缺版的《葵花寶典》搶了過去。」
「而我們林家的祖上遠圖公還在少林寺當和尚時,曾被師父紅葉禪師派去華山索回《葵花寶典》。」
「只是那時的遠圖公早就動了凡心,所以在從那對師兄弟口中記下了《葵花寶典》的部分武學之後,他便立即下山還俗,並將這部分武學結合自己的武道感悟,自創出了《辟邪劍法》,並建立了福威鏢局。」
「如今東方不敗鎮壓武林,聲名赫赫,以余滄海為代表的一些人見識過《葵花寶典》的厲害,心中極其渴望變強,於是他們便將主意打到了我們林家的頭上。」
聽到這裡,林震南夫婦總算是明白了一切。
「也就是說,余滄海認為,若是能夠從我們林家手中拿到《辟邪劍法》,就能夠變得跟東方不敗一樣強大。為了達到目的,他甚至不惜對整個福威鏢局進行圍殺,真是個無恥至極的傢伙!」王夫人義憤填膺地拍了拍桌子。
林震南再次嘆了口氣,滿臉愁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看來這一回,我們林家和福威鏢局註定是要遭殃了!」
時至今日,林家一脈的武道實力早就衰落了。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這印在《辟邪劍法》第一頁上的八個大字讓林震南早早就放棄了修鍊的想法。他有妻有子,生活幸福美滿,根本狠不下心來揮刀自宮。
為了不讓兒子林平之走上歧路,健康長大,他將《辟邪劍法》塵封了起來,只教兒子劍招,卻對心法口訣絲毫不提。
只可惜,不自宮就無法修鍊《辟邪劍法》的心法,只能修鍊其中的劍招。然而這些劍招必須要配合心法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來,沒有了心法,這些劍招頂多只能與一些三流劍法相當而已。
看著憂心忡忡的父親,林平之開口說道:「不必如此擔心,爹,既然有人想要辟邪劍法,那便給他們就是。如此一來,福威鏢局也就不用成為眾矢之的了。」
「給他們?可這是我們林家祖傳的劍法啊,不宜外傳……」
「爹,一本功法和福威鏢局相比,哪個孰輕孰重,您應該清楚吧?」林平之問道。
「那……自然是福威鏢局重要,祖上親手打下的基業,絕對不能有所閃失!」
「這不就行了,而且您不願練這門功法,我不願練這門功法,也跟您一樣不希望後代修鍊這種有損自身的功法,留著這功法根本沒有用,乾脆把它交給那些想要的人,保下福威鏢局算了。」
林平之彈了下酒杯,發出清脆的聲響,笑道:「不過,我們福威鏢局畢竟不是做慈善的,《辟邪劍法》又是遠圖公的遺物,怎麼著也不應該免費送人,而是要為此舉辦一個隆重盛大的拍賣會才行!」
「拍賣會?」
聽聞此言,林鎮南夫婦頓時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