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披著兔皮的狼

第27章 披著兔皮的狼

房內的氣氛一度陷入僵局,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這時候出來相勸一句話,畢竟皇帝的寶貝金疙瘩六王爺出了如此大的一件事,令皇帝震怒,出來相勸的幾位大臣已經被送入大牢等候處置。

「父皇~」

一聲虛弱的呼喚聲,令皇帝激動興奮又很擔心的握住元禮的手,輕聲回應:「麟兒,哪兒不舒服,告訴父皇,父皇在這」

元禮在皇帝的的幫助下,半個身子倚靠在床頭軟枕上,慘白著一張毫無血色的俊臉,虛弱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發涼的手捂著嘴旁重咳了幾下,突然血就從口中噴了出來,濺得被子上全是他吐出來的鮮血。嚇得皇帝急跳起來,揪著跪在地上的老御醫上前去給他診脈。老御醫舉起顫抖得厲害的手,附在他的手腕上聽診,過了一會,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子,在裡面取了一片千年人蔘片,讓他含住,一番折騰下來,才跪在地上,說道:「回稟皇上,六王爺身體已無大礙,吐的也是殘留淤血,現只需額外精心照顧好即可無恙!」

皇帝滿臉愁容的繼續坐在床沿邊,瞧著這寶貝兒子臉色蒼白成這樣,心裡真的別提多不是滋味了。暗暗攥緊拳頭,真的恨不得把那些試圖伸手去試探他底線的的人統統捏死。最近這些人都在頻繁的去試探他的底線。但是理智最後還是戰勝了衝動,他深知不能輕易走錯一步棋,良久,說道:「既然皇兒沒事了,你們都下去煎藥吧!通傳下去,明日一早即刻返京!」

御醫們如釋重負的退了下去,孟煙兒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床沿邊上,一語不發。她心裡明白像這種事,雖說他是她夫君,受傷了按理來說她應該是最傷心最難過最該伏在床邊哭泣的那個人。但是很多事,並不是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還是不要隨意參與的好,自己可不是什麼狐狸轉世有九條命可以丟的。

易聘婷也站在一旁瞧著,從頭到尾都皺緊著眉頭,內心不停敲打著很多疑問的鼓。她抬眼瞧了瞧一直也未言語半句的夫君,識趣的退了退身子往後站遠一些,也把那份好奇心生吞回肚子里去了。

「禮兒,你可真是嚇死母后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沈柳給他掖了一下落在腰間的被子,溫柔的詢問著

元禮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可就算他現在這副模樣,笑起來也是極好看的,任旁人誰看著了去,都心疼得不行。他說道:「父皇,母后,你們不用擔心,兒臣身體孱弱不堪本就是打小就開始的,不必擔心..咳咳!咳~」

「你這孩子,父母擔心孩子是人之常情。得虧這趟有煙兒在,不然真的是要出大事了!所謂娶妻要娶賢,這句話真的半點毛病也沒有」沈柳頓了一下,慈愛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人,握住她的手繼續說道:「煙兒,這次真的謝謝你!不過本宮還是不放心,等回京了,你就先搬過南宮陪著禮兒吧!他身邊的人粗手粗腳的,我怕照顧不好,可以嗎?」

孟煙兒只覺得背脊發涼,扯著尷尬的唇角,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應允了下來。

「好了,那這件事就此定下來了,都回去吧!讓麟兒好好休息」皇帝話一出,哪裡還有人敢逗留,都一併默默的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譚亥一人,跪伏在地上,手捧著利劍,說道:「主子,是我疏忽大意了,望主子您責罰!」

元禮側卧在床上,大拇指輦掉嘴角的殘血,掀開捂得令他覺得有點熱的被子,把那受傷的腳踝踩在被團上,邪魅的抬起眉眼,指間來那把利劍的劍刃上來回輕撫,突然仰頭大笑笑聲,滾落在床的最裡邊,捂著笑得發酸的肚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笑著說:「譚亥,你可知道本王有多欣喜嗎?下去領賞!」

譚亥望著床上的主子,一臉嚴肅凝重,甚至不解,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剛剛那副弱不經風的模樣?

翌日一早,所有車隊都浩浩蕩蕩的返程回盛京,這也是第一次開國以來祭祀到一半,中斷返回京的。雖說很多大臣們覺得不妥,會影響國運,紛紛上書勸阻,可皇帝就鐵了心不聽不聞不看,實在是管制不住了就來一招殺雞敬猴,立馬讓這群權臣們閉上了嘴,內心就算千百萬個不服氣,也是得認了,不敢再在此事上糾纏。

回行的馬車上,易聘婷燙洗著茶具,悄悄的瞥了一旁閉目養神的孟煙兒好幾眼,說道:「你沒覺得什麼不對嗎?」

孟煙兒哼了一聲,睜開那水盈盈的雙眸,唇角勾出一抹笑,伸手接過易聘婷遞過來的茶盞,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又能怎麼樣?」

「你心可真大,母后明顯是給你刨坑送你入狼穴」易聘婷憤憤的拍了一掌桌面,眉頭都擰在一起了

孟煙兒譏諷道:「何以見得是狼穴?我們六王爺聽到你如此形容他,可是要再咳出血了」

易聘婷被嗆得話憋不出半句,生氣的別過臉去。孟煙兒但是瞧著她這生氣的模樣良久,笑著悠悠的說道:「不介意他是不是披著兔子皮的狼,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話雖如此,細細想了一下,你去到六弟身邊確實也是最好的選擇。雖說六弟剛回來時候,有各種謠言說父皇終將摒棄這個身體孱弱的六子,沒有任何實權給他,對他的寵愛都只是表面的。可這次這麼一鬧,整個元慶王朝應該沒有一個人不去忌憚六弟的了。這樣,即可掩飾住你的特殊身份,也可讓原本就不看好你,試圖加害你的人不得不去忌憚你背後的六弟」

孟煙兒聽著易聘婷講的這一番話,笑著坐起來了,她把窗戶打開,冷風灌了進來,這兩天雪已經停了,甚至還出現了陽光,洋洋洒洒的照在雪裡。她瞧著窗外那浩蕩的軍隊和馬匹與車輛,突然回頭,空洞的眼神看著易聘婷,那眼神參雜著太多情緒,好像等待一出好戲上演一般,她輕笑說道:「突然很期待這齣戲快點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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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當血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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