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共結秦靳之好
記得我高中那年,高一新生入學典禮上,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靳言那傢伙。
乾淨利落的短髮,一塵不染的小白鞋,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
簡直是我的天菜。
當時我就跟我姐妹說,「我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長得帥,又是學校音樂社的社長,可想而知,社團招新的時候,音樂社有多吃香。
報名的女孩子80%都是為了能離他近一點,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好吧我承認,我也是那80%之一。
從小五音不全的我那時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去報音樂社,現在想想我都佩服自己的勇氣。
報名的人那麼多,其中不乏音樂大佬,我的姐妹們都都沒想過我能被選上,一考核完就開始安慰我,可出人意料的是,音樂白痴的我居然殺出重圍,進了他的音樂社。
靳言這個男人的外表確實很有迷惑性,我第一次見到他是還以為他是那種溫柔學長,人間小白兔的類型,直到進了他的音樂社,我才看清楚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去他的人間小白兔,明明就是戴著面具的大尾巴狼!!!
打著為社團做貢獻的幌子天天讓我做這做那,去哪都要我跟著,簡直拿我當打雜小妹使喚,搞得我一度懷疑我加的是假的音樂社。
那會學校要辦藝術節,有一個原創音樂battle的活動,一等獎的獎品是一對情侶腕錶。這樣的比賽靳言向來是不喜歡湊熱鬧的,這次卻破天荒的說要參加。
知道他參加了battle,音樂社都沸騰了,吵吵嚷嚷的問他歌名,他還是那一貫溫(虛)柔(偽)的笑著。
「叫《我的情書》。」
家在福建的副社長笑的像個滑稽,「我的秦蘇?哦~」
邊笑邊看我。
一群人瘋狂起鬨,粗線條如我也忍不住紅了臉。
靳言的一等獎毫無懸念,當他拿著那個禮盒回到社團,我們都圍上去祝賀,有人八卦地問他。
「社長沒女朋友,這女款的表咋辦?」
他仍舊笑的溫柔。
「馬上就有了。」
在人們的起鬨聲中,他看向我,「那麼秦蘇同學,看在我為你寫歌的份上,可不可以賞個臉,做我女朋友,與我共結『秦靳之好』?」
明明信誓旦旦的說我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可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卻讓我意想不到,他笑的眉眼彎彎。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哦。」
直到他幫我戴上那塊腕錶,拉著我的手跑到學校人工湖邊的小樹林,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幸福來的有點突然,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靳言?」
「嗯?」
「你剛剛和我告白了?」
「嗯,戴了我的表,就是我的人了!」
我有些迷茫:「可是為什麼?我明明沒什麼好的。」
他捧住我的臉,認真的看著我說:「因為我喜歡你,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喜歡,所以我願意。」
我看著他笑:「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古人誠不欺我!」
他湊近吻上我的唇:「你以為你當初怎麼進的音樂社啊笨蛋。」
喔,原來這大尾巴狼蓄謀已久了啊!
然後我就從社團的「打雜小妹」變成了社長夫人,靳言這傢伙也本性暴露,天天粘著我要親親要抱抱,花式給社團成員喂狗糧,溫柔學長的人設完全崩塌。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年,我拉著靳言的手站在大學門口,看看校門,又轉過頭看著他。
「還是你哦,靳言同學!」
他笑容不改,「希望一直是我。」
後來的後來,在我們大學畢業典禮,22歲的靳言先生跟22歲的秦蘇小姐求了婚。
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的他仍然是溫柔的笑著,問我。
「秦蘇小姐,看在咱們戀愛這麼久,我除了你就沒人要了的份上,可不可以嫁給我,與我共結『秦靳之好』?」
明明已經過去了七年,他的笑容卻好像和高一開學典禮時候的一樣,沒有改變。
我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輕吻:「我願意!」
周圍人聲嘈雜,和他跟我表白那天一樣,而我們也和那天一樣,眼裡只有對方。
後來耳邊的碎碎念念變成了身邊的歲歲年年,我從「靳言的女朋友」變成了靳夫人,婚禮上,我看著向我走來的他,在心裡悄悄地說:「我得到你了,靳言!」
他大步走來,接過司儀遞的話筒,轉身面向我,眉眼彎彎:「秦蘇小姐,可願與我共結『秦靳之好』?」
我看著他眼中我的影子笑,「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