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巫師之法

隨著彌撒的結束，諾爾將今天的事情終於是處理完畢了。

在烏度牧師去解決關於「邪教徒召喚魔鬼事件」后，哈斯塔拉這裡只有諾爾一位牧師。而原本的幾位，甚至十幾位牧師處理教堂內的事情，就全部落在了諾爾的肩膀上。

「莉莉絲，教堂內部的基礎書籍看了多少本了？」諾爾將這關鍵的事情想起來，莉莉絲·尼古拉斯的教育是大計。

莉莉絲不安的捏著手指，低著腦袋對諾爾小聲說道：「一本。」

諾爾將手中拿著的白麵包放下，摸著下巴。有些自言自語道：「一本。」

莉莉絲立刻將手中的麵包放下，然後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一本書，看了多少頁了？」

在諾爾沒有因為這而生氣后，莉莉絲立刻回答了諾爾的問題。

「一共47頁。」

諾爾將手裡的指點了點自己的眉心，靈視發動。對莉莉絲進行一次檢查，確定她是不是大腦位置因為這悲慘的遭遇而出現了損傷。

而實際情況卻是，烏度牧師那種天才也不過是和莉莉絲差不多的水平，也就一天大約四十五十頁。

短短一秒鐘的靈視，諾爾確定了莉莉絲沒有出現身體上的天生殘疾。大腦發育比起那些看見的人還要好很多，也可以說是天才了。

『難道是我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可就算我是因為出現靈魂上的變異，幾個小時成為一名正式的牧師，那麼她也不會是連一本書都理解不了吧？』

想到這裡的諾爾，決定換一種方式來帶著莉莉絲學會這些「知識」。

不說能夠領悟超凡力量，起碼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成為一名牧師。獲得在王國中自由生活的權利，不至於到死都只能在貴族的領地內。

「咳」。諾爾咳嗽了一下，將陷入自責的莉莉絲拉出了自己矛盾的內心世界，回到了現實中。在將最後一塊麵包吃完后，諾爾對莉莉絲說道：「現在，我暫時做你的老師。教授你如何學習這些真正的知識。」

莉莉絲有些難以置信，諾爾這位牧師居然會收自己做為徒弟。

諾爾將之前的那塊水晶從袖子內部掏了出去，觀察著裡面的構造。

從之前回來后，諾爾抽空對這一塊水晶進行了各種不損害的觀察。

試探性的對裡面的結構進行了調研分析，靈視開啟更是一寸一寸的進行分析。

不過很明顯，諾爾使用了再多的手段也不能找到開啟裡面超凡力量的方法。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鎖，將諾爾死死的擋在外面一樣。

「莉莉絲，你去將教堂的大門關閉，將那些門窗封閉好。」

諾爾已經做好了決定，如果出現意外情況。就交給她來幫自己處理後續麻煩。

雖然只是認識了大約一天時間，但諾爾可以確定。在自己拯救了她后，給與她希望和未來。那麼自己就是她的一束光，在沒有出現人設的崩潰，或者說是違背了她內心的人生觀。那麼她是自己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是的，諾爾並不相信烏度牧師。即使他的諾爾的引路人又如何？在事關教會、主、魔鬼這件問題上，諾爾並不能夠保證自己不被烏度牧師當做被魔鬼附身的邪惡之徒。

莉莉絲順著諾爾的意思進行行動，而諾爾則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液塗抹在上面，觀察著晶石在手掌中的反應。

隨著血液的流入，諾爾不知不覺有些疲倦了，就像自己一直在進行著靈視。

而此時諾爾也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另一種世界之中，那些未知的顏料在畫板之上隨意的塗抹著，如同浪花拍打在沙灘之上，留下那些點點波紋。

時間在諾爾面前彷彿詭異的出現了禁止，面前的世界從正常的一切進入了抽象畫的荒誕離奇的另一種緯度。

彷彿出現一條荊棘小路，而諾爾的靈魂正赤裸的行走在這其中，在黑暗之中的光點組成的河流之上緩慢的前進。

不知起始，不知終結。

一個三角星的圖案出現在諾爾面前，它似乎是在呼喚著諾爾靠近它，接觸它。然後握住它，與它進行著融合。

隨著自己的潛意識進行著行動的諾爾，將手掌放在這在半空之中懸浮著的三角星圖案。

接著就是一個人的世界在諾爾面前展現出來，他是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長發男人。

樣貌大約不超過二十五歲，是一位正處在頂峰時期的男子。而光潔的皮膚，比女人還有漂亮的手腕錶露出了他的不凡身份。

隨著諾爾的靠近，纖細的五指正在拿著羽毛筆書寫的東西，也映入諾爾的眼內。

「巫師，探究世界真理之人。否定一切的神話、傳說、非凡之物。」

「所謂的超凡入聖的神魔只是接觸到這個世界本質的，比較聰明的野獸而已，它們只是巫師的實驗材料。」

「世界的法則，不外乎已知與未知兩種。」

三段大逆不道的文字隨著他落筆，一氣呵成的寫完。諾爾這時也明白自己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一位巫師進行的一種傳承儀式。

之所以散發出超凡力量，引導烏度牧師前來。是因為它在尋找，將巫師這一職業再次傳承下去的智者。

隨著他的筆不斷的落下，巫師的荒誕無稽也被他展現出來。

超凡力量的掌握，巫師變得更加的瘋狂。既然有能力來進行自己理念的研究，那麼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證明實驗成立。

犧牲幾百萬、幾千萬的生靈是否值得！將一個世界毀滅，消滅這些必要的殘渣是否是必須要做的！

他認為這是應該做到的，巫師就是這樣的人。追逐理想的瘋子，亦或者不拘於規則的惡徒。

然後，就是巫師的成長。

從見習巫師對長輩的超凡模型的研究，獨立拆解、創造出一種巫術。

零級巫術：火球術、水球術、風刃、光明綻放、追查蹤影……

然後就是進行著冥想鍛煉魔力，隨著正式巫師進行學習。

一級巫師，通過在自己的腦海中創造真正的超凡核心——虛擬超凡之核，完成對外界魔力的控制，支配自然魔力。

隨後的更多內容，諾爾無法查看。就像被鎖鏈封鎖一樣，需要合適的鑰匙進行開鎖。

就像之前需要消耗靈魂力量，來為這晶體進行喚醒儀式。通過對晶體的感悟，然後掌握其中留下的這些傳承。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在大約過了十二個小時后，諾爾才從那些含義巫師的知識中清醒了過來。

然後，那位身穿白袍的年輕人在紙上寫下了最後的一句話。

「我！不是叛徒！」

接著就是眼前的世界一黑，諾爾再次清醒后已經回到了現實中。

然後就是自己手裡握著這塊晶核不知道為什麼失去了些許顏色，就像其中的力量流失了許多，沒有了之前的光澤。

清醒過來的諾爾立刻將手指用自己袖子內部的布條給包裹好。晶核則是被諾爾放置在桌子上，任憑其滾到中間。

『巫師。在哈斯塔拉山脈里，曾經存在過大量的巫師建立一處巫師學院，這裡有巫師塔鎮壓著。』

『不過，隨著一場意外的到來，巫師全部都神秘消失了。巫師塔也被重創，只剩下那些殘渣碎塊。』

『那位巫師究竟是誰，他留下的那一行——我，不是叛徒。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為巫師裡面出現了叛徒，導致哈斯塔拉巫師學院被毀滅嗎？』

又一個問題進入了諾爾的內心之中，太陽神教、魔力、巫師、擁有超凡力量的牧師。

這些謎團都交織在一起，就像被某些人給特意掩埋了一樣。讓後來者無法追尋到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諾爾咳嗽了一下，精神狀態很不好，臉色有些許的蒼白。

巫師的傳承讓諾爾找到了除神言之外的第二條超凡力量的道路。

但這塊晶核內部的傳承隨著這些年的時間，其中的內容不可避免的會出現斷代、無法理解，以及不能找到提升自己的魔葯。

不過，諾爾可不會認為自己無法使用這巫師的傳承。

以另一種思路進行解析，所謂的巫師在腦海中構建起超凡核心，一種處於靈魂層次的虛擬超凡之核。

它的實際，是由巫師對自然的理解，以魔力的角度思考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

然後創造出來的一種工具，超凡之核是一種輔助自己進行研究的高精密儀器。

地、水、火、風四大元素，靈性的以太。這五種構建了世界的基礎核心，也就是巫師最基礎的超凡之核。

四大元素與以太的拼接創造了超凡之核、巫術、巫師塔，那些巫師創造的奇迹的本質就是對元素、以太的研究。

而現在，諾爾可以使用的超凡力量的神言能否被進行拆除了。通過對神言，以巫師的理念進行拆解，然後研究其本質是什麼。

「誦神以虛言，至炎至光。」

這一句神言被諾爾進行著拆分，裡面的扭曲文字（從太陽神教的聖徒留下的文字內領悟，被諾爾成為「太陽神語」）被諾爾以巫師這一角度思考後。

靈視中，不同的魔力元素粒子被被太陽神語中蘊含著的某種力量給聚集在一起，然後在諾爾面前形成一種複雜的立體模型。

接著就是一陣頭暈腦脹，讓諾爾退出了靈視狀態。

『這些東西可以用四元素+以太構造。那麼那些光點就是元素粒子，而線條就是以太！』

堪堪進入其中的諾爾直接確定了核心，太陽神語就是一種巫術，大約是零級巫術。

而那些幾百萬字的對聖徒文字的解析，對原版的太陽神語手稿的翻譯。幾百萬字內容進行了理解參悟后，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學會對這種超凡力量的使用。

那麼後面的那些有名的人，都是領悟了這一力量的牧師。如烏度牧師領悟的某種時靈時不靈的對超凡力量的感應，諾爾的三段神言。

他們留下的都是第三版，含義自己的思路的幾百萬字的著作。是可以學會超凡力量的，只是需要有那位牧師領悟超凡力量時的理念。

理念出現差錯，最基礎的部分就會出現偏移。而無法的領會超凡力量，只能是一位無能的牧師。

諾爾將手指點在桌子上，進行著閉目養神。恢復自己的精神疲倦，讓自己進入正常的狀態。

再一次的進行超凡模型的拆解，這種火苗術（由於只能召喚一個火苗，所以被諾爾稱為「火苗術」）很快就進行了一次魔改。

不過在考慮到諾爾領悟到的是不知道被改了幾手后的神言了，那麼這隻能說是遵循著傳統進行創作。

一次魔改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什麼都沒有的諾爾，在沒有老師的帶領下，學習這些巫師的知識。只能靠試驗，對基礎框架的試驗，通過多次的數據，分析出超凡力量的核心是什麼。

對於自己的失敗，諾爾有不覺得失望，或者有種玻璃心一樣的難受。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沒有外掛、金手指，一次成功才會讓諾爾感到到意外。

而冥想之法。冥想需要封閉的幽秘環境，還有冥想者心中保持絕對的寧靜。

內心深處一件一件的事情，讓諾爾無法進入冥想。只能先對可以改造的超凡模型進行魔改，爭取從火苗術，進化成為火球術。

「呼~」

諾爾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的這種狀態很不好。過度的進行靈視，對精神力的消耗，以及不知疲倦的使用超凡力量，非常的消耗精神力和體力。

倚靠在椅子上的諾爾閉著眼睛，將這件事情暫時放在一邊。

現在要考慮的是這麼樣處理這塊晶核。

在將這巫師的力量放下一邊后，諾爾就感覺到了自己現在面對的處境很麻煩。

巫師的力量是一塊燙手山芋，教會裡面烏度牧師感應到的晶核，被他稱為魔鬼。那麼是否說明在教會中核心的聖徒原稿，對於這巫師打上的標記就是魔鬼兩個字？

將東西還回去，交給教會處理？這個想法冒出來就被諾爾否決了，在不清楚教會是否是善良陣營前，諾爾是不會將這交給教會的。

『如果你能夠真的將這件事情處理好，那麼交給你們又如何！』

諾爾不在乎自己的力量，這晶核即使交給太陽神教。諾爾也有辦法、有信心成長為最頂級的人物。需要的只是巫師這個職業的創造理念，剩下的諾爾自信可以進行補全。

「莉莉絲，明天我會對你進行教導，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健康。」

諾爾說完后，將這塊晶核拿在手中。這可不是隨意就能擺放的玩具，萬一出現什麼問題，諾爾可沒有辦法解決。

莉莉絲看著諾爾進入二樓的房間內進行休息，而後進入了烏度牧師的房間內進行睡覺。在諾爾消失前，小聲點自言自語道：「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