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借口仙氣
看著千里眼順風耳二人的凄慘模樣，我真想一走了之。
沒了神瞳、帝耳的二人，法力又被封印，混的跟乞丐似的。
不對，應該是乞丐都不如，按照沙南星的記憶，現今天朝應該沒幾個真正的乞丐，人人都吃得飽，誰沒事當乞丐。
嘆了口氣，看著凄慘的二人，心想我佛有云：相聚便是有緣。更何況二人也稱得上是老朋友。
我便喚來阿毛，讓他尋些吃的過來，他倆沒了法力空剩一副皮囊，不吃東西一樣會很餓。
又不像我一樣有沙南星的記憶，有存款至少不會餓死。
現在想想也許大師兄讓阿毛偷來紫金缽盂，可能真是為我好。
就憑現在凡間的科技之發達，我兩眼抹黑的下界可能真得要了飯。
阿毛也很給力，不消片刻便從綠化帶里鑽出，拍拍手現出一堆的零食。
看樣子肯定是洗劫了某個超市，因為那麵包的包裝袋上還印著價簽呢。
這給千里眼、順風耳感動的不行，直接給阿毛磕起頭，順風耳更是左手麵包、右手辣條吃的差點噎死。
全然不顧千里眼眼神不好，打不開包裝袋，只能對著一瓶可樂瞎啃。
要不是我手快奪過可樂，給順風耳灌了兩口，他肯定得當場去世。
緩過氣的順風耳又塞了一大口麵包道：「謝謝，幸虧遇見了你，我們哥倆都餓了快倆月了，不過捲簾大將你不是當了羅漢嗎？怎麼改了容貌跑凡間來了？」
「一言難盡啊！我這次是來凡間歷劫的，本來想到望仙山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個仙人，求個丹藥什麼的。」我順手搶過千里眼手裡的麵包，撕開包裝袋遞給他。
「你倆也太慘了，究竟是何人能將你二人的神瞳、帝耳奪走，現在凡間有誰能有如此大能？」我問道
「你說啥？大聲點！我聽不清！」順風耳沒了帝耳跟個聾子似的，只看見我張嘴卻沒聲。
千里眼咽下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道：「看樣子確是個凡人，不像是魔界之人，但是出手極快，我倆甚至連一招都沒接住，就被封印了法力。」
我吞了吞口水，這些年我在須彌山修行，很少留意凡間界。
只知道如今四海昇平、科技發達，很少有修仙者現世，魔界之人更是龜縮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出。
沒想到還有如此高人，能瞬間制服千里眼、順風耳，至少也得有大羅金仙的實力。
看來我日後還是得低調啊，若是遇到此人，憑我現在的實力，還不是給人送菜吃？
二人也顧不得再和我敘舊，低頭狼吞虎咽的把一堆的零食吃個乾淨。
那順風耳更是過分，連包裝袋都舔了個遍，連阿毛都不禁漏出一個鄙夷的表情。
我見二人吃的差不多，也怕順風耳真把包裝袋都吃了，便讓阿毛將包裝袋都扔進垃圾桶。
與二人尋了個長椅坐下問道「你倆以後有何打算？」
千里眼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我二人身居天職，私自逗留凡間已是大罪，如今只盼儘快能解除封印，在凡間尋個寶地慢慢修鍊，說不定有朝一日還能位列仙班。」
見千里眼一臉的頹然我也是唏噓不已，沒成想千年後再次相見竟都是如此境遇。
「你二人不能待通天大道開啟回蓬萊嗎？至少還能當個散仙。」我不由得安慰道。
千里眼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庭的規矩，就算是進了蓬萊，
我二人焉能躲過天庭通緝，到時候還不是被貶凡間，不回去還能少受些罪。」
我又何嘗不知，世人只道：神仙脫離生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看似無所不能。
但仙人所捨棄可不僅是喜、怒、哀、懼、愛、惡、欲等七情。
種種天條戒律，更是將漫天仙佛禁錮的死死的，若有違反定讓你知道啥叫生不如死。
當然你要是能有大師兄的本事，自可另當別論。
此刻我也不知如何勸解二人，只能換個話題問道：「仙界如今怎麼樣？成了羅漢后還沒去過仙界呢。」
阿毛此時也跳到我肩膀上，一臉的認真，這貨有了自己的靈智，迫切的想知道當年被本體攪的天翻地覆的仙界是何等模樣。
順風耳似是對阿毛很敢興趣，反正他也聽不清我和千里眼說什麼，便伸手想摸摸阿毛。
阿毛那麼傲嬌豈能讓人當寵物一樣擼，登時站起來呲著牙大喊了聲：「呔！」
順風耳還覺得頗為有趣，但那千里眼可讓阿毛一嗓子嚇得差點沒滑到地上，驚恐的喊道：「齊...齊...天大聖！」
我趕緊安撫住阿毛，同時比劃著讓順風耳別亂動手動腳的。
隨即解釋道：「不是大師兄，只是他的侯毛分身，陪我歷劫的。」
千里眼也覺得尷尬，就是一根毛嚇得他直哆嗦，太他媽丟人了！
掩飾住面上的尷尬，千里眼正了正色道：「仙界如今也是風雲突變，你可知那一日天河決堤，無數生靈灰飛煙滅，玉帝發了雷霆之怒，足足砍了三百位河官的腦袋！」
我聽了心裡也是一驚，天河決堤！那豈不是半個天庭都得被淹，怪不得玉帝震怒。
天河一共才有河官五百位，那豈不是過半數都成了斬仙刀下的冤魂！那可都是二師兄的老部下！
「那天河豈是隨隨便便能決堤的，此事莫不是有人在背後操弄？」
我是不信那天河能自己決堤。
千里眼聽了壓低聲音說道：「誰說不是呢？在決堤的前一天，我二弟便聽到了天河左堤異響，當時便上奏天庭，誰知道根本沒旨意下來！
這事要是沒人從中操弄，我不信玉帝能眼睜睜的看著天界生靈塗炭！
可是我兄弟二人人微言輕，又不敢越級上奏，只能把這事爛在肚子里。」
我嘴角一抽，那你還跟我說，好歹我也在天庭混了那麼久，我豈不知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
趕緊打了個哈哈接著道：「不說這些煩心事，如今凡間界不比從前，靈氣甚是稀薄，我還是建議你倆暫時留在望仙山，碰碰運氣萬一遇到下界的朋友，討幾顆丹藥，省的日夜苦修。」
千里眼嘆了口氣：「只是我兄弟二人，對這凡間界甚是不熟，又沒了法力，就算是討飯都討不到。」
「這你不用擔心，我會每日讓阿毛給你倆送吃的，你倆只需守在此處，有我吃的豈能讓你倆餓著。」我寬慰到。
有這倆人在這守著，我豈不是不用天天往這跑，有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千里眼聽說能每天有的吃，更是樂的鼻涕泡都冒了出來。
趁他高興，我趕緊接著道：「不過兄弟我也剛被打落凡間，如今肉體凡胎，根本無從修行，你二人是不是借口仙氣給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