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成員

又是沒有小羅素敲敲打打的一天，對於海東城的市民們來說，小羅素就是清晨的孩子，不斷向世界揮灑著活力。

沒了小羅素打鐵，城市好像沒了激情。

集市上，有的商人剛剛開門，有的依舊大門緊閉。

布里奇不知從哪裡順來的帽子，扣在臉上呼呼大睡。

羅素把一大包金幣丟在布里奇身上，布里奇迷迷糊糊醒來，感受到腹部的壓迫，直接轉了個身，把金幣壓在身下。

「你想睡到什麼時候。」

羅素冷不丁一開口，布里奇嚇了一大跳。

他揉著睡眼，打了個哈欠。

「哈~小羅素，這麼早。」

他感受到了身下的異物，用手摸來摸去，終於在肚子下面提起來那一大包金幣。

「看來你準備好了。」

……

「這裡就是快速密道，畢竟不能讓協會每次出任務都要走一遍鼠道。」

布里奇領著羅素來到海東城的花園。

正是夏日，觀賞者不計其數，群花爭奇鬥豔，整個花園就像映在畫紙上，似不變，又不斷變化著。

布里奇兜兜轉轉把羅素領到一個隱秘的地方，三面被灌木叢保圍，另一面是來時的路，偏僻不引人注意。

布里奇拉開蓋在上面的偽裝，打開了下面的活板門。

直直通往黑暗的是一架梯子。

布里奇先行一步。

「別忘了把門關上。」說完，布里奇登上梯子，滑了下去。

羅素也有學有樣，登上梯子，關上頭頂的活板門，抓住梯子兩邊，直直的滑向黑暗。

黑暗之中別有洞天，布里奇點燃了下方的火把，羅素能看到自己距離火光越來越近。

終於，兩腳踏在了潮濕的地上。

布里奇見羅素下來，推開了一扇門。

外面就是那個圓形蓄水池，以及蓄水池邊緣的酒館。

托馬斯在櫃檯前一邊擦著酒杯，一邊哼著小曲，心情很是愉快。

靠近蓄水池多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看來是為羅素和布里奇準備的。

「金盞花，你怎麼又在獨自一人喝悶酒？幾年不見，除了你臉上的皺紋又變多了，什麼也沒變啊！」

布里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旁喝酒的金盞花，趕緊上前去慰問，摟著她的肩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是多好的摯友。

金盞花氣的把酒杯抄起，往布里奇的臉上砸。

「閉上你的臭嘴！你最好不要睡覺，不然我一定會放光你的血，抽出你的骨頭，最後把你的皮扒下來安置到我的求偶鼓上……」

「不！會！吧！你這就生氣了……」

羅素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在一旁鬥嘴，胳膊搭在櫃檯上，托馬斯從身後遞來乾果。

「他們，一直都這樣么？」

羅素問道，看了看放在盤子里的乾果，抓了一大把。

托馬斯瞪了一眼羅素，收回了盤子，把它放在櫃檯下面，這可是冰霜的荊棘果，很貴的。

「據我所知，兩人見面必定很熱鬧。」

「對了。」托馬斯拍了拍羅素肩膀。

「還沒恭喜你順利通過測試。」

羅素跟托馬斯握了握手：「以後還得相互照應。」

雖然羅素不喜歡盜賊協會的作風，但不意味著他不喜歡協會裡的成員。

「來吧，我給你介紹介紹。」

托馬斯開口道，羅素擺出了請君講解的表情。

「你的接頭人，

布里奇。」托馬斯指向臉上掛著戲謔的猥瑣男子。

「別看他平日里不著調，他可是我們協會的「神之一手」，就連正式會員偷盜的技術都比不上他。」

托馬斯看了看身後的門。

「要不是他太慫，戰鬥能力太弱，他肯定會被正式會員錄取。」

「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外圍會員，也就在海東城這個小地方小打小鬧，正式員工都是被派到外地工作的。」

「我這輩子是上不去咯。」

感慨了一下生活的不易，托馬斯接著說。

「金盞花，你認識了。」

「暗殺，下毒，開鎖。

你能想到的一切陰暗的事都跟她沾邊，千萬別招惹她。」

羅素麵無表情的指了指布里奇。

「咳，那個小子除外。」

托馬斯視線又轉向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男人。

「貓頭，打手，雇傭兵，但他還會潛行，沒想到吧。

以後想學技術就找他，當然不想挨揍就請他一杯波本酒，他會很樂意教你潛行。」

羅素看著冒鼻涕泡泡的貓頭，在布里奇和金盞花的圍攻下還睡的挺香，他真的能叫醒嗎？

托馬斯接著給羅素介紹：

「那個女人。」

羅素轉過頭去看那個坐在蓄水池旁邊的女人。

「莎克，倒賣贓物，千萬別惹惱她，不然你就別想賺到一分錢。」

女人很奇怪，特立獨行。

羅素絲毫不懷疑自己能在她身上賺到錢，他見過那個眼神，那是亡命徒和土匪的冷酷。

「當然，還有一個！」

托馬斯的話讓羅素回神，羅素也明白托馬斯要介紹誰了。

「我的孩子，小托馬斯。」

「他以後不會成為協會的一員，我想讓他當個醫生，或者是個鍊金術師，當然，鐵匠也行，只要不跟著我們做這些生意，那我就很開心了……」

托馬斯說起他的孩子簡直就是滔滔不絕，羅素見他沒有停下的想法，趕緊要了一杯三金幣的波本酒，走到了貓頭睡覺的桌子旁。

「三金幣一杯，你遲早干倒閉。」

羅素用杯子底部敲了敲桌子，杯麵的波本酒蕩漾，滴出幾滴落在桌子上。

貓頭的鼻涕泡泡爆炸，像是聞到貓薄荷的貓一樣。

眼睛立馬睜開，看到桌子上的酒，也不管有沒有人，拿起來就咕咚咕咚幾口喝光。

「哈！」

他把杯子重重放下，擦了擦鬍子。

果真像個貓。

「哦，新來的？

你的酒不錯。」

羅素跟貓頭坐在了同一張桌子，小托馬斯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貓頭那張桌子旁沒人。

羅素開門見山：「我想學潛行，還有劍術。」

貓頭哈哈大笑，看不出剛剛還是個冒著鼻涕泡泡的人。

「小子，一杯酒可不夠。」

「你想喝多少？」

貓頭嘴角咧開，露出個張揚的笑：

「當然是喝到你學會。」

他笑的就像個陽光溫暖大男孩一樣，但羅素手在桌底緊握，只想揍他。

「一杯波本酒三金幣。」羅素在心裡默算。

「一天三杯就是9枚，一個月就是270枚，我去哪裡撈這麼多錢？！

如果他不停喝的話……」

羅素看了看貓頭，簡直不敢想象。

想到這，羅素覺得有必要談談條件。

「一天一杯，一直到我入門。」

貓頭一拍桌子：「小子，你是在開玩笑？

一天一杯，你打發叫花子呢。」

羅素也不慫，不能被嚇到，尤其是討價還價。

「一天一杯你穩賺不賠，想想，除了我誰會請你喝酒？莎克？金盞花？托馬斯？」

「再怎麼說一天一杯也太少了些！」

羅素慢慢的說：「要我看還是你賺了。

一天一杯波本酒，一直到我入門為止，可問題是，我什麼時候入門啊？

還不是你說了算……」

說到這，羅素裝作說漏嘴，及時止住了話題。

「你說行不行就完了。」

再看貓頭，已經露出微笑，羅素明白，上套了。

「怎麼樣？」

「可以。」

羅素根本不用擔心貓頭會戳破他，因為他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畢竟跟錢財比起來，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還有那100枚金幣……」

羅素感覺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