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覺得不公平？

那個地方叫古寨村，至於為什麼叫那個名字，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在那一片兒有很多人家都姓張，所以張姓在那邊可是一個大姓。

而他的父母也是，他們那邊輩分比較大的人，連帶著他也比同齡人的輩分高。

他的父親張國軍是個憨厚的老實人，母親王翠芳除了嘴巴厲害一點，其他的都還挺好。

因為兩個人都是鄉下人，所以認識的字並不多，他小的時候也只是跟村裡面的老鄰居學過一些字而已，至於讀書也就後來上過一段時間的小學而已。

他家裡面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弟弟的名字叫張學文，妹妹的名字叫張淑文。

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張小小沉默了，她姑姑和小叔叔的名字一聽起來就知道是兄妹，唯獨就只有她爸還是那個單獨的。

沒有聽到女兒說話，張凡轉過去看著女兒：「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不想聽我說話了嗎？」

「不是不想聽，就是覺得姑姑和小姑的名字跟你的不一樣而已。」

「那當然不一樣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那可是文化人取出來的，跟我的名字可不一樣，你爹我呀就是一個粗人，這輩子有你這麼一個寶貝，那都是老天大發慈悲賞給我的。」

「再說了，你爺爺奶奶，心裏面有盼望，既然在我身上看不到了，放在你小叔和姑姑身上，這也沒什麼。」

「爸，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同樣都是爺爺奶奶的孩子，為什麼要被區別對待，就因為你是哥哥，所以就得讓著他們嗎？」

張凡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已經過了幾十年了，不誇張的說，人生應該已經過去一半了，都過了半輩子了，對於這樣的問題他根本就不在意了。

看到自家老爹的樣子，張小小就知道他不在意了，然後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沒有說話。

兩天兩夜之後，他們終於回到了文林鎮，當他們踏入古寨村的時候，張凡帶著女兒站在村口都不敢走進去了！

變化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好像有點近鄉情怯，父女兩人剛往裡面背走兩步，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是一個背著背簍的男人，對方走過來的時候還看了父女兩人一眼，剛要走過的時候，突然就停了下來。

「張凡？你是張凡嗎？」

張凡聽到這人叫自己的名字，也盯著人家看了好幾眼，最後實在是沒有認出來。

「對呀，我是張凡，請問你是？」

「好小子，真是你啊？」

那個人推了一下張凡：「這才出去幾年啊，怎麼就把我給忘了，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你這樣合適嗎？」

聽到對方說的話，剛剛才反應過來，又盯著那人看了幾眼之後，這才認出來對方是誰了。

原來是他小時候的玩伴，一起長大的兄弟，在結婚之後，離開之前，他們還一起喝酒來著。

張凡也推了一下對方：「張江平？你是張江平？」

「我都把你認出來了，你這麼久才把我認出來，看來是真把我給忘了啊！」

「大老闆果然就是不一樣啊！出去一趟就把從小長大的兄弟都給忘乾淨了，你說說你到底賺了多少錢？怎麼把兄弟都給忘了？」

「沒有忘沒有忘，我這不是都已經想起來了嗎？再說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怎麼可能忘了呢？」

「沒有忘了就好，算你小子有良心，不過你都好幾年沒有回來了現在回來都回來過年的嗎？」

張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是帶著女兒回來過年了，

看到旁邊的張小小，張江平笑了笑：「你把女兒帶回來了，那你媳婦呢？你把人家一個人留在江北了？」

「沒有了，我跟著孩子他媽已經離婚了，孩子歸我，孩子們現在不知道在哪兒。」

一下子就問到了人家的痛處，張江平趕緊就轉移話題說：「原來是這樣啊，可以啊你張凡，回來過年就帶了這麼多東西，看來這些年在外面應該賺了不少的錢吧？」

「沒有沒有哪裡賺錢了，我買的這些東西都是便宜的，根本沒有花多少錢。」

「行了行了，別給我解釋了，咱們也別在這裡聊了，趕緊回去吧，說不定還能夠趕著一趟晌午飯呢。」

張江平把自己背後的背簍騰出了一點空隙，然後幫張凡背了兩個行李，為了能夠儘快的趕回去，張凡直接把張小小背到了背上。

小姑娘現在就是正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坐了一路的火車都累了，剛剛被爸爸背到背上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他們來到張家門口的時候，張凡本來想把人留下來吃午飯的，張江平說什麼都不願意留下來把東西放下之後就走了。

他背著背上的張小小旁邊堆著一堆行李，就站在門口看著那打開的大門，遲遲都不敢進去。

算起來他有五六年都沒有回家了，家裡面現在怎麼樣了，他除了在信裡面知道以外，根本就不知道真實情況。

就在他準備進去的時候，院子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看起來要比他的女兒小一點，應該有三四歲左右。

張凡知道了他的弟弟張學文已經結婚了，這小姑娘應該就是他的女兒，小姑娘剛剛看到門外的張凡，扭頭就跑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裡面就出來了一個大人，這個時候的張凡已經進去了，看到跑出來的人就直接說：「學文，我的東西都在外面，你就幫我提進來。」

五六年都沒有見到的人，突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張學文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就看到他哥背著一個孩子去了東廟的那個房間。

他還來不及阻止，他哥就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哥，你把孩子放到西屋去吧。」

站在房間門口的張凡，什麼都沒有說，點了點頭，轉身就往西屋走了，他沒有問自己的房間怎麼沒了，也沒有問西屋是誰的房間。

把張小小背到了西屋放到了床上，蓋好了之後，剛出來就聽到了外面的大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