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涼宮家的聖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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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涼宮家的聖誕

「小愛?」

「是小愛和小咲呀。」

破舊的出租屋內,西森美緒聽到房屋鑰匙轉動的聲音,用圍裙擦了擦濕漉漉的手從廚房探出個頭。

穿著乾淨的制服,涼宮愛和涼宮咲拎著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物走了進來。

穿上自己專屬的拖鞋,涼宮咲率先拿著禮物遞給了西森美緒。

「美緒阿姨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小咲。」西森美緒的笑容溫暖愜意,有種夏至的溫暖,氣人心脾。

接過禮物盒子,指了指上面精美的包裝,西森美緒問:「我可以打開么?」

「當然。」涼宮咲笑吟吟的將雙手背在身後,滿臉的開心將涼宮愛的禮物一把搶過去也遞了上去:「還有姐姐的。」

「謝謝。」

西森美緒有些驚訝,這是她這些年第一次收到女兒的禮物。

在幾個月前,她偶然聽愛衣媽媽說過,涼宮愛在外面打工,本來她還有些擔心小愛會不會因為打工耽誤學習,直到拿到學校發的獎學金,她才放下心任憑小愛自己決定自己的時間。

「快拆開吧。」

涼宮咲催促著。

滿臉的笑意,西森美緒打開了涼宮咲的禮物包裝,裡面是一套她一直想要卻沒錢買的化妝品。

驚訝的捂住嘴,看了眼涼宮咲滿臉笑意,西森美緒擔心:「小咲,這個很貴吧。」

「我有在打工。」

在大學,涼宮咲一直有在附近的快餐店打工。

雖然不比姐姐聰明,但在勤奮上她一直都很努力。

「沒有用你爸爸媽媽的錢?」西森美緒擔心。

「沒有。」

涼宮咲十分堅定的點了點頭。

鬆了口氣,接過禮盒,西森美緒漏出欣慰的表情摸了摸小咲的頭頂:「謝謝小咲,那個阿姨也不知道你來沒給你準備什麼,等下給你做好吃的吧。」

「好,我要吃雞翅包蝦。」涼宮咲開心的答應著。

「好。」西森美緒開心的眯上了眼。

視線轉移到另外一個包裹上,西森美緒小心的掂量了一下,輕輕的看了眼涼宮愛。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涼宮愛微微一笑。

西森美緒點了點頭小心的拆開包裹。

將蝴蝶結打開,外包裝拆掉,裡面一條淡藍色的圍巾上面縫製著小熊的標誌。

儘管整體顯得非常笨拙與這精美的包裝不搭,但不知為何西森美緒險些熱淚盈眶。

「那個……時間緊迫,第一次織,織的不太好,我是想去商場買一條的,但小咲非說這條好……」

正當涼宮愛想對這條圍巾解釋時,突然一個溫暖的臂膀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西森美緒將臉埋在了女兒的肩膀上,身體略微抖動,她的聲音帶著些許抽泣:「謝謝你,小愛。」

「不……」涼宮愛眼睛有些泛紅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故作鎮定的樣子:「這些年多虧了媽媽,如果不是你……」

「好了。」

西森美緒恢復了鎮定,吸了吸鼻子,她漏出笑容將圍裙摘下在門口換上鞋子:

「你和小咲在家裡等下,我去外面買點菜。」

「知道了。」涼宮愛抿著嘴輕輕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涼宮咲的眼圈泛紅,左看看姐姐,右看看美緒阿姨,她張了張嘴什麼都沒有說出。

「叫上你朋友們一起吧,今天媽媽要大顯身手了。」

西森美緒纖細的胳膊做出一副大力士的樣子,看著媽媽疲憊的身形,涼宮愛輕聲:「那好,我和你一起。」

「小咲,你去問問司,千花,愛衣,千代她們過不過來,聖誕節果然要大家一起才熱鬧。」西森美緒囑咐。

「好,我現在聯繫。」涼宮咲重重的點了點頭,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幾人的號碼。

……

一個小時后,天草司,天草千花,桃沢愛衣,還有織雪千代先後來到出租屋內。

原本狹小的出租屋頓時顯得擁擠,大家坐在榻榻米上玩著撲克,廚房西森美緒正在大顯廚藝。

看著將灶台放到滿滿的食材,涼宮愛想了一下去廚房幫忙,但卻被西森美緒以礙事的理由最終給趕了出去。

「學生就要做學生的事,現在你應該好好享受校園生活。」

涼宮愛站在廚房門前,看著媽媽忙碌的身影,眼眸一閃背著手回到了客廳。

「美緒阿姨用幫忙么?」千代一直在關注著廚房的動靜,她將手中的牌交給涼宮咲,她站起來詢問涼宮學姐。

搖了搖頭,涼宮愛抿著嘴輕輕一笑,坐到了暖爐中剝開了一個橘子。

「交給媽媽就好了。」

「這樣呀。」

千代點了點頭,也鑽進暖爐,拿出一顆橘子剝了起來。

「真甜。」千代將橘子剝下一瓣咬在嘴裡。

「是呀,真甜。」涼宮愛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愜意的時光在不足十平米的客廳慢慢漫延。

因為沒有供客人用餐的桌子,西森美緒想了一下便想去隔壁問鄰居太太借一個。

見此,原侍奉部的大家連忙攔住了她,將菜端到暖爐旁的小桌子上,大家圍坐在旁邊說:「這個剛剛好。」

「不會很擠嘛。」西森美緒擔心的看著大家擠在一起。

「這樣吃飯才熱鬧嘛。」千花十分開心的緊貼著哥哥還有涼宮咲。

天草司的旁邊,愛衣倚在他的身上,拿起筷子隨時準備開吃。

「美緒阿姨快坐下吧,愛衣都要饞死了。」千代玩笑的讓出一個位置。

看著孩子們開朗的表情,西森美緒猶豫了片刻,最終坐到了千代和涼宮愛中間。

「那個……」看著孩子們都在看著她,西森美緒猶豫了從柜子上拿出珍藏依已久的清酒倒滿杯子。

「感謝大家。」

和涼宮愛一樣,西森美緒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

不擅長煽情,不擅長表達。

將一杯清酒飲下,西森美緒臉頰泛起了微微腮紅,拿起筷子:「大家快吃,嘗嘗我做的菜怎麼樣。」

「好耶。」

大家同時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吃完飯,大家又在涼宮家玩了一會後便陸續離去。

涼宮愛打掃客廳。

西森美緒收拾廚房。

吵鬧的房間頓時變得冷清,但這對於涼宮母女來說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清的感覺。

「小愛。」

「在。」

母女手上的工作都沒有停隔著房間聊了起來。

「我很慶幸你是我的孩子。」

「我也很慶幸我是媽媽的女兒。」

如果是以前的涼宮愛絕對不會說出這麼煽情的話。

聽到這句話,廚房中正在洗碗的西森美緒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回過頭看向涼宮愛忙碌的身影,她笑了笑繼續洗碗。

「小愛,你的運氣很好,讓你遇見了這麼棒的朋友。」西森美緒輕聲。

「生活中總是會有各種驚喜難道不是么?」

「也對。」

西森美緒低著頭突然發現地上兩個影子慢慢重合。

涼宮愛將臉貼在媽媽的後背上,整個胳膊環上了上去。

沒有拒絕,西森美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拍了拍小愛那雙稚嫩的手。

「聖誕快樂,媽媽。」

「聖誕快樂,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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