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甄宓
()袁熙後退一步,全身急劇晃動,雙手作火焰飛騰之狀,不一會,掌心便祭出個碩大的火彈珠,但他還未還得及將這枚火彈珠扔出去,腹部便著了諸葛均一道寒冰劍氣,幸好有他爹送的寶甲護身,否則早就開膛破肚了!
「他娘的!這賊道士是專修寒冰道術的!」袁熙打架不行,大墨跡的能力倒是真強。
「大人,您也拜過名師學道,怕他做甚?」小兵既在打圓場,又在給主子打氣。
他們主僕說話間,諸葛均腳不沾地般的「游」到美人兒面前,手中木劍亂戳,中劍之人,登時氣絕。
什麼叫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這便是!
伏羲神劍通身無一處殺人之刃,而且從外表看,僅僅是一根爛木頭!但三根猴毛顯靈后,殺傷力巨大無比!打沒有武功根基以及寶甲護身的小兵,那就是秒殺!
殺光了抓住美人兒的小兵,諸葛均將美人兒橫抱起,迅撤離!
「你他娘的懂個屁,道士者,有道之士也。道士共分三般路數,風雷,烈焰,寒冰,他的寒冰道術出招太快,剛好克制我的烈焰!」早已疼的倒地不起的袁熙破口大罵道:「唉呀,快追,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把我的小美人兒追回來!」
「姑娘別怕,有我在,絕不讓任何人傷害姑娘一根毫毛!」諸葛均瀟洒的對著美人一笑,把邪魅之心藏得極深。
那小美人兒突逢變故,後面又有上萬追兵,早已嚇得花容失sè,說不出話來。
諸葛均剛信心滿滿的安慰完懷中的美人兒,就頓時感到了不妙。
打架固然耗費內力,這急奔跑,更是個極其損耗內力的活!如果內力用光,老子虛脫倒地的話,那時若有人殺老子,那是非掛不可呀!
當下諸葛均也不敢多想,急中生智的他決定往高處逃!山上怪石嶙峋,樹木叢生,一時半會不易被覺,且拖得一會是一會!
他抱著美人兒七拐八拐沿著一條陡峭山路,攀上一座不知名的高山,氣喘吁吁的他現山上有個不太起眼的山洞,他強運著即將枯竭的內力抱著甄宓進去,幫美人兒解開綁的很緊的繩子后,一不小心沒站穩,當即栽倒在地。
「小女子甄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甄宓竟然給諸葛均跪了下去。
「姑娘……」諸葛均雙唇白,低聲道:「姑娘不必這樣……快起來,別說話……快扶我起來,讓我運一會……內力……」
看著呆立在原地的小美女,諸葛均的聲音更低了:「姑娘……聽話,快扶我坐起來,我要打坐,否則他們追上來,咱倆都得死!……」
甄宓見他如此說,便輕輕扶起眼前的救命恩人,自己力量太小,就咬緊牙用嬌弱的身軀將他拱起。諸葛均連句謝謝也沒顧上說,便抓緊每一秒的時間,度盤腿打坐。
甄宓見他臉sè太蒼白,總算明白過來,這是因為抱著她長途奔襲,內力損耗jīng光所致。
「恩人,你沒事吧?」甄宓心下大為忐忑,此刻的她,太害怕諸葛均會突然倒下,讓她一個弱女子去面對那些可怕的虎狼之兵。
「姑娘,別跟我說話,讓我安心打坐一會,回復些許內力。」諸葛均眼睛都沒睜。
「可是……」甄宓緊咬著嘴唇,許久才道:「人家好怕……嗚嗚……」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別哭,這麼美的女孩子一哭,我心都碎了……」諸葛均知道現在如果不安慰這個受驚嚇過度的女孩子,她很有可能昏死過去,只好停止打坐,慢慢道:「姑娘,你聽我說,我這道術雖然殺傷力極大,但極其損耗內力,我的內力修為實在太淺,此刻我內力已然枯竭,敵人若此時來攻,我們非死不可!我若死了倒也沒什麼,可要是連累姑娘被那些牲口摧殘,侮辱,那我才是百死莫贖……」
「恩人,你……你對人家真好……小女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甄宓聽諸葛亮這樣說,總算停止了哭泣。
「恩,好姑娘,聽話,現在以我身上這點內力,連一招『寒冰劍氣』都打不出來了!讓我恢復一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姑娘的!記著,打坐時千萬不可再和我說話讓我分神哦!」諸葛均輕輕的伸手颳了下甄宓的小鼻子。
「恩。」甄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一對可愛的小手不停的擺弄著衣角。
「唉呀……」一陣劇痛襲來,使諸葛均疼的倒在了地上,腿重重磕在地上一塊尖石上,血流了出來。真鬱悶呀!打架時沒流血,如今卻在打坐時自殘了!
原來諸葛均為求成,在內力極其匱乏的情況下,強行運使道士的絕秘神功「忘我忘天」(能迅迴轉內力),但因他修行太淺,根本無法運用自如!內力激蕩之下,使他身子猛然跌倒,還把腿磕傷了。
「恩人,你怎麼了?」甄宓滿臉關切。
「我怎麼也犯了個跟我二哥同樣的錯誤!唉,不以前車之覆為後車之鑒,真是該打!該打!」諸葛均知道此刻懊惱是絕對沒用的,也沒顧上和甄宓解釋,便又重新忍痛坐下,打坐恢復內力。
聰慧過人的諸葛均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吃一塹,長一智。他總算明白過來在三國世界修習道術,跟在以前那個世界開車差不多。你開車開到一百二十脈的時候,打方向盤絕對不能過猛,否則會翻車!
修習道術也是這個道理,你連低階道術都不會,還要強行運使連二哥這種級高手都不能運用自如的高階道術?低階道術都沒玩明白,還要迅玩轉高階道術,哪有不「翻車」之理?
甄宓見救他的恩人如此做派,也不敢打擾,她是個乖巧靈動的女孩兒,見他腿上流血不止,便撕下自己身上一大塊潔白sè的裙子,為他輕輕的包紮傷口。
諸葛均一聲不吭,任這個可愛的丫頭為自己料理傷口。
傷口挺大的,裹傷之時,諸葛均疼的抽搐了一下,他身體這麼一動,立時把傷口上的血濺到了甄宓潔白的裙子上。饒是如此疼痛,他居然也連哼也沒哼一聲,甄宓看了不禁暗道:「真是條硬漢!」
疼痛使諸葛均無法安神打坐,他幾次強迫自己鎮定,可越是這樣,就越是緊張,他總是害怕敵人會突然攻上山來。
「狗男女,原來躲在這裡!」袁熙的聲音出現在洞口,徹底打亂了諸葛均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