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開除小陶

每天我都是很早出門，一邊走路一邊背書，的確很有趣，打發枯燥的生活。

平時不怎麼看書，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我的家人都不愛我了，我也把家人忘記。

我到餐廳打掃衛生，不然別人來打掃衛生不快，服務員少，大家都很忙，老闆娘也經常來幫忙。

老闆娘說：「你架凳子了，就不要掃地，做你的樓梯衛生。」

老闆娘說話很小聲，我們已經習慣，大家沒有多少感情，我，小石，和老闆娘相處有兩年了。

小石，一個女孩子，挺老實的一個人，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好。

久而久之，我開始暴露自己的脾氣，老闆娘也不太喜歡我了，我決定好了，明年不會再來這個餐廳上班。

一邊掃地一邊看手機，微信發來小王的電話，我接電話：「快點回寢室開門，不然我們怎麼來上班。」

那個時候，我心裡挺生氣的，跟老闆娘說：「我回寢室開門，有人鎖在裡面，出不來。」

老闆娘答應，我跑回去，手裡拿著兩個手機。

寢室大門壞了，把門關上以後，必須有鑰匙才能開門。

我又繼續回到餐廳打掃衛生，沒有人的地方，我是跑過去的，身上有一些汗水。

我早上的工作就是拖前後兩層樓梯，刷樓梯，沖樓梯，阿姨洗乾淨的碗筷，勺子，我用抹布擦乾，放進消毒櫃，完事。

到十點，是吃早飯時間，鍋里都是酸湯煮白菜，我的生活就是這樣過來的，已經有兩年。

餐廳裡面的人，都很少說話，也不敢說話，可能是老闆娘不讓打工的人，隨便在餐廳裡面說話。

沒事的時候，餐廳裡面靜悄悄的，廚房裡面也是，羅師傅管廚房的人，大家都怕羅師傅。

羅師傅臉上總是有一絲嚴厲，平時不說話，說話起來，好像要罵人。

坐在炒菜的一旁，玩起鬥地主，打發時間。

把事情做完，我到樓梯找凳子坐下來偷懶，自己已經精疲力盡。

事情發生在一個晚上，沒有多少個包房，我把菜上完了。

找一個地方偷懶一下，小陶心理就不舒服，他心理想：我們幾個服務員都不坐，你為什麼坐，不公平。

一段時間過去了，有一個包房要收拾桌子，我也跟著小陶去收拾桌子。

這個晚上，氣氛有一些不友好，我的心理也感覺酸酸的，不是很舒服。

把桌子收拾乾淨，小石打水，一個小桶放清水，一個小桶放洗潔精，開始她的擦桌，擦桌這個任務一直是交給小石擦的。

小石也沒有主動擦桌子，大家心裡都不舒服，一個推一個推，一個二個站在餐廳裡面。

我把碗抬給阿姨洗，上來以後，小陶說：「你去掃地。」

這句話讓老闆娘聽到了，她心理也不高興，小陶是什麼人，什麼事情都叫我做，老闆娘也看不下去。

我拿掃把到包房掃地，被老闆娘攔住，說：「誰叫你去掃地的。」

我說：「小陶叫我去掃的。」

老闆娘說：「不去掃，讓小陶去掃。」

老闆娘叫小陶去掃地，小陶不願意，心理一點都不舒服。

我看見別人要吵架起來，我趕緊拿著掃把到包房掃地，聽不見老闆娘和小陶吵架。

我把包房掃乾淨，出來就看見地上有一大片水，地上有人拖地沒有干。

我沒有看見小陶，我可能猜到結局不好。

我看見有一個茶壺被摔破，扔到垃圾桶裡面，肯定是小陶乾的，他不想在餐廳上班了。

一會，小陶已經換好衣服，不再穿工作服，我就知道小陶不幹了。

小陶說：「拿鑰匙來，我回寢室開門。」

我的心理有一些高興，小陶是一個調皮的孩子，青春期的男孩子，有一些很叛逆，跟當年的我差不多，動不動就摔東西。

我不知道小陶跟我的矛盾有那麼深，有一個事情是：

小陶第一次來餐廳上班，我們回到寢室，大家聊天，我一直盯著小陶眼睛說話，好像要仔細觀察小陶的整個臉一樣，這樣給人家不好印象。

後來一起上班，還是有一些小矛盾。

我發現自己的洗臉帕子，上面有一些血跡，我猜可能是小陶，擠青春痘，擠在我的洗臉帕子，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有一些噁心。

小陶洗澡完了，趁我不在寢室裡面，經常拿我的被子擦洗澡水，這些我都不想說。

小陶經常在背後罵我髒話，太難聽了，這些我都不知道，他的嘴挺毒的。

過去就當他過去了，小陶被開除，我好心好意拿鑰匙給他，他走的時候，我跟他要回我的鑰匙。

小陶居然說把鑰匙弄丟了，我心裡特彆氣憤，我不想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我和大家在一起不是特別友好，大家都不敢說話，我也是一樣。

只有一個叫小田的人，大聲說話，好像有一些好玩意思，可是，小田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離開這個餐廳以後，餐廳變得冷清許多。

小田一直活在我的心理，兩年時間，我對他真的有感情，離開餐廳怎麼久，我還是無法忘記小田，希望他找到一個更好工作。

餐廳裡面的人，個個都比我高，我已經習慣了，我的年紀又是最大，這些也不管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把看到的記錄在我的心裏面，讓他成為一個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