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連升3級

人族有一條母親河，名為大河，大河位於北方，是人族的發源地，後來佔據大河流域的人族和南方佔據大江流域的人族分支巫人族發生戰爭。戰爭進行了一千多年，巫人族被擊敗後人要麼逃進大山當中，要麼和人族融合，從此大江成了人族的聚集地，憑藉大江流域的富饒物產，人族實力大增，創造了幾千年的輝煌歷史。

荊州首府寒南地處大江中部與最大支流寒水的交匯處，寒水自北向南流動，因為水溫比大江的水溫低，因此被稱為寒水。兩條河流將大地一分為三，東北方的叫寒東城，西北方的叫寒西城，南方的叫寒南城，三城統稱為寒江三城。

這裡地處平原，物產豐富，人口眾多，河流密布交通發達，自古以來就是人族數一數二的大城，人口是昌都城的兩倍還多。

當然正是因為寒南的重要，魔族諸國在這裡都設有殖民地，整個猛虎帝國許多大城市幾乎都有魔族殖民地，魔族強行在城市的核心地區圈佔土地盤，派駐軍隊和移民，成為國中之國，城中之城。

猛虎帝國被魔族擊敗之後也開啟過一陣學習魔晶科技的熱潮，買了不少魔族淘汰下來的工廠設備，其中最大的工廠就放在寒西城。

因為魔族殖民地和魔晶工業的發展，讓寒江三城的人族思想相對開放，也見識到了和魔族巨大的差距，改革圖強的呼聲相比昌都更強，荊州曾是義軍最早活動的地區，有過數次大小不一的起義，但都被耶律飈殘酷鎮壓，正是憑藉著鎮壓義軍耶律飈一路升遷成為荊州提督。

荊州的軍隊堪稱南方四州第一，有3個師2個旅近五萬人，僅次於中央猛虎軍的6個師5個旅。

坐落於江邊的提督府內，身材矮胖的新任第三師師長洪元昊遠眺窗外，面色有些沉重。洪元昊是人族，在以獸人族為主的高級軍官中顯得有些另類，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第三師人族軍官的比例相對較高，比如第三營程華勇。

這也是猛虎帝國的無奈，雖然盡量壓制了人族軍官的升遷，但人族軍官的部隊戰鬥力遠超獸人軍官的部隊是不爭的事實，為了鎮壓各地義軍叛亂，不得不提拔一部分相對忠誠的人族。

一身軍裝的荊州提督耶律飈從門外走了進來，剛好看到站在窗邊面色沉重的洪元昊，玩笑道：「我說元昊兄，你我相識多年，一大早跑我這來面沉似水的，怕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耶律飈屬於獸人，但不是虎人族而是獸人狼人族，在猛虎帝國虎人族是一等人，其他狼人族是二等人，人族和其他獸人是三等人。

耶律飈從一個小軍官做起，憑藉著軍功一點點升到荊州提督，他和洪元昊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兩人認識多年，此人雖是狼人，但是對於任何種族都沒用偏見，以嚴厲的軍紀著稱，正是憑藉賞罰分明才能立下赫赫戰功並且封侯拜將。

洪元昊連忙拱手問好。

「見過提督大人。」

「你我無須客套。」讓人給洪元昊看座后，耶律飈問道：「元昊兄為何如此表情。」

「還不是長史府鬧的。」洪元昊指了指江對岸，搖頭苦笑道：「昨夜長史府傳出消息，本月的軍費繼續減半發放，如果下個月還不能發上全額軍餉，軍中將士的不滿恐怕就壓不住了。」

「哼」聽到這裡，耶律飈一拍桌子狠狠道：「這個完顏方處處跟我對著干，肯定還是因為上次他想往軍中摻沙子被我攔下故意找茬，哼，只要本候還在一天，

就絕不能讓他控制軍隊。」

完顏方虎人族，出身名門望族，打小就認為虎人族高人一等，憑藉資歷和關係成為荊州長史之後一直和掌握軍權的耶律飈不對付，他認為軍隊戰鬥力強弱不重要，關鍵是要掌握在虎人族手中。

洪元昊微微一嘆，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倒還好說，我聽說一方面是因為今年荊州大旱，稅收銳減，另一方面完顏方為了完成中央分派下來補償魔人軍隊的軍費，強行把稅金交個中央，導致現在荊州財政不足，聽說連長史府的屬官都開始降薪了。」

「如今帝國局勢不穩，之前交州的起義才剛剛被平定，益州那邊現在又掀起風浪。荊州看起來兵馬不少，不過第二師駐紮在南部，為了防止交州義軍死灰復燃肯定不能動，第七旅鎮守北部關隘，寒江三城只有一個不太穩定的第一師和第八旅，以及我這個剛成立的第三師，到時候一旦益州情況有變我們連派遣的兵力都不夠。」

說到這洪元昊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長史明顯是想拿軍餉要挾我們，已經有幾個軍官投靠了長史一方，士兵雖是半響軍官卻能發上全餉。我和長史一級屬官完顏承協商過，只要能把第18團團長交給完顏宗盛擔任，就保證我第三師軍官的軍餉發放，我現在還在猶豫，特來詢問提督大人，如何答覆對方。」

耶律飈頭疼不已，他是個純粹的軍人，最討厭政治上的彎彎繞，但是想要軍費就必須和完顏方妥協，不過交出軍權是他決不能容忍的，因為他知道軍隊才是他權利的根本。

「這件事我會上報中央，車到山前必有路，讓弟兄們在忍一忍吧！對了第三營不是送了一批軍火去益州聽說還被叛軍襲擊，正好問問他們益州的情況。」

「算算日子，第三營也該回來了，應該就是這兩天，程華勇這人做事穩重，我覺得……」就在兩人商議之時身後突然想起一陣腳步聲，扭頭看去正是之前提到的荊州長史寒東候完顏方，身邊還跟這一個宦官裝扮的狐族人。

狐族是獸人族裡的弱勢種族，狐族人女性以妖艷美麗著稱，許多都成了達官貴人的歌姬舞女，皇宮中許多嬪妃也是狐族女性，而狐族男性很多卻進宮當了太監，幸好狐族人十分能生，才保證族群繁衍。

因為許多狐族太監借著皇權到處耍威風，甚至誕生了狐假虎威這個成語。

兩人心理咯噔一跳，長史和太監同時出現，一般是要宣讀重要旨意，不會是要奪走耶律飈的軍權吧！

「哦……元昊也在，正好今天的事情跟你也有關係。」

「大人，這位是？」洪元昊看向一旁的太監。

「你看我，忘了介紹一下，」完顏方指著一旁的太監介紹道：「這位是宣慰司的金公公。」

接著又指向耶律飈和洪元昊說道：「金公公，這位就是耶律提督，旁邊是荊州軍第三師師長洪元昊。」

「見過兩位大人，今日我是來恭喜兩位大人的。」金公公笑容滿面的說道。

「恭喜？」耶律飈和洪元昊對視一眼，問道：「不知公公這是何意，喜從何來？」

「耶律大人派出的精兵強將在益州剿滅叛軍之事大人還不知道嗎？」

這話讓耶律飈一愣，剛才還說到第三營遇襲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嗎？

「哎呀，金公公，你就別繞圈子了，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金公公也不賣關子了，掏出聖旨說道「第三營有個排長叫李然，在通江口憑藉一己之力擊敗佔據地勢的叛軍精銳王五部，繳獲賽電槍一挺，各類槍械數百隻，俘虜近百人。后又在昌都當街殺死當地叛軍首領，幫助益州長史破獲叛軍準備行刺昌都重要人物的計劃，抓捕昌都地下叛軍近百人。特加封李然為忠勇男爵，賞黃金百兩，賞虎頭帽一頂」

「什麼！」

耶律飈接過聖旨，將上面的內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耶律飈和洪元昊愣愣的看著上邊的名字，什麼情況，這李然是誰啊？

不等兩人從震驚中緩過來，長史完顏方插口道：「我看過這李然的履歷，真是個人才，都說耶律大人獎罰分明，我看著眼光也一般嗎？正好我手下的城防團還缺個團長，不如把這李然調到城防團來，兩位看怎麼樣。」

「調走李然！」耶律飈臉色一變，心知對方調人是假，噁心自己是真，自己軍隊里的權威就是建立在賞罰分明之上，如果立了功的人不但不獎賞，反而踢出軍隊，那自己辛苦建立的威信肯定受到影響。

可是對方一下開出了城防團長的職位讓自己這邊有些被動，總不能比對方職位還低吧！

洪元昊急忙出來打圓場：「下官多謝長史大人美意，只是提督大人已經給李然安排了職位。」

「哦，什麼職位？要是太低了我可還是會爭取的。」看著對方不依不饒的模樣，耶律飈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耶律飈突然咬牙恨聲說道：「18團團長」

完顏方臉色一變。

這個團之前已經和他說好了由他的人擔任團長，因此才肆無忌憚的來挑釁，就是想壓制耶律飈的威望，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撕破了臉。

完顏方的臉色猛地陰沉下來，嘴角抽了兩下咬著牙根說道:「提督大人當真。」

「千真萬確！」那是耶律飈堅定的聲音。

「好，好，好」完顏方揮了揮衣袖招呼都不打，黑著臉起身就走，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說道：「咱們走著瞧。」

眯著眼看著對方的背影的耶律飈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提督，這樣做是解氣，可是軍餉怎麼辦啊！」

耶律飈頓時表情垮了下來，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