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親自動手
次日早上九點。
李源鳴正讓劉慧星安排下午二點集團高層會議后，正想著這次會議后肯定會出現辭職潮，這可是一個傷腦筋的事情。
這時門被人推開了，不用講除了蕭子沒有其他人敢對他如此。
只見她輕輕將門一關，神秘的拿出一USB朝著李源鳴晃了晃道：「小子，這輝煌集團就是一柱蟲窩呀，你就是柱蟲頭目，唉，難呀，你先看看再說。」
然後朝它拋給秦無雙轉身準備出去，背後傳來一道聲音：「謝謝。」
蕭子一聽到這小子講謝謝，氣不打一處出：「你小子拿什麼感謝我？沒有錢以後不要講謝謝，本姑娘愛錢。」
秦無雙一愣，將USB插入電腦，打趣道：「本人要錢沒錢，要命有一條，要不以身相許如何？」
「滾，你那副臭皮囊都不比豬肉值錢，本姑娘要了還會增加負擔。」蕭子嬌斥道，隨後打開門出去跟著劉慧星學習秘書相關工作，她想替這小子分擔點東西。
秦無雙當看到楊利強竟然私吞公司兩千多萬財產，氣不打一處出來，伸手就想打電話出去叫上他臭罵一頓，但還是控制住衝動。
接著往下看了看，發現這傢伙能力還是有的，加入輝煌近十年來，在他手上經歷了市場開拓不斷壯大到上市，這兩千多萬也是他在這一年來干出來的好事，欺負江晴不懂，他想賺私房錢。
接連下來看完整個集團高層都是一幫柱蟲，那劉麗影竟然幫助這些傢伙做假帳，得到他們給予的報酬，如果連一財務總監都變爛了，這集團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這四十八歲的劉麗影竟然在外面還有一枚小鮮肉，怪不得每日打扮得花技招展，原來為了享受婚外情帶來的刺激，利用集團替自己買單，其他人可以考慮留下，她必須要處理。
於是拿起手中電話，給楊利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辦公室來一趟，要不是看著他有一點用途，真想掐死他，二千多萬竟然被他搞去炒股炒虧了。
過了十分鐘，市場總監楊利強在劉慧星引領下進了辦公室，朝著秦無雙熱情招呼道：「秦副總裁，有什麼事勞駕您親自給我打電話？」
秦無雙朝劉慧星微笑道：「麻煩劉秘書給我們泡一壺上好的茶來，今日好好和楊總監聊聊一些家常。」
楊利強看著滿臉笑容的傢伙，集團就要走到盡頭了，你還有閑情雅緻在這裡喝茶？難道這小子在尋求自己的幫助？
於是大大方方的坐在秦無雙對面，展開他招牌式的笑容道：「秦總裁有話請直說，大家工作都是為了集團好，我們之前習慣粗茶淡飯了，現在您這一操作讓楊某很不適應。」
秦無雙來到那茶台前笑道：「楊總監，之前開會時說要跟你好好聊聊，一直抽不出時間來，今日剛好有時間，你又是公司老臣，請你喝一杯茶那是應該的。」
「哈哈，還是秦總讓人感覺平易近人呀，體諒我們這些老傢伙，日後我們定當更加努力，回報秦總對我們的信任。」楊利強笑道。
秦無雙拎起茶壺替楊利強倒滿一杯茶后道：「楊總監，今日咱們來一個深入交談，這杯茶也許是我們在一起共事的最後一杯茶，也許是新的開始。」
楊利強心裡一咯噔，這小子不會想將自己辭退還是發現自己的問題了？看著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傢伙，總感覺這傢伙今日這杯茶不好喝。
「看秦總講的，既然您已經決定將集團堅持獨立運營，
那肯定有辦法度過這場危機，何來的悲觀之情，那肯定是走向新生。」
這傢伙不愧是做業務出身的，嘴皮子就是溜，將話講得滴水不漏。
「楊總監經歷了輝煌集團的弱小到強大，將市場部搞得有聲有色，本人替輝煌有這樣的人才感到欣慰，但是功與過還是要分清楚的，不知你現在有什麼想講的？」
見秦無雙這麼直接的講話，看來這傢伙真的掌握自己動靜還是在詐自己？自己做得很隱秘呀，在帳目上無懈可擊，看來這傢伙在吹牛。
「如本人在集團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請秦總給予一一指出來，屬下誠懇檢討與努力改善。」
「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根本沒想過集團的股票被別人做空，而你還獨自成立一家公司，在集團股票最低谷時想賺一筆，以集團的錢買入五百萬股，結果賠得底褲朝天。」
楊利強看著這傢伙心裡有一萬匹奔騰的烈馬衝過，你他娘的，怎麼知道比自己還清楚？但還不死心道：「秦總，您從那裡聽來的謠言？」
「楊總監，人性都貪婪的一面，你的想法本人理解，想趁低谷時投入一筆，賺了再填上那筆窟窿，可惜你沒有明白這世上有一句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
話既然已經講到這份上了，看來這小子是真的掌握自己的一切，要不然也不敢在集團生死關頭敢對重要的成員講出如此直白的話。
「現在擺在你的面前有兩條路：一，進去吃政府飯；二，洗心格面，在這裡寫下承諾書，老老實實在集團工作三年，那二千萬一筆勾銷。」
三年二千萬？如果能消除罪證，這也是一件好事業，但這小子不會將自己薪資也給扣下抵債吧？
「那每月有薪水可領嗎？」楊利強低聲道。
「只要你兢兢業業的工作，薪水當然會有，但是別耍奸作科，既然能掌握你的這一切，也能讓你一無所有。」
「那是之前貪心，沒想到事與願違。」
「知道你們心裡在想著什麼？在公司里做事，別的行業總監有那麼的優惠政策，可公司還是保持一直不變的薪酬，讓你們心裡不滿，總想在集團撈點油水來補償，但是你可以提呀。」
「這是之前江老總裁掌控的，盈利的八成都投入到新葯研發，那還有多餘的錢來給我們？」楊利強有些喪氣道。
「可以給你透露一點，公司將要實行股權分化，江總裁也不是唯一的股東，日後公司高層和員工都會持有股，但前提條件是對公司忠心的員工，如果你能讓公司滿意，三年後也可以擁有。」
「秦總，您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非常感謝，但公司目前處於這樣的階段，我建議將一些有無可有的部門砍掉，增加新葯的研發進度，這樣對公司迅速佔領市場有幫助。」楊利強起身給秦無雙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表示感謝道。
「聽其言，觀其行，這是一句老話，希望你在接下來的工作里繼續發揮剛入輝煌的那種衝勁，如果你發現三年後輝煌集團還是目前這爛攤子，我不會阻攔你離開，我答應過你的會實現，你別讓我失望。」
「好，我這就寫承諾書，希望您也別讓我失望。」
看著離去的楊利強，秦無雙心裡也在打鼓，也不知他在未來三年裡是否真如之前那種幹勁，但最少能穩定公司發展局面，相信用三年時間可以找到更好的市場總監。
看著時針已經到了十一點半，於是給李勤勉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半小時后在利興酒店食午飯。
李勤勉接到秦無雙打來的電話，心裡有一些不祥的感覺，跟這傢伙不熟悉，為什麼要請自己吃飯？
利興酒店中午人頭攘攘。
「李叔，您在江叔創立輝煌公司之時就加入了，我作為一名後輩進入集團時就應該拜訪您，但由於時間關係，今日才能與您吃一餐飯，非常抱歉。」秦無雙替李勤勉倒了一杯茶道。
「秦總，你客氣了，你進來集團時也看到目前這狀況，忙得不可開交，那裡有時間吃飯喝茶。」
李勤勉見這小子禮貌有加，總感覺這小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要感謝我應該是江晴呀，你就一集團副總裁，直白點就是一打工的，代表誰來感謝？況且請我吃飯，江晴都不在現場，你充什麼大尾巴狼。
「哈哈，先是吃飯，等下我們再談。」秦無雙見服務員將菜上了，招呼道。
倆人在無言中吃著，用了十五分鐘就搞定這餐飯，秦無雙用紙巾擦了下嘴道：「李叔，您和江叔形同兄弟，在輝煌幾十年來，他老人家非常信任您，讓您主持著輝煌集團最重要的一個部門，今日想和您老講個心窩子話。」
「有什麼話請直言，我有午休的習慣。」李勤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漫不經心道。
這老傢伙竟然想倚老賣老，那本少今日讓你午休都不安寧。
「既然李叔如此爽快，那晚輩就直說了，您在輝煌集團拿了多少錢？」秦無雙微笑著看向對面的老傢伙問道。
「每月拿著那點微薄薪水，有多少錢你不會算呀。」李勤勉沒好氣道，右手拍了拍大腿，一副以為老子賺點辛苦錢容易嗎？
「李叔，我講出來的話讓您感覺沒有面子，您看看手機上，我已經發給你了，希望這一餐飯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飯，希望是重新來過的開始。」
「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講，還發在手機上，吃飽飯了撐著了？」李勤勉心裡一咯噔，這小子搞什麼，難道真的發現什麼？做得很隱秘呀，不可能的，嘴上一通抱怨后，不情願的掏出手機翻看起來，面色變了。
「您老味口比楊利強還大，在過去一年裡先後拿著八千萬的研發經費搞二億的產品出來，您當江晴不懂，但別當我也是菜鳥，況且您雄風不減當年呀，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秦無雙看著這老傢伙的面部變化，再出言相激道。
「你小子在誣衊我，這些研發需要投入經費很正常，每項目都有研髮結束評語，所有研發者與相關人員都有簽字的。」
李勤勉憤怒的站起來，準備離開座位，以此來抗議這小子的指責，因為他知道這小子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自己是集團的主要支柱，沒有研發部，他狗屁都不是。
「李叔，你可以走，那你後半生就要在裡面吃免費飯了，你的家人將會因你的放蕩感到羞恥，你將會落得一個妻離子散，孤苦終生的結局。」
秦無雙根本沒有站起來挽留他，只是輕輕的道出嚴重後果。
「你……」
剛走了不到二步的李勤勉聞言，回頭指著這小子，那面部肌肉一陣扭曲，已經憤怒到極點，挪動著腳步又回到原來座位上，然後一屁股跌坐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