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鷹十三的恐懼

第五十八章 鷹十三的恐懼

()「既然你得以重見天rì,那其他神劍應該也可以,到時候可以聯手對付五行大6的危機。」暴戾之王這樣說道。

「自從失去了老主人的魂力之後,我便失去了駕馭木神劍的能力,自然不能離開劍體隨意走動,況且我之前的活動範圍僅限於穆蘭境內,與其他神經並無瓜葛,所以其他劍靈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也許和幽冥王一樣墮落了,也許在歷經萬年之後進化net了,也許一直被埋沒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也許早已自行結束了神劍生涯,比如火神劍,由於他的劍氣太過狂暴高溫,自從火神祝融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一位能夠駕馭火神劍的主人,加上火神劍靈暴躁無比的秉xìng,讓他從來都沒有一個朋友,自民清高的他又如何忍受得住數萬年的寂寞,終於在遇到一朵天外火種之後自行消亡,每一把劍都有自己的宿命,包括你的暴刃。」

夢境越來越清晰,彷彿就生在身邊,陳弓猛然醒來,睜開眼后卻什麼都沒看見,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枕頭下面的銹劍,終於安心睡下。

五行大6隨著冬rì的臨近漸漸的由喧囂變得安逸,冬季是收穫,是喜慶,寒冷的天氣孕育著新的開始。然而大6上有個地方仍然在忙碌著,穆蘭國的國土接近八成是在高原,這個神秘的國度永遠都是讓人難以琢磨,厚厚的積雪掩蓋了太多的故事,在這個高原國家的最高峰也是最神秘的齊鸞峰上卻是沒有積雪的,和青峰山一樣,常年溫暖如net,這座山峰是穆蘭國的禁地,哪怕是皇室也不容許踏入半步。一名六十多歲的青年上了山,臉sè顯得極為蒼白,像是大病初癒的人,他來到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外面停下,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衣衫后長嘆一口氣,走了進去。

山洞漆黑一片,不時從深處吹出古怪的涼風來,yīn森森的甚為怕人,zhongyang是一處十丈多高的祭台,祭台對面立著十三座石雕,清一sè的全是鷹,青年縱身一躍,站到了最末的一處石雕的嘴裡,竟是緩緩走了進去。

此時,祭台的石壁上顯出一張皺的像樹皮一般的人臉來,半睜著暗淡無光的眼睛往前一邁,整個身子滲出石壁,竟是一個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者,活脫脫的一個木乃伊,祭台的地面升起一張石椅,老者緩緩坐了下去,枯黃的眼眸掃過十三個鷹形石雕,石雕彷彿突然現出生機,鷹眸亮起了紅光,除了前四座和第九座。

山洞裡充斥著彷彿上萬年前的古老聲音:「十三,事情如何?」

「陳奇已經死了,枯骨虎是放出來了,不過實力遠遠達不到顛覆狀態,殺了義門幾百武者后被五行大陣封印了。」最後一座石雕里傳出話來,短暫的寧靜讓石雕里鷹十三心裡一涼,他從冰冷的空氣里察覺出大祭司的些許不滿,與陳談先大戰後,他顯然還未恢復。

「就這樣?我給你交代的事情可不止這些。」

「本來由我和鷹八鷹九一通攻山,可是鷹八不知所蹤,鷹九更是身負重傷,加上古庄的禁衛軍,我一時沒敢動,事情不能怪我。」

「你的意思是怪我?」大祭司不怒自威,十三自從碰上了陳談先父子,本來就狂傲不羈的本xìng此刻變得焦躁不已,被套了情報不說,差點把命丟了,加入鷹部並非本意,平rì里對大祭司敢怒不敢言,此刻他竟是上前一步爭辯起來:「本來有鷹八做內應,我們自然能輕而易舉攻入青峰山,可我們始終沒等到他信號,後來得知他被殺,沒有他我們根本對抗不過古庄帶領的禁衛軍。」

「胡說,他怎麼就死了?」大祭司不怒自威,洞穴深處吹出的風灌滿他寬鬆的衣袍,他穿的不是黑袍,而是一件畫著古老符咒的淡黃祭袍。

「死了就是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向心直口快的十三招來了大祭司的不滿,卻見他並未動怒,乾癟的手臂上青筋盡顯,像是一條條長蟲,並且開始緩緩蠕動,他顯然在運行真氣,只是稍微加重了點語氣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十三知道動怒后的大祭司真的會殺死自己,他也知道如果大祭司真的出手,即使是痊癒后的自己也沒有抵抗的必要,瞬間就會灰飛煙滅,他下意識的站穩腳跟,等待著末rì宣判。

此刻的山洞裡充斥著死亡的氣息,只有從洞穴深處吹來的風才讓人覺得時間並沒有停止,生與就在一瞬間,然而一個瘦弱的黑sè的身影從第七座石雕中竄出,阻斷在大祭司與第十三座石雕之間,讓這個窒息的空間突然又有了心跳。

「七哥,你不是去了水谷國嗎?」十三鬆了一口氣,眼前的這個黑sè身影是大6上唯一值得十三追隨的人,甚至十三因為他而加入這個邪惡的組織,十三知道,有鷹七在,大祭司絕不會對自己出手。

鷹七在鷹部比較特殊,他從來不叫老大,老二,老幺,也不讓人叫他老七,當他的面組織的人全部叫他鷹七,十三卻叫他七哥,鷹七背著光站著,面容看不真切,任誰也看不出這個病怏怏的有如行將就木的人竟然有著一張極其俊俏年輕的臉孔,他是鷹部十三個頭領當中最年輕的一位,他的出現無形間化解了一場殺戮,卻見他蠕動著嘴唇,有氣無力的傳出沙啞的聲音來:「鷹八,你出來吧。」

話剛落音,第八座石雕走出一人,正是青峰山的陳叔明,只是此刻他換回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竟是一個妖艷的男人。

「一回來就咒我死,倒挺符合你十三幺的xìng格。」沖著十三諂媚一笑,絲毫不理會十三鐵青的臉和其他人的噁心,這個女人一樣的男人一出現總會讓別人刻意保持距離。

「說說你的傷吧,十三。」大祭司恢復了之前的鎮定自若,彷彿一切都沒有生,鷹八回到了石雕裡面,鷹七閃身之下就消失不見。

「在玄城的時候我看到老九的黑鬼,在赤土庄的一個小子身上,我想搶回來,卻殺出一個金系強者,是那小子的父親,此人修為極高,我抵擋不過,最後還把幽冥王請了出來。」

「什麼?」山洞之中同時傳出幾個與剛才截然不同的聲音,顯然不是之前任何一人的。

「你最好少跟幽冥界打交道,後來怎樣?」沙啞而難得一聽的聲音。。。

「幽冥王看上他們二人的魂魄,結果被反噬了。」

「他倒是一點都沒變,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過區區二人的魂魄怎麼會被反噬呢?」第十二座石雕內竟然傳出一個妖媚的女聲。

「幽冥王說那個小子的魂魄很詭異,連他也剋制不了。」

「還有這等事?這老東西這般貪婪,也活該被反噬,看來他在幽冥界被冥氣折騰的不輕啊,實力掉到了這種地步。」

「要不是為了幫鷹九找回黑鬼,我才懶得去管這事,他人怎麼不在?」十三現鷹九的石雕是空的,並且已經破損嚴重,這石雕是大祭司給鷹部每位統領特質的印記,相當於統領在石洞當中的一個替代品,可以在何人地方聽到洞里的聲音,看到洞里的動靜,並且可以透過石雕傳話,鷹九的受傷自然會表現在石雕上。

「他受了重傷,黑鬼也丟了,帶著他的徒弟隱居了,受黑鬼的邪氣困擾了十幾年也難為他了,你們不要殺他,讓他走吧,這次叫你們來有幾件事。」餘音散去后,山洞短暫的寧靜。

「鷹七殺死了水清池,並且帶回了水神劍,我已經給了鷹二,這幾年我會幫他解除水神劍的封印。鷹十,你千萬要謹慎,有古庄在,作為中土皇室你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另外,我們已經損失了黑鬼,必須要補充其他的大6名劍,陳齊的殘虹劍可曾繳獲?」

「沒有,被他自己毀了。」

「可惜了,那把劍的能力對我們很有用,赤土庄倒是有幾把好劍,只是不好拿,鷹七又不肯踏入中土半步。」大祭司微微皺眉。

「赤土庄幾人比青峰山的長老還難對付,鷹六在西金,鷹五在火炎國,如果讓鷹四齣馬那還不是小事一件?」鷹八那不男不女的音很容易辨認。

「還不到時候,雖然他們四個已經復活,但之前幽冥王送來的幽魂不夠新鮮,吞噬起來非常困難,復活后修鍊起來雖然進步神,但不夠穩定,我不會讓他們冒這個險,此事暫且揭過。」

「大祭司,百骨丹能否再給我一顆?」眼見氣氛漸緩,十三提起膽子,唯唯問道。

「你當是大還丹那麼好煉?要也行,你弄一百個孩童的頭骨給我,十年後給你成品。」大祭司提高了嗓音,聽的十三心裡直冷。

「拿我的吧。」

「哈,謝七哥,七哥最好了唔。」

「滾。」

「額。。。」

空曠的山洞迴響著沒有源頭的聲音,一隻齊鸞鳥撲騰著翅膀飛出雪地,齊鸞峰又恢復了往rì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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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門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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