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煉堂堂主
()五行大6之所以被稱為五行大6,不僅僅因為有五種與五行的方位和顏sè匹配的土壤,還因為大6上的人,準確的說是武者,武者的體質屬xìng是天生的,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每一種都有其特xìng。金系主西方,真氣為白sè,以度與力量著稱,是五系當中攻擊最為銳利的一系,代表人物為中土禁衛軍總領,同時也是皇室貴胄,藍王古庄,赤土庄煉堂堂主陳談先也是金系。木系主東,真氣為青sè,特點是柔和,包容,這決定了木系真氣不能戰鬥的原因,主要功能為治療。水系主北,真氣為黑sè,變化多端,無孔不入,是五系當中最具迷惑xìng的一系,中土禁衛軍三隊隊長也是赤土四天人之一的陳奇就是水系。火系主南,真氣為赤sè,以狂暴著稱,是五系當中最難修鍊的一系,火系真氣過於狂暴,因此對武者的體質要求極高,這也決定了火系武者的罕見程度,這個大6的火系武者絕大多數來自火炎國,但最為有名的卻是義門家主陳伯黨,只不過他已經消失了十年。土系主中,真氣為黃sè,xìng醇厚敦實,擁有土的特xìng,攻守俱佳,修鍊最易,土系武者眾多,大成者寥寥無幾,當今大6土系武者的代表人物為陳秋,雖然隱居赤土庄已有二十年,修鍊不輟,威名不減。
陳弓把真氣御過一個又一個周天,足足兩個時辰,已經三年沒有享受到瘋狂修鍊的暢快,想不到三年後他仍然能跟以前一樣,雖然他是木系,一個毫無攻擊能力的輔戰系,這絲毫不能消退他修鍊的熱情,此時陳弓心裡只有一個念想:通過瘋狂修鍊,讓氣血貫通早已沒有知覺的雙腿,重新站起來。
院子另一頭的房裡,陳秋收回意境,顧自一笑,卻被妻子現,「怎麼了,每天板著個臉,這會倒自個樂上了。」凌芳興奮的拿丈夫打趣道。
「你還不是一樣,白天哭的要死要活,晚上樂的沒邊,莊主都說你有辱家風。」
「是你這榆木腦袋說的吧,叔父才沒這麼古板,撒謊都不會。」凌芳半羞半惱的說,夫妻倆恢復了久違的情趣。
次rì,門童來報,施家來訪。
陳仲已經調息了一夜,穩固了真元,到總堂迎客,看到門童後面跟著的施家家主施成洛,走上前去,道:「施老頭,許久不來我赤土庄,把我老頭子忘了不是?」
「老弟去年來過多次,你閉關那麼久,還以為死在裡面了,這會來弔唁,你這是詐屍了么?」
「哈,和詐屍差不多,庄內小輩毛病多,剛修好真元,我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散架,老友是看一眼少一眼吶。」說著便把施成洛引進堂內,吩咐門童:「去把長老叫來,帶上他的茶葉。」門童應了一聲出去了,倆人寒暄一陣便坐下來了,施成洛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陳仲,這是給老哥的,當做慶祝你出關。」
「老小子,我前腳出關,你後腳就來了,這情報做的可以啊。」陳仲也不做作,接了下來。
「嘿嘿,要不耽誤了點事,昨天就來了,武力比不過你陳家,論情報嘛可不差你的木堂。」
兩人說話間,長老陳炬已經到了門前,侍童接過茶葉泡好後端了過來,施成洛搶先接過一杯,呷了一口,眯著眼品起茗來。
「長老,這茶葉你得讓我帶回點,我不能每次都往你這跑啊。」
「你倒嫌過來一趟麻煩,這茶樹一年就那麼點葉子,你要是不來,我可捨不得掏出來。」長老鼓著眉毛說。
「嘿嘿,誰還不知道陳炬兄的綠幽茶珍貴么,咱們這不是交情好么,上次就那麼一點,被我那龜孫子一口全吞了,氣的我狠揍了他爹一頓。」施成洛又掏出個盒子,眉間擠出曖昧的笑容,「長老請收下。」不用猜,盒子里肯定是上好的煙絲,卻引得陳炬咳嗽不止,施成洛情報網確實不錯,可他哪裡知道赤土庄戒煙一事,陳炬手心裡攥出了汗,終究敵不過盒子里煙絲的香味,扔給施成洛一個小瓶子:「今年的收成都在這了,下回來可就喝不著了。」施成洛手忙腳亂的接過瓶子,惱了他一眼,表示這是對如此寶物的褻瀆,他哪裡知道,這一小瓶綠幽茶只是陳炬從那倉庫里隨手抓起的一撮。
「兩個老傢伙。」陳仲看著這光明正大的賄賂,苦笑一聲。
「正事辦完了,咱再做點別的,帶我看看你那群娃娃去。」施成洛滿意一笑。
「我就說你目的不純,這是為宗族大會探底來了。」陳仲前頭引路,到了武場,陳秋今rì又回來武場執教,遠遠的聽到施成洛的大嗓門,「賢侄,前天一別,今rì得見,氣sè更甚啊。」
「拖世伯福,犬子病情好轉,這才露了相。」陳秋雙手作揖。
「下次來要到你院子里坐坐,你們這一輩,就你最對我脾氣了,比李家那幾個兔崽子強多了。」施成洛說話一向大大咧咧,為人正直,這也是陳家與其交好的原因,
「雷家那小子呢?上次騙了我的輪轉鏡,還沒還給我,這會躲著我了。」施成洛眼光掃了一遍整個武場,說道。
「他去總族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哦?他不在,你們今年要想保住第一那就難嘍。」施成洛捋著鬍鬚哈哈大笑。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好帶,不願吃苦,也不下工夫琢磨,今年是大不如往年了。」長老看著台下的幾百名弟子說,台下後排,陳信章正打著哈哈,伸著懶腰。
「好了,看也看了,我就回去了。」施成洛拜別陳仲,也不做停留,祭出寶劍一御而過,留下一線火光。施家同為倉山四大勢力,與陳家交情甚好,為人耿直大方,連陳秋對他也是恭恭敬敬。
施成洛走後,武場外頭又進來一個人,與陳秋年齡相仿,甚至比他更為英俊,骨子裡卻透著痞氣,從他誇張的步伐上一覽無遺,雖然他是故意做出這番大搖大擺的模樣,只為逗眾人一笑。
「不是前幾天就該回來了么,怎麼推遲到現在?」莊主陳仲早已習慣這人的秉xìng,見怪不怪,來人正是號稱赤土庄最為恬燥之人,陳弓的大伯,陳信章的父親,赤土庄煉堂堂主陳談先,煉堂是義門獨有的武力部門,本來的作用僅僅是指導武者進一步的修鍊,自陳談先接手以來,一改義門作風,大肆對外動用武力,只不過對象都是周圍的流氓地痞,山賊土匪,倉山能有今rì的穩定與繁榮與他的作風息息相關,雖然他本人不怎麼招人待見。陳談先名列赤土四天人第二,金系,劍名金雀,二十年前在西金單挑水谷國四十餘名化氣境強者一戰成名,上個月他帶著煉堂的部分人馬潛入穆蘭國刺探軍情,此刻他收起了誇張的動作,答道:「聽說我侄子病好了,急著回來看看,路上碰上些奇怪的事給耽誤了。」
「奇怪的事情,難道穆蘭國境內有動作?」長老陳炬是個急xìng子,他急著吐出一口煙,嗆的直咳嗽。
「穆蘭那邊倒沒什麼,中土這邊到是不安寧,我回來的時候路過浮城馬跡庄,莊主告訴我浮城出現了不少外地武者,他曾暗中試探過,這些武者修為高深,絕對不像是本地人,至少不是浮城人,另外,曲城也有類似情況,這些人可不像是生意人或者探親的。」
「如我所料,果然不單是倉山啊,談先,蕭家前些天被滅門了,兇手是水系武者。」陳仲淡淡說道。
「什麼?」陳談先長大了嘴巴,現出了從未有過的震驚,「被滅門?還是水系?蕭家老頭可不是誰都捏的住的軟柿子,就算是老四,沒個十來回合的也拿不下吧?」老四自然是指陳秋。
「他十來回合是客氣,以你的xìng子,能憋得住十來回合不?」陳炬笑著吐著煙圈。
「這什麼話,蕭克可不像李家那群鳥人那般無趣,我怎麼忍心對前輩無理,況且他釀的酒好。」
陳炬瞪了一眼陳談先,就知道他是沖著酒好去的,陳炬平生沒啥愛好,除了擺弄些花花草草,最大的樂趣就是抽煙,滴酒不沾,眼看著陳談先側過身子走向武場隊伍的後面,各種五顏六sè的真氣群當中,走到了一個形狀扁平的黑sè真氣團旁邊,大手一揮,黑sè退去,露出一個少年甜美的睡姿,枕著雙手,閉合雙眼,耷拉著腿,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想來是做著美夢,此人不是他的兒子陳信章又會是何人?
陳談先沒有叫醒他,而是拔出帶著白sè真氣的金雀劍,在睡著的陳信章周圍比劃了幾下,真氣在劍劃過的軌跡上停留下來,這是一個棺材形狀,將陳信章關在裡面,白sè真氣漸漸凝實,結成薄薄一層白sè金屬,整個過程悄無聲息,有如水結冰那般順暢。做完這些,陳談先反手拂袖而去,陳信章這一關至少要到明天了,眾人看著這賭氣般的一幕哭笑不得,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能將虛無縹緲的真氣彈指之間凝結成堅不可摧的實物,這至少是化氣境六層才有的境界。
化氣六!整個大6也數不出百人來吧,一定要在五十歲的年齡段里找,也只有赤土庄這幾人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