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集:周玉婷的暗戀者
我在房裡碼完二千字,又看了幾項書。這時唐蘭端著茶進來了,她將茶放在桌上,然後在我臉上親了一個,說:
「哥,什麼時候睡覺?」
「你先去睡吧?我還想看一陣子書。」
只見妹妹抱著我的脖子,說:
「不嗎,我們一起!」
「我真服了你,我們只有不讀書,回家種地,這樣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這樣更好!」
「來,我看著你睡,你睡了我再去看一下書!」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
熄燈,晚安!
第二天是禮拜六,唐蘭她們學校有活動,她吃了早點就去學校了,我準備去圖書館看看書。
去圖書館之前,我習慣性地去7一118宿舍看看。在宿舍,一個陌生人主動向我打招呼:
「你好,喬千山老鄉!」
「你好!你是……?」
「我叫邵懷誠,是大二經濟學系的,渡口市人。」
「呵,大二經濟學……周玉婷不是在大二經濟學系?」
「對對對,我們一個班的!」
邵懷誠,人有點瘦,臉有點白,說話斯文,缺乏朝氣。
「老鄉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到外面去說吧?這裡人多!」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藍球場的邊上,那裡有人在打球。我問邵懷誠:
「你說,什麼事?」
「你剛才不是提到周玉婷嗎?我很喜歡她!」
「喜歡是好事啊,喜歡就去表白嗎,找我也幫不了你忙啊!」
「我知道你與她熟,你可不可以幫我……?」
「你是說幫你美言幾句?」
「對對對!」
「你有什麼突出的優勢嗎?家裡的?」
「我爸在渡口市城防辦工作,一般幹部,我媽是中學地理老師。」
「條件蠻好的!關鍵看你自身條件了?你有什麼特長?」
「我會踢足球。」
「還有呢?學習成績好嗎?」
「就踢足球,學習成績馬馬虎虎。」
「周玉婷會跳舞,你可以去學一下!」
「她會跳舞?我怎麼不知道?」
「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初中學了兩三年,她父母出車禍走了,就沒學了。」
「這些我一無所知,她是孤兒?」
「可以這麼說,所以,你如果真喜歡她,你就要多關心她的生活,培養自己與她有相同的愛好!」
「噢,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哪天有機會,我幫你套一下她的口風,或者請你們來我的租房裡敘一敘,你要殷情一點哦!」
「好好好!」
「還有,平常打起精神來,拿出男子漢錫球的氣勢來?」
「一定一定!」
「那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我是要去圖書館看書。」
「我等下去踢球。」
我們握手告別!
來到圖書館,雖然剛開門,位置卻佔得差不多了。
我在僻靜的角落邊找了一個座位,剛一坐下,有人扔下一張紙條,就快速走開了。
打開紙條一看,上面有一行字:
「樓下報刊室等你!周玉婷。」
天哪!這周玉婷的硬筆書法真是一絕!
我來到二樓的報刊室,中間就周玉婷一個人,連守門的老師都沒來。我在周玉婷對面坐下,說:
「姐姐你的字寫的好好啊,
一定花了不少功夫!」
「沒練過!從小就寫得端!」
「唐蘭的妹妹同你一樣,她也說從未練過,但她的字也非常棒!怎麼,今天周末沒出去玩?」
「到哪去?一個人又沒人陪有什麼逛的?」
「那就找個人唄?」
「找你,你去嗎?」
「我今天沒空!」
「就是嘍!」
「你沒發現有人暗戀你?」
「誰?」
「我老鄉。」
「就上次吃飯哪個鄧什麼?」
「不是!」
「那是誰呢?」
「以後告訴你,你先自己觀察觀察?」
「賣觀子!你好討厭!」
「現在不能告訴你,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好吧!」
周玉婷從桌邊的登子上提上來一個包裹,從桌上推過來,說:
「給你的!」
「什麼東東?」
「打開了,不就知道了?」
打開一看,中間包了四本厚厚的書。四本都是經濟學,兩本是美國著名經濟學家曼昆著的,另一本是中國的經濟學家高鴻業著的。周玉婷說:
「我們的課將上這兩本書的內容,前全國考研也是這兩本書作參考,所以我去書店給你賣了一套。」
「謝謝姐姐!你也太好了吧?」
「比起你的好,這算得了什麼?」
「姐姐客氣了!」
「你再姐姐姐姐的,我不理你了!」
「好,不叫姐姐,叫婷姐!」
「婷姐也行,只許我弟叫!」
「你還有個弟?」
「堂的,叔叔的兒子,好可愛!哎,你看我買的這身衣服怎麼樣?」
「蠻好看的呀!」
「上次你同我說了之後買的。」
這人靠衣帽馬靠裝,相對於幾天前,周玉婷已變了一個人一樣!女人真是天使!周玉婷是被貧窮掩蓋了的天使!
我在心裡默默地許諾:小姐姐,今生你就是不做我的愛人,我也要讓你幸福,至少在物質上不會!
我同周玉婷說:「姐姐好有眼光,挑的衣服這麼好看!」
「你哪天買衣服可以請我去參考啊,不過唐蘭的眼光不會比我差!」
「好,哪天我們將唐蘭也一起請去參考參考!」
陸陸續續有學生進來翻閱報子,我問周玉婷:
「這個閱覽室怎麼沒老師值勤?」
「我就在值班?」
「真的?」
「騙你幹什麼?開學我就來值班了。」
「有工資嗎?」
「10元一天!」
「太少了點!」
「勝不閑者!」
「那也是!」
「我走了,你忙?」
「好!」
周玉婷送我到門口,我說:
「謝謝你的書!」
「不用客氣哪!」
離開圖書館,我回到租房,唐蘭回來了。
「你去送信?這麼快就回來了?」
「快別說了!」
「怎麼了?」
「今天我在學校碰到一個神經病!」
「什麼人?他沒怎麼你吧?」
「他說她喜歡我!」
「那是好事啊!」
「好你個頭!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他說他要同你決鬥!」
「誰?那麼囂張跋扈?」
「我說你不知道我男友是誰嗎?」
「他怎麼說?」
「他說知道,不就是那個沽名釣譽的窮書生喬千山嗎?」
「我問他,為什麼說你沽名釣譽?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
「他說你打的拳是花架子,說明你也是繡花枕頭一個。」
我笑著說:「是花架子,不過那是表演!」
「真是氣死我了!」
「彆氣了,彆氣了,我們準備做飯!」我笑著對唐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