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開溜,真相之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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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雨後的世界宛若新洗,夜風微涼。

陳蔓見許若慈不過半日之別,就似乎蒼老了許多,騰的一聲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不行!娘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溜出去探探情況!」

「蔓蔓,外面太危險了,你莫要出去,就算有什麼,也應該是娘親替你擔著。」許若慈一慣溫柔地說道,面色卻倦倦的,好似頭頂兩坨大烏雲。

「你看,那處天花窗子雖然窄,但蔓蔓小,可以從那裡鑽過去,穿小道至後門溜出去,我去問問簫伯伯情況如何就回來。」陳蔓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說道:「娘親,你就放心吧,蔓蔓早就是個大人了。」

「事已至此,只好如此了。」許若慈嘆了口氣道,將陳蔓抱起,努力舉過頭頂,讓她攀著天花,推開窗牖,準備翻過去。

「回去。」護衛丙雙手環抱,似專門在此處等著。

「你看見我了?」陳蔓不可思議問道。

「廢話,我又不瞎。你快下去。」護衛丙伸出手,打地鼠似的要將陳蔓按下去。

「你不是應該在門口的嗎?我計劃如此周密,你們怎的想得到我會從這天花鑽出來?」陳蔓不死心問道。

「你……」那護衛丙欲言又止,「下次計劃時,聲音小些。」

陳蔓:???我說話聲音很大么?真真是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啊……

欸,我難道不是應該順利躲過府內眾多禁衛軍視線,找到壞人栽贓陷害的證據,真相大白后昭告天下,救爹爹娘親和相府上下於水火,成為相府的超級神探shero嗎?

嗚嗚嗚,我拿的果然不是女主劇本。陳蔓仰天長嘆道。

等等,若是我就這麼被抹脖子了,是不是就能回天堂重開了?陳蔓突然眼睛一亮想道,但是……那得多疼啊!!不行,我要在胤朝壽終正寢或者平平安安地回去,我不要被抹脖子啊……

此招行不通那就……聲東擊西,梅開二度!

這次,陳蔓用不超過三十分貝的聲音小小小聲說道:「娘~親~,待~會~你~先~去~撞~那~門,再~去~推~那~扇~大~窗~,動~靜~鬧~得~大~些,吸~引~護~衛~注~意~力,我~還~從~那~天~花~翻~出~去。」

「能……」許若慈反應過來,用和陳蔓同樣小小小聲問道:「能~行~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肯~定~能~行!」陳蔓點點頭道。

護衛丙見大窗推開了個小縫,以為又揪住了陳蔓的小辮子,幾分得意地說道:「幹什麼呢?」

沒曾想,探出來的卻是許若慈的臉,她笑著道:「開窗通風,開窗通風。」

果然……許若慈吸引火力,陳蔓一臉傲嬌地從天花上翻了出去,躲進了一旁的花圃中,趁著夜色小心翼翼向相府後門蠕動。

陳蔓內心:嘿嘿,想不到吧,老娘偏要從這天花翻出來。

陳蔓自相府溜出后,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往簫府跑去,只是……

真是腿到用時方恨短,錢到月底不夠花啊,這陳蔓的腿也太短了吧,雙腿搖得要起飛了,也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蔓蔓,你怎麼在此處?」一陣馬啼聲起,簫風焦急地翻身下馬,將陳蔓抱了起來。

「簫伯伯,終於見到你了!」陳蔓粉嫩的小手指攥住簫風的衣角,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道:「事情可有轉機?」

簫風面色一沉,說道:「情況很不好。所有證據皆指向大哥,若是再不能翻盤,這罪名就算是坐實了。皇上如今正和大臣們商議著,左相一派極力上諫要陛下斬草除根,殺了大哥。不過……也有不少臣子們念著大哥為胤朝操勞半生,求陛下從輕發落。」

「……」陳蔓陷入了沉思,問道:「簫伯伯,你知道《玄奧塔碑》如今置於何處嗎?」

「此物如今是重要證據,收在大理寺由大理寺卿嚴加看管。」簫風答道。

「能帶我去看看嗎?」陳蔓問道:「我經常看爹爹的字畫,說不定能看出些許端倪來。」

「這……」簫風有些沒把握地說道:「大理寺卿與我曾有幾面之緣,是個正直良善之人,與大哥也十分交好,相信只要我們說明個中緣由,他應該會讓我們看看的。」

說罷,簫風將陳蔓抱上馬車,乘馬來到了大理寺。

那碑文密封嚴實,大理寺卿雖同意陳蔓親眼看一眼碑文,卻是緊緊盯著她,連碰也不讓她碰。

陳蔓細細端詳著,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像,實在是太像了。不僅臨摹了陳廉老爹的書寫特徵,連運筆習慣也能做到如此相似。若不是知道陳廉老爹是個怎樣的人,恐怕連我都要懷疑他了……

不對,兩個人的字跡怎麼可能做到完全相同,即使模仿者處心積慮費盡心機,也定有些小細節會是不一樣的……只有一種可能,這不是模仿的,這是套寫的!

「一個人的字跡就像他的指紋一樣,是獨一無二的。大人,這確實是我爹爹的字跡。」陳蔓指著碑文,奶聲奶氣地對大理寺卿說道:「只是,這是旁人別有用心一字字拼湊出來的。」

「此人定是和我爹爹十分熟捻,平日里能接觸到爹爹大量文書,他處心積慮收集,將所需的字剪裁下來,再統一描摹成這碑文。」陳蔓篤定地說道:「即使是同一個人在不同心情和境遇寫下的文字也會有細微差別,可是你看,這兩個『以』字,寫得完全一模一樣,根本就是描出來的!」

大理寺卿湊近碑文,照著陳蔓的指示查看了一番,恍然大悟道:「果然!小妹妹,不曾想你年歲之小,觀察力卻如此過人!連我這個大理寺卿都比過了!」

「只是……何為指紋?」大理寺卿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就是這個箕斗紋啦!」陳蔓豎起大拇指,對大理寺卿說道。

大理寺卿寵溺地笑道:「你提供了很重要的證據,我即刻啟程入宮,將這一事項報告陛下,替丞相洗清罪名。」大理寺卿摸了摸陳蔓的小腦袋說道。

「謝謝大伯伯!」陳蔓的聲音糯糯的,帶著撒嬌的口吻。

「大,大伯伯?」

「對啊,大理寺卿伯伯,簡稱大伯伯!」陳蔓抬著頭,眼睛大大地,像兩顆大黑葡萄,撲閃著說道。

「哈哈哈……」簫風和大理寺卿相視大笑。

……

「蔓蔓,如今你先去我府上歇息會吧,待大理寺卿將事情稟明后,一切就能恢復如常了。」簫風長舒一口氣道,想不到,最後替相府解了圍的竟是這隻有六歲的孩子,蔓蔓果然是相府的福星啊!

陳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小孩子的身體就是不禁造,如今她兩個眼皮就像黏在一起似的,只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嗯」,就靠在簫風懷中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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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暴君喊我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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