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地龍的哀鳴

地蜥龍屬於低等龍,擁有堅硬的鱗甲,領地意識非常強。單個地蜥龍並不太可怕,但它們一般群居,所以惹怒成群的地蜥龍是非常不明智的。－《帝國動物志》

在i現在僅剩的龍中地蜥龍的分佈算是比較廣的,幾乎每一個郡都至少有3－5群。它們智力很低,對入侵領地的敵人會進行瘋狂的攻擊。－《龍的繪本》

幾乎所有的書上都說地蜥龍非常有領地意識,這種說法其實是錯誤的。想象一下吧,一個地蜥龍族群至少有15到3o頭,對普通動物來說它們就像霸主一樣,這種情況下需要在意領地嗎?事實上根據我的觀察,地蜥龍喜歡把窩建在陡峭的懸崖上,那裡面的蛋才是它們真正要拚命保護的東西。雖然在遠古時代的龍族裡地蜥龍就像是老鼠一樣的存在,它們的繁殖效率在我們看來依舊十分緩慢,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些龍會在巢穴受到威脅時不顧一切的攻擊所有威脅到它們後代的入侵者。－《沃爾森男爵的觀龍rì記》

希奧斬殺了最小的那隻地蜥龍,其他幾隻也幾乎同時朝希奧展開了進攻。

根本就不需要去看,希奧通過空氣的流動和聲音以及石壁的震動就可以在這狹窄的空間里清晰感覺到4條地蜥龍正以扇形包圍過來。

希奧把咆哮往上一揚,斧背正中一條地蜥龍的下巴。那條地蜥龍被扇得頭向後仰,身體打著轉飛了回去並且在石壁上連連刮蹭,雖然沒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希澳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咆哮舉過頭頂后又落了下來,準確的砍到緊跟在後的一條地蜥龍頭上。這條就沒有剛才的同類那麼幸運了,它的上顎被切為兩半,斧刃深深的鑲入頭骨中。這還不算,它的下巴正砸在從它的下面往前爬的另一條地蜥龍背上。也該這條地蜥龍倒霉,巨大的撞擊力把它的脊椎砸斷了,雖然不死卻再也不能逞凶了。

只剩下最後一條地蜥龍了,它爬得最高,趁希奧注意力集中在正面時從上方俯衝而下。希奧知道它就在頭上,但這裡太過狹窄沒有辦法躲避,只好把咆哮向上一撐,正頂在那條地蜥龍的肚子上。那龍的肚皮雖未破卻也極為疼痛,慘叫了一聲,扒住旁邊的石頭落荒而逃。

「太棒啦,主人,我們得救了。」烏拉從後面撲過來,一把摟主希奧的脖子。

希奧被她勒得喘不過氣,忙喊道:「別鬧了,快鬆開。」

烏拉這才放開手,「不用給怪物吃掉了,人家高興嘛。」

「你想勒死我嗎?」

「抱歉,抱歉。」烏拉還是老樣子,嘴裡說得好聽卻讓人感覺一點誠意都沒有。她把臉湊到希奧的右臂上,那塊傷已經完全長合了,只是皮膚還仍舊呈粉紅sè。「真是太神奇了,為什麼聖石會把你的傷治好?」

希奧被她呼出的氣弄得癢,忙抽回胳膊。「不是告訴你那個聖石其實叫魔杯嗎?我的身體可以吸收它的魔力。」

「哦,是不是只有你們人類可以吸收魔力呀?它在我肚子里放了好久了,我也沒什麼感覺啊。」

「不清楚,不過我想大概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吧。對了,魔杯怎麼會到了你的肚子里?而且…平時不會感覺難受嗎?」

「是我媽媽給我的,我們家族擁有部落領的血統。其實勇者什麼的是騙你的,聖石一直由我的祖先秘密保存著。我們獸人有兩個胃,其中一個不常用,放在那裡不會不舒服,而且最不容易被現不是嗎?」

魔杯從烏拉嘴裡吐出來時濕漉漉的樣子又出現在希奧的腦海里,而且據她說已經被她的祖先們保存好幾代了,恐怕不會再有別的保存方式。希奧不敢再往下想了,忙把話題岔開。「別研究這些事情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烏拉看了看上面,這裡離地面至少有7、8米,而且非常窄。「那些怪物應該還守在外面吧。我看這裡大個兒的怪物應該進不來,不如等它們呆煩了走掉以後我們再出去。」

希奧苦笑了一下,「你偷了它們的蛋,我殺了它們那麼多同伴。你認為它們會輕易放過我們?據我所知地蜥龍可是很會記仇的。」

「那就別出去了,我看這裡也挺好玩的。」

希奧幾乎要吐血,「別出去?我們所有的裝備都被你燒掉了。別說沒有食物,就是睡覺也得被凍死。」

「食物這裡就有嘛,那些什麼龍的肉里應該沒有毒吧。至於睡覺嘛…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取暖方式。」

希奧打了一個冷戰,烏拉說的倒是一個辦法。如果硬闖出去自己可沒有把握打贏那條1o米多長的領龍。不過留下來也是一個挑戰,自己恐怕很難經得住小丫頭的誘惑了。

正猶豫間,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吼聲。肯定是地蜥龍領出的,這聲音雖不刺耳卻直達心底,在這條縫隙中來回震蕩,希奧和烏拉都急忙捂住了耳朵。緊接著上面傳來「嗵嗵」的聲音,好像是領龍走過來了。

「啊…」烏拉剛要叫出聲,被希奧一把捂住了嘴。外面應該已經天黑了,在漆黑的石縫頂端出現了一對著綠光的巨大眼睛。

希奧一邊示意烏拉不要出聲,一邊拉著她慢慢的蹲下。那雙巨眼在上面來回搜索了一會兒就消失了,希奧不敢肯定它沒有現自己。就在他懸著的心剛剛放下一點的時候,一隻巨大的爪子從外面伸了進來。

地蜥龍領的爪子比普通的龍要長上一倍,但最多也只能夠到離地面不到4米的地方。雖然知道它不可能抓過來,兩個人還是盡量把頭放得更低。巨爪在縫隙里划拉了半天,刮下許多細小的石塊「噼哩啪啦」的落到他們身上,但仍舊一無所獲。

地蜥龍領徹底怒了,它收回爪子,「嗵」的一聲踏向地面。希奧和烏拉只覺周圍的石壁猛的一震,又有許多小石塊落了下來。緊接著又是「嗵」的一聲,縫隙里再次震顫起來。

「嗵,嗵,嗵…」地蜥龍領不停的跺著爪子。希奧和烏拉這回受不了了。不斷有石塊掉落還是小事,來回的震顫讓他們心都要蹦出來了。更要命的是一旦這裡被震得塌方,兩個人都得被活埋。互相打了一下手勢,二人貓著腰往裂縫的另一頭移動過去。

離開剛剛呆的地方二十幾米,兩個人停了下來。「怎麼辦?它擺明了是想活埋我們呢。」烏拉低聲說道。

「再等等,我看這裡的石頭很堅硬,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塌方的。」

「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這裡吧,我看它好像不弄死我們不會罷休的。」

希奧也感覺頭疼,自己把對方得罪的太深了。「這樣吧,我估計那傢伙想弄塌這裡也不太容易。我們就這樣一直移動,等它累得筋疲力盡了我再出去收拾它,那樣就容易對付得多了。」

希奧的話音剛落,只聽「轟隆」一聲,剛才的地方真的被地蜥龍領踩塌了。無數的石塊把裂縫填得滿滿的,上方出現了一個長條形的坑,那些龍子龍孫「啪噠,啪噠」的跳下來繼續把那個地方踩得更實。

「走!」簡單的一個字概括了希奧此刻的心情。

裂縫的長度接近百米,至西向東幾乎佔了山頂的一半,如果有一天這座山風化坍塌了肯定是最先從這裡開始。希奧的頭從裂縫頂部伸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向另一端張望。那群地蜥龍還在領的指揮下熱火朝天的繼續土木工程,對這一邊絲毫沒有jǐng惕。

希奧輕輕的爬出來,再次確認沒有危險后伸手把烏拉也拽了上來。烏拉那張小欠嘴還想出聲,被希奧伸出手指拉住一隻支楞著的大耳朵,迅消失在黑暗之中。

已經沒有辦法找到上來時的那條路了,兩個人到了崖邊就往下爬。山壁陡峭嶙峋,再加上又是夜晚,連一個穩當的落腳點都找不到。好在希奧刻意強化了自己的感知,只要手腳接觸到山石很容易便可判斷出其走勢,勉強可以順勢而下。至於烏拉身體輕巧靈便又沒有任何負重行動起來十分便利,如果不是因為在夜晚恐怕都要來回蹦跳了。

只用了十幾分鐘,兩個人就爬下了石山的一半。希奧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當初從鬥技場逃跑時也沒有這麼緊張,畢竟那時面對的是人而不是凶暴的龍。好在上面的震顫一直沒有停下,腳下的石壁里也不斷出「嗡嗡」的抖動,那些地蜥龍好像根本沒有想到它們的獵物會偷偷逃走。希奧不禁感嘆這些遠古生物雖然力量強大卻也實在太笨了一些,難怪它們之中的大部分都滅絕掉了。

正用胡思亂想抵消緊張,希奧突然隱約聽到「咔吧」一聲,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連忙把耳朵貼到石頭上仔細傾聽。

烏拉爬得正歡,抬頭一看卻現希奧被落在後面,於是又朝上邊爬了回去。

「為什麼停下來?」

「噓!」希奧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繼續側耳傾聽。

「咔啦」,「喀啦」石頭開裂的生音更清楚了,希奧的魂都要飛了,「快下去,山要塌了!」

聽了這句話,烏拉也嚇得變了臉sè。這裡離山腳還有相當的距離,一旦山石崩落他們很有可能會被當場活埋。兩個人拚命的往下趕,幾乎是在陡坡上一步步的往下跳。希奧不再為那震動感到高興了,其實他現在更期盼那些傻龍現自己的越獄,就算被它們追上來也好過直接被活埋掉。

不過事實還是往他們所不期望的方向展,地蜥龍們的辛勤工作到底讓最壞的結果提早生了。隨著一連串揪心的「噼啪」聲,整個山體開始搖晃起來。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頭上的山石開始了崩塌。

正如希奧所猜想的,地蜥龍領的吼叫和踩踏其實都是龍魔法的一種,帶有震動的屬xìng。所以在震塌裂縫上石頭的同時威力順著裂縫下方向整個山體擴散,雖然表面上填滿了裂縫,但其實是加快了裂縫的成長。崩塌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半個山頂就像是一塊被切下的nai酪,齊刷刷的從山體上剝落下來。幸好希奧和烏拉不在那一側,否則他們絕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那塊大的石頭掉下去后,無數的石塊從上面滾落下來。兩個人只好各自找一個相對凹陷一些的地方,抱著頭祈禱不會有大塊石頭落到自己身上。

希奧只覺四周隆隆作響,數不清的石頭從身邊呼嘯而過。突然一股力量從旁邊橫著撞了過來,把他一下子推出好幾米,緊跟著他剛才呆過的地方就有一塊房子那麼大的巨石滾了過去。希奧忙用手抓住身邊的石壁止住下落的勢頭,這才現烏拉正抱著他的腰。

希奧正想說句感謝的話,突然看到烏拉緊鎖雙眉,抱著他的胳膊也在不住的抖。向下一看,原來烏拉的雙腿還耷拉在後面的斜坡上,而且上面已經被鮮血浸透。

希奧一陣心疼,原來小丫頭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注意著自己。要不是她捨身相救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烏拉,謝謝你。我一定會帶你平安離開的。」希奧一邊低聲說著,一邊把烏拉壓在身下,一隻手緊扣住山石,另一隻手從背後摘下了咆哮。

清晨,金sè的陽光灑滿了大地。那座曾經傲視四方的山峰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少半截還矗立在那裡證明著這裡曾經是這片山脈的最高點。山腳下的森林變得一片狼藉,過一半的樹木都被昨晚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給毀掉了。放眼望去不是折斷的樹榦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塊。

希奧正在一小堆火上烘烤著一隻用樹枝串起來的山雞。這個倒霉的傢伙是昨晚那場滅頂之災的犧牲品之一。

烏拉平躺在不遠處一塊較平整的草地上,現在他們幾乎什麼裝備都沒有了,而且能找到一個可以躺著的地方也實在很不容易。昨晚下到地面后希奧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幫她處理腿傷上了。烏拉的腿看上去流了不少血,實際上外傷並不嚴重,那些血跡都是擦傷造成的。麻煩的是她的右腿骨折了,應該就是在救希奧時被砸傷的。他們的背囊全都失去了,好在希奧隨身的口袋裡還有火石。生著了火后希奧借著火光把烏拉粘在腿上的褲管撕掉,又給她清理了傷口,最後把自己的衣服扯成條狀,將幾根樹枝固定在烏拉骨折的小腿上。忙活完這些,天已經亮了。烏拉眼尖,一下就現了那隻可憐的山雞,於是他們的早飯也有了著落。

「嗯,嗯,主人烤肉的技術不錯,火候正好,就是味道太淡了,要是有鹽巴就太完美了。」烏拉兩隻手各拿著一隻雞腿,嘴裡塞著東西還不忘了說幾句。

希奧看她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你的腿不疼了嗎?看你很jīng神的樣子,大概自己能走了吧。」

「嗯…」烏拉拚命咽下嘴裡的肉,「疼就不吃東西了嗎?真是奇怪的理論啊。不過告訴你,我成天經常挨打,已經習慣了忘記痛苦。這是我生存的一個竅門。還有這腿傷沒有幾個月是不會好的吧,所以還是要麻煩主人背著我走啦~」說完她眯起眼,故意露出很壞的笑容。

「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等你養好了傷看我怎麼管教你。」

「嘿嘿,我才不信呢。主人心地善良得很,怎麼捨得管教我。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了,真想象不出主人你管教人的樣子。」

「我說到做到,非得讓你懂點規矩不可。就像剛才,你竟然把兩隻雞腿都掰走了,難道一點也不在乎我這個主人嗎?」

「是你說的:盡量吃哦,全吃掉也沒關係。」烏拉撓了撓頭,故意學著希奧的聲音和樣子。「後悔啦?嘻嘻,可以分給你一些。」說著她把兩隻啃到一半的雞腿舉起來晃了兩下,「讓你聞聞味道吧,嘿嘿。」

希奧裝作生氣,舉起拳頭朝烏拉走去。

「哇,開玩笑的,主人饒了我吧。」說完,烏拉又嘎嘎的笑了起來。

「轟隆!」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枝頭上剛剛醒來的鳥兒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什麼聲音?」希奧鬆開了拽著烏拉耳朵的手尋聲望去,現聲音是從山的另一側出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烏拉趁希奧不注意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哇,你幹什麼?」希奧抽回手,上面留下兩排紅sè的牙印。

「誰叫你欺負我了。」烏拉洋洋得意的說。

「嘎…」一聲低沉的吼叫讓他們再也沒有心情打鬧了。

希奧弄滅了火堆,背著烏拉提著咆哮悄悄朝山的另一邊潛了過去。

吼叫是地蜥龍領出的,它也被掩埋在碎石下。不過這傢伙運氣不錯,沒有被最大的那半個山頂波及到,加上它皮糙肉厚所以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從昏厥中蘇醒后,它頂開了壓在身上的石塊,看到周圍的慘狀不由出凄慘的悲鳴。

希奧和烏拉趕來時正看到地蜥龍領用它的頭不停的拱開石頭,試圖挖掘被埋在下面的同伴。

「這傢伙還沒死。」烏拉小聲嘀咕。

「不過看起來它還是受傷不輕呢。」

「要不要把它給做了,雖然我不太懂,可那傢伙身上應該有不少值錢的東西。」

希奧比烏拉知道得更清楚,像這種能使用龍魔法的成年龍都有一塊魔晶核,那玩藝在煉金材料中絕對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無價之寶。可這場慘劇的罪魁禍就是自己,要不是烏拉偷人家的蛋在先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趕盡殺絕的事情希奧還做是做不來。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怎麼說也是龍,看到自己肯定眼睛都得紅了,一旦起飆來誰輸誰贏還說不定。

「還是別招惹它了,人家已經家破人亡了,我們別做得太絕。」

希奧的話音剛落,那龍領竟突然調轉過頭,以極快的度飛一般爬了過來。

「不好!我們暴露了。」希奧剛要背著烏拉逃走,那地蜥龍領又出一陣低吼,整個大地都隨之劇烈顫動。希奧立足難穩,根本沒有辦法跑動。

憤怒的地蜥龍領轉瞬間就來到了他們跟前,那過1o米的巨體讓一路上阻擋它的樹木全部遭受了滅頂之災。一股充滿腥味的勁風撲面而來,那巨軀在離他們5、6米外的地方急停,血盆大口出凄厲的吼叫,聲波將眼前的氣流都攪動得泛出陣陣波紋。

地蜥龍領此刻顯得十分狼狽。身上的鱗甲剝落了好幾塊,翻開的皮肉還不斷滲出鮮血。它的一隻眼睛也受傷了,眼皮半闔著偶爾還抽動幾下。不過憤怒使它的氣勢不降反升,看起來比昨天還要可怕。

已經來不及把烏拉放到安全的地方了,希奧只好背著她嚴陣以待,包含著殺意的鬥氣從他身上湧出。

希奧現在已經知道了擁有鬥氣確實好處多多。先鬥氣可以震懾對方,擁有鬥氣本身就證明自己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而且殺意也會讓一般的對手陣腳大亂。其次在鬥氣覆蓋的範圍裡面自己的感知比平時要靈敏得多,反應度也更快,這就像主場作戰,在自己的鬥氣里要佔不少便宜。而且鬥氣凝鍊到一定程度后還可以實質化,是騎士在戰場上抵禦流矢的重要手段。鬥氣修鍊到最高境界后甚至可以放出劍氣,希奧就親眼見識過阿魯塔隔空殺傷對手,確實即拉風又極具效率。不過希奧距離這一層次還差得很遠,他的鬥氣更多是靠殺氣來撐的門面。

感受到希奧的殺氣,地蜥龍領也是一驚。這個屠殺它族群的人類一夜之間竟好像變了一個人,比之前更加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一時間它也不敢貿然進攻了。

一人一龍就這樣對峙著,四周一片安靜,彷彿空氣都凝固住了。

「嘩啦」,輕微的石塊滾動聲打破了林間的沉寂。兩人一龍都不約而同的把眼光甩了過去。

一根尾巴從亂石堆中擠了出來。

地蜥龍領有些猶豫,它實在太想去救自己的同類了,但眼前的敵人讓他進退兩難。

是希奧先收斂了殺氣。

地蜥龍領和希奧對視了一會兒,彷彿明白了他的意思,掉頭往那根露出的尾巴爬去。

「那隻最大的龍為什麼放棄和你決鬥了?」烏拉趴在希奧背上問。

「原因是它的族群,只要它不死,這個地蜥龍族群還會重新繁榮起來的。幸好還有6隻龍活了下來,否則它說不定還會和我們拚命的。」

「呃,我懂了。原來這些動物也這麼有家庭觀念。」

「烏拉,把你的頭攏一攏,弄得我臉上好癢。…對了,我記得你把我騙到山頂上好像還和什麼儀式有關,那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沒聽清,到底是什麼儀式?」

「哎?我不記得說過什麼儀式來著。」烏拉把嘴貼到希奧的耳朵上,「主人,我的裙子燒掉了,幫我再買一條新的吧。」

「別鬧,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