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學武之德
()咯噔咯噔……沈彥曦被馬車的顛簸聲音叫醒,為了把眼睛睜的大點,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沈彥曦掀開馬車的側窗帘,外面的天空早已是大亮,環顧四周卻沒有現鈞妙老人,他將頭伸出車外,見師兄6渾還在趕車,便上前問道:「師兄,師伯他老人家怎麼走了?」
「哈哈,走了倒好!省的在這裡讓我渾身感覺不自在」,6渾見沈彥曦有些失望,於是接著說道:「他老人家天不亮就走了,臨走前把這個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6渾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塊褶皺地布遞給了沈彥曦,沈彥曦小心翼翼地打開它,到了最裡層卻見到它散著金燦的亮光,沈彥曦興奮地叫道:「師兄快看,這不是鳳凰的羽毛嗎?」
6渾懶散說道:「師伯他讓你要乖乖地聽師兄的話,不然我可不管你的死活,這塊鳳羽是師父【鳳凰巨闕】里的神獸鳳凰散落地寶物,那上古鳳凰可是每十年才會掉一根鳳羽,有了這根鳳羽,會在危急的時候助你一臂之力,師弟你可是有福之人啊,真不明白師伯為什麼要將這寶貝送給你,既然要我來保護你,這東西對我來說豈不是更重要?哎,算了。」
沈彥曦撫摸著金燦地鳳羽,整個打量了一番,隨後說道:「師兄,這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顧我,師伯將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我,但對於彥曦來說根本沒有用處,倒不如轉送給師兄,有了這鳳羽,相信師兄會幫師姐他們救回我爹的。」
「師弟你可別期望太高,師兄我都沒那個自信能打過那趙國的無相,論武功我連小師妹都打不過,師兄外號霧裡雕,人人都說我手如雕爪,腳如脫兔,可我的輕功卻根本不及小師妹的一半,更別說有資格保護她了……」6渾說話中帶著一絲傷感。
沈彥曦望著6渾低聲說道:「師兄……你今天怎麼了。」
6渾忙笑著回道:「呵呵沒事,師兄跟你說這些幹啥,這鳳羽是師伯留給你的,還是你保管吧,師兄武功再爛,幾個毛賊還是能應付得了的。」
沈彥曦見6渾有些沮喪,便不好繼續追問,回到車內翻看張儀給他留下的【奕中樂】棋譜,6渾側躺在車架上,憂鬱地望著前方,嘴裡輕輕地說道:「小阮妹和張儀師兄才是般配的一對。」
「師兄」,沈彥曦突然叫道:「我心裡有個疑惑。」
6渾懶懶地說道:「有什麼話快說吧。」
「師兄,我們學武是為了什麼?」沈彥曦問道。
6渾坐起身子說道:「嘿,師弟怎麼會想覺悟這種問題,說實話師兄也不太懂,我當初學武是因為被仇家追殺才躲到不周山修鍊的,師父他老人家說我資質不錯,就是戾氣太重,需要修行十年道法才能放我下山,既然師父他願意教我功夫,我當然樂意去學,有了武功不會受人欺負,還能救人危難之中,這兩全其美的事人生難得啊。」
「可我爺爺還有師父他們都告訴我,學武是為了剋制武功,每個人學武的動機都不一樣,再加上品xìng不同因人而異,致使武學讓世間分成正邪兩派,邪派恃強凜弱,好勇鬥狠,視天下為囊物,若沒有實力去克制他們,那學武就成了入邪,所以師父常說不周山是正派武學,要以武制武對付那些邪派。」沈彥曦說道。
6渾惱道:「你既然已經明白還來問我,你想對師兄說教啊?」
沈彥曦嬉笑道:「師兄你誤會了,我只是把師父的話說出來罷了,其實我也沒理解這其中的意思,既然是因為武道才讓世上出現好人壞人,那乾脆讓大家都不學武,這樣不就太平了?」
6渾側臉說道:「太平?呵呵,學武只是讓你能以一敵眾,真正能誘惑人心的是權力,武功只是他們權力者的一種手段罷了,如今的天下分為秦、齊、燕、楚、趙、魏、韓七國,各國都是為了權力才會連年征戰,為謀取所謂的天下,四處招攬能人異士,僅僅是滿足權力者的私yù,神農谷的魔道正因為嗅到了人間的權力yù望才會肆意縱橫,將人神魔三道成為它們權力的祭品。」
沈彥曦說道:「既然是這樣,師兄,那我們必須阻止七國之間的爭鬥,不然魔道會變得更加強大啊。」
6渾笑道:「師弟你錯了,正因如此,我們更需要輔助其中的一個國,早rì助他統一大業,唯有這樣才能讓魔道的入界口在人間消失。」
沈彥曦探出腦袋問道:「那師兄你會幫助哪國啊?」
6渾說道:「傻瓜,我們不周派是修道的地方,我們最大的敵人是人界的妖魔,人世間的各國爭鬥、戰場廝殺都與我們無關,不過真要到那時候,我想我至少是不會幫助秦國的,雖說我生長在秦國,但是這裡的殘暴律法和貪官污吏讓我不得不痛恨它,相比而言,齊國和楚國一直是我嚮往的地方,尤其是楚王寬宏仁慈,為人和善,主張以文博長,招納的都是些文人墨客,在那裡生活簡直是人間仙境,只可惜啊,神農谷的魔道竟會落在這片荊楚之地上,真是遺憾啊。」
「有什麼好遺憾的,我爺爺當年砍斷燕山把神農谷變成了一座大山,世上再也沒有魔道,師兄應該高興才對啊。」沈彥曦說道。
6渾搖頭嘆道:「這件事情師兄當然知道,可是當年師父和你爺爺二人只是用封印之法暫時壓制住魔道的入口,自從劫空聖人走後,師父感覺到封印魔道的法力漸漸地衰退,在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魔道還會像二十多年前一樣為禍人間,到那時楚國恐怕會淪為魔道的奴僕。」
沈彥曦說道:「可以再找另外兩名持有神兵的淵滅法師和破天將軍來幫忙啊,既然我爺爺還有師父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封印魔道,那他們同樣可以效仿啊。」
6渾輕笑地說道:「若真如你所說的那樣輕鬆,當年破天和淵滅就不會被魔界控制住了。」
而在此時的無望山,阮芳凝被梁褚的真身控制,張儀左右尋思,雖然心中早有計謀,但見阮芳凝在梁褚手中,便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問道:「無相,今rì既然被你抓住,我無話可說,不過若你肯放了我師妹,我可以幫你一個大忙。」
梁褚笑道:「你以為憑你的這句話我就會相信?朱玉子張儀,別指望用你的小伎倆矇騙我,你倆的xìng命都在我的手裡。」
張儀上前幾步說道:「你無相國師的名氣我也早有耳聞,論智謀我當然不及你,論道法你也在我之上,我有何條件可以欺騙你?就算我真的有花言巧語騙得你的信任,我也未必有周全之計能讓我二人全身而退。」
正在張儀上前幾步同時,梁褚也後撤了幾步,並回道:「那好,你倒是說說你能幫上我什麼忙?」
張儀突然放聲笑道:「哈哈,你既然要讓沈青成為你的奴隸,若沒有我們不周派的解咒,即使你封住他的心,那也是沒辦法控制他的行動,你殺死眾多地無辜士兵,其實是想利用幻術族的方式把他們的怨念注入到沈青體內,從而控制他的意志,但是我們不周山的弟子修行道法,會給自己種下意咒的,如果不能解咒,你留著他的屍體一點用處也沒有,我想你大費周折過來設下這個陷阱,其實為的就是這個目的,我如果猜的沒錯,你應該是無相的分身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