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海經心法
「不要啊,彥曦!」沈青大吼一聲,剛想伸手去阻止,卻看見趙一鳴一掌打在了彥曦身上,沈青悲痛yù絕地垂下了頭。
「爹,我沒事呀。」小彥曦叫道。
「什麼,我的這掌明明打中了他,為什麼是打在自己身上,咳、咳。」趙一鳴無力地放下彥曦,嘴角流出一些血絲。
小彥曦快步跑到沈青面前,摟住沈老爺子,沈老爺子撫摸小彥曦的頭,勉強笑道:「呵呵,彥曦啊,我的好孫兒,你沒事吧。」
「爺爺,我感覺身體很脹,像要爆裂一樣。」彥曦撓了撓胸口說道。
沈老爺子蹲下身拍拍彥曦的肩膀說道:「彥曦,快按我以前教你的運氣之法將身體里的擴散真氣釋放出去。」
小彥曦合起小手,低頭默念幾句經文,然後嘿的一聲,朝著趙一鳴的方向拍了一掌,一股莫名的小氣浪推向他。
小彥曦的功力根本傷不了趙一鳴,但讓他可怕的是小彥曦剛才默念的幾句經文,便說道:「這是什麼妖法,這既不是不周山末羽仙的招數,也不是你們沈家的絕學【昊天心法】,莫說沈家也和魔界有干係。」
沈老爺子聽聲大笑,把小彥曦抱在懷中說道:「老夫這一生都與魔界為敵,怎可讓我孫兒去修習魔界妖法,你見到的這門心法正是老夫自創的【山海經】,將山川峻岭的磅礴之氣和江河湖海的收張之氣融會貫通,把對方囂張戾氣壓于山川之下,將對手真氣心法攬於海河之中,這就是我們沈家新的絕學【山海經】。」
趙一鳴顯得有些疑惑,隨後問道:「那為何我剛才的一掌卻傷了自己xìng命,這又作何解釋?」
沈青掏出小彥曦掛在頸上的玉珠,說道:「這就是你要的解釋,這是末羽仙師父臨走前留給彥曦的護身符,師父他老人家擔心彥曦的安危,便將腕上的串珠摘下一顆,送給了我父親,有了這顆玉珠,就能在最危險的時候保住一命。」
「這是【天合珠】,師父他老人家什麼東西都給你們沈家,眼裡根本就沒有我們這些徒兒,哼!」趙一鳴甩袖說道:「既然如此,那倒要看看你們還有誰能撐住我這一招。」
趙一鳴對胡承柯和易渤遼示意后,便從腰間掏出破舊的竹筒,取出裡面的短笛和曲譜,此笛一共七孔,並且坐落方位也與天上七星類似,喚名為【七星笛】,是魔法界法師們常用的短笛之一,魔法界短笛樂譜一共有三十六曲,每曲調聽后都會殺人於無形,趙一鳴打開曲譜過目一遍后,便將此笛吹奏,胡承柯和易渤遼席地而坐,運作真氣,沈青和沈老爺子聽到【七星笛】吹奏的曲調后眼前開始模糊,唯有門外的家丁們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沈老爺子盤腿而坐,急忙說道:「青兒,快寧神閉息。」
沈青放下手中寶劍,盤腿打坐,閉氣靜養,趙一鳴示意另外兩位動手,在這時趙一鳴吹奏的樂譜突然有一曲調變音,剛才緊閉雙眼的沈青聽出端倪后,拔劍抵擋胡易二人,不一會兒卻聽見趙一鳴一聲慘叫,隨後吐血倒地,胡易二人趕忙收手,只聽見趙一鳴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這樂譜……居然……假的……額……我……死不……瞑目哇」
「多行不義必自斃,想必你是從魔法界威脅得到的【七星笛】,你吹奏的【喪屍曲】會打散修法之人的真氣,但是若有一個曲調不對你就會真氣逆轉,沖其心脈。」沈青說道。
趙一鳴聽完后便斷了氣,他的瞳孔一直盯著手中的那隻【七星笛】。
「老大!你不能死啊,兄弟們的仇還沒報呢。」易渤遼跪倒在趙一鳴面前,給他合上了眼。
「老三,如今我們行動失敗,還是快走吧,留住xìng命,rì后報仇啊!」胡承柯拉扯著易渤遼的胳膊說道。
沈青揮劍跨前一步,被沈老爺子拉了下來,說道:「青兒,別追了,老夫剛才受了【喪屍曲】的魔法,內力已經喪失殆盡,快扶老夫回屋調養吧。」
在華中腹地的神農架附近,一群邪惡力量控制的幻術師們,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召喚儀式,而他們的苦工rìrì夜夜不停地在神農架的地下搬運沙土,企圖想打通神農架底部的黑暗魔穴。
一場暴風驟雨就要來臨,狂風颳倒了神農架山上的樹木,一團巨大的藍sè火焰降在了神農架山上,天空頓時有千萬束粗壯的閃電劈打在這團藍sè火焰上,一場傾盆大雨降下,瓢潑在這團藍sè火焰上,過一會兒就看見那團火焰中爬出來一個滿身包裹著岩石身披鎧甲的戰士在那裡痛苦呻吟著,哀嚎聲震天動地,山頂上儀式的祭盤前,一名滿臉疤痕的男子轉動手中的魔棒,露出詭異的笑容……
「聽到了么,那是魔族的聲音,是那麼恐懼和強大。」一個帶著半臉面具的女子說道。
另一名女子將肩頭的包裹卸下,拿著動物的皮毛擦拭著手裡的那張弓,這把弓竟是由石頭雕成,從石頭的粗糙部分看上去已有千年的歷史,石頭上鑲嵌著古老而又神秘的寶石,弓弦上散的金光正是這名女子用頭編織而成,回頭對那名女子答道:「千年以前的刑天如今又再次降臨在這片土地,我們必須趕快通知其他部族的領。」
他們是神秘的守衛者一族,從一千年以前就開始生存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族人的祖先相傳得到當年創世神留下的一件世界至寶,他對各界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珍貴,千年以來,各界也一直侵擾他們部落,但是他們是受到創世神眷顧的部族,擁有世間最強大的力量,於是他們組成了守衛者一族,團結在一起就是為了要守護創造萬物的神給他們留下的寶物,如今魔族開始爬向這片土地,繁衍至今的守衛者們也開始了他們的守衛計劃。沈青將沈老爺子扶回了屋,在沈老爺子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沈青攜著一家來到沈老爺子床前,見到沈老爺子已醒,梁珺言端盆水擰乾了毛巾,輕輕拭去沈老爺子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回頭對彥曦說道:「彥曦,快去幫爺爺把桌上的熱粥端過來。」
小彥曦小心翼翼地端著熱粥走在床前說道:「爺爺,快起來喝粥吧,這是娘親手熬的米粥。」
沈老爺子微笑著倚靠在枕邊,接過彥曦端來的熱粥放在小桌上,摟住彥曦和藹地說道:「我們沈家的小公子越來越懂事了呵呵,咳咳、讓爺爺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啊。」
沈青笑道:「彥曦由爺爺照顧,自然是毫未損,倒是……」
「誒,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了,是我老了,手腳不聽使喚,想運口真氣卻怎麼也提不上來,對了沈青啊,你怎麼提前就到了啊,好讓為父我去給你準備啊。」沈老爺子看著沈青問道。
沈青上前一步坐在床邊說道:「沈青rì夜思念家父,末羽仙前輩憐我思念親人,便將十年之約提前了一月,並囑咐我十月以前回師門,所以我rì夜兼程,不足一月就到了燕國境內,昨夜我趕到城內時聽一衛兵說起詭異之事後,我擔憂家父便回了府上,見堂內家父與那三人正起爭執,便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