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在異界做直播
說完，李成直接換了一塊野餐塑料布鋪在地上，又換了幾樣吃的，沖吳明一伸手：「來，我們邊吃邊聊。」
吳明看看地上突然出現的一堆食物，又看看李成：「你是神仙還是系統老爺爺？」
李成遞給他一塊烤羊排，「聽你這麼說，看來你們這個位面的網路小說口味估計跟我們的世界差不多啊。」
吳明一邊啃羊排一邊問：「你真是穿越者？」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李成把自己擁有的位面驛站系統以及他穿越來此的目的都給吳明說了。吳明也才明白，為什麼李成說他見過很多死過一次還能夠表達後悔的人了。
最後李成說：「所以，我來就是來幫助你東山再起，走上人生巔峰的。放開手腳去做，有我還有好幾個位面都能夠給你提供支持，你要不能夠飛天，就真的是比你吃的烤羊排更不如了。」
兩人把食物都消滅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地上的垃圾，離開了樓頂。
吳明雖然之前創業失敗了，但是還沒到破產的境地。他之前買的房子還在，房子算是豪宅，沒有說生意失敗立馬就睡天橋。所以在有選擇的情況下，盡量不要負債搞事業，說好聽點是給自己壓力，說難聽點就是賭徒心理，而賭一旦失敗，下場都很凄慘。
因為吳明之前喝了酒，李成沒有跟他繼續談，說好明天繼續談之後，吳明給李成找了個客房讓他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還有點宿醉的吳明和李成坐在餐桌前，吃著李成提供的地球特色早餐，還在回憶昨天的情況，依舊有點不可思議。
李成感覺這飲食和生活模式和地球完全差不多嘛，就連兩個位面的人類外形也沒有之前兩個末日位面的差距大。
李成問過系統，小智說可以當做是兩個雷同的平行位面。
吃過早餐，李成詢問起吳明具體情況來。
吳明算是白手起家的程序猿，他不是那種純粹的碼農，頭腦靈活的他看中了直播的前途，拉到投資做起了直播網站。可惜，有點底線的他很快被競爭浪潮打翻在沙灘上。
他對那些小孩子打賞的，在查實之後都給予了退款，這導致很多主播都不滿意，一些只看錢的主播就走了。而他也對主播的要求比較嚴格，別的直播網站都對主播賣肉行為視而不見，他是接到舉報就按規定辦事，罰款甚至解約。本來來做主播就沒多少有真材實料的，就靠打打擦邊球恰飯，這又送走一批主播。而且他還不想做違法洗錢的勾當，這又少了很大一塊收入。就算那些正兒八經的做主播的，在網站經營不好的情況下，也大多被其他網站挖走了。到現在，直播公司就沒有簽約主播，公司也沒員工了，所以他就只有被迫停止營業了，勉強算沒破產，還沒到那種背負天價債務的天台一族。要不然，昨天他可能真的就跳了。
李成了解清楚后，對吳明說：「做人就是應該有底線，這也許就是我穿越到這邊任務目標是你的緣故。至少在我之前做任務的目標中，還沒有遇見讓我幫助無德爛人的任務，我想如果真遇見了，我會直接放棄任務甚至會直接幹掉任務目標。」
話鋒一轉，「不過，你也不是沒有機會去扭轉的。小孩子打賞你退，這個心是好的的，但是你方式錯誤了。你這是給自己增加麻煩，而且讓主播不爽。你可以直接設置全網站實名註冊，只有成年人註冊並登陸之後才可以打賞，遊客和註冊的未成年禁止打賞。結果是一樣的，但是你減少麻煩，也減少主播的埋怨，換來的是主流社會的認同。至少家長們會覺得你是良心網站，而放心讓孩子看你的直播網。而按照你之前的處理模式，家長只會覺得拿回了你們不應該賺的錢，不會對你心存感激，也不會對你的網站有好感。」
李成喝了一口吳明泡的茶，名字叫不上來，口感和在地球喝過的差不多。李成接著說：「在我們那個世界有個電影里有這樣一句台詞：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你不奸，怎麼跟貪官斗。對於那些容納賣肉主播的直播網競爭對手，你完全可以請人專門舉報，不是舉報給直播網站，而是舉報給主管部門。這是正義之舉，你請的人有錢賺還有正義感的享受，主管部門當然也喜歡。你這就是陽謀，又不算惡意競爭。至於說破壞行業潛規則會遭到排擠，那是完全不需要考慮的，潛規則本身就不應該存在的。你既然不讓主播賣肉，那你跟他們本來就站在對立面，你不舉報他們也是會打壓你的，因為他們跪著掙錢不會看你在旁邊站著掙錢的。當然這個會帶來危險，以前你可能不敢做，現在你放心的去做。我想除非有人動用終極戰略武器，這個世界沒人能夠動的了你，而這個情況應該不可能出現吧。」
吳明開始還只是聽，後來拿出筆記本電腦直接記錄起李成的看法來。聽了李成的話，他也覺得自己之前光想著守住底線，而沒去研究怎麼守住底線還能夠賺錢，失敗的不冤枉。
李成最後總結：「規則，這次你不只是要做大自己的直播網站，還要規範這個行業的規則。一切你覺得應該的、合理的規則都盡量想好，自己嚴格遵守。同時也別想著做好人就不主動攻擊別人，對那些不符合你的良知的規則要主動出擊，讓那些不規範的直播網站統統破產。我最討厭那些電影電視里，好人從不主動對付壞蛋，壞蛋做什麼都不被追究，直到大結局才領盒飯。」
吳明尷尬的說：「雖然我現在公司和房子都還在，但是沒主播沒員工沒資金。不太好搞啊。」
李成一揮手，桌上出現幾塊金磚和幾粒鑽石。李成說：「別跟我談錢，這些東西你看能夠換錢不，我多的是，當然不白給，算我投資的。你自己也要想清楚資金使用情況，你既然是個創業者，也不希望自己的公司直接成為我的錢包吧。」
吳明抓過金磚把玩著，說：「我明白，我不會胡亂花錢的。」
吳明表示黃金也是他們世界的貴金屬，黃金儲備也是銀行貨幣的保證。至於鑽石，吳明指指李成手裡的茶杯，李成才發現本來以為是玻璃杯的茶杯居然是鑽石茶杯。吳明說，以前這東西也曾經跟其他寶石一樣被人追捧，後來發現不只自然界儲量巨大，而且可以人工製造。人造鑽石的質量比天然的還更好，純度也更好，想要多大可以做多大。結果現在就成了日常工藝品了，要多少有多少。
李成抓起鑽石說：「這玩意兒被我們那個世界的人炒作的比黃金貴多了，雖然早就有人指出這東西就是賣個智商稅，但是還是有很多行業利益鏈上的人在鼓吹天然鑽石的稀有價值。而這個事情其實就是一個行業話語權創造價值的生動體現，硬生生把毫無價值的的東西給搞成了高端奢侈品。既然他們能夠把毫無價值的東西都給做成世人追捧的稀罕玩意兒，我們沒道理不能夠把合理的正確的三觀價值給普及出去啊。」
李成曾經在位面驛站論壇里看到過穿越資源列表裡的物資進行討論的帖子，裡頭有很多人說起過鑽石。因為在生活中被賣成天價的鑽石，在資源列表裡的價值還不如貴一點的建材。開始還有人堅持為鑽石站台，說天然鑽石雖然沒有人工鑽石品質好，人工鑽石還可以量產，但是天然鑽石就是稀有就是值錢。後來隨著一個個技術帝從各個層面分析，讓大家知道天然鑽石並不稀有，而且指出鑽石稀有完全是人為控制和炒作的結果。最關鍵的是，位面驛站穿越費用列表裡的價值對比給徹底把鑽石神話戳破了，鑽石價格一落千丈，只有鑽石營銷手段被當做忽悠套路學的經典案例。
吳明又點出一個目前面臨的難題：「如果按照我們的設想去修改網站的規則，估計不會有人願意跟我們簽約，除非我們開出天價合同。因為我們沒有賣點，規則的改變本身又是個減分項目的。」
李成指著自己說：「我，就是最大的賣點。我將會親自開直播，燃爆這個世界。」
吳明問：「你直播什麼呢？」
李成用拇指和食指拿起一顆大鑽石，手指一用力，鑽石碎裂開來。
吳明大吃一驚，鑽石雖然很脆，但是它的硬度很硬的，而李成居然直接捏碎了鑽石。
李成打開武俠位面后，就一直有在練習那個位面的功法，而且還去過仙俠位面，讓飛劍門優化過功法，也習練過飛劍門一些讓普通凡人弟子習練的功法。現在的李成雖然依然不能夠修仙，但是放到武俠位面，那也算是獨步天下的存在。
吳明聽到面前坐著一位武林高手，忙問：「那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可以學習這些武功嗎？」
李成說：「理論上，武功應該是所有位面都可以學習的東西。」然後他從系統換了一個u盤出來，這是地球整理出來的有關武俠位面的一些常見功法，裡頭有詳細的教學說明，就跟修仙小說中說的傳功玉簡一樣，只是沒有讓人瞬間學會那麼誇張。
李成把u盤遞給吳明，「你可以自己用電腦學習。估計我開了直播之後，國家會很快找上你，你可以跟他們交底，再把這個拷貝給他們，相信他們會全力支持你的。」
李成制止了要馬上練功的吳明，練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趕快修改網站規則和放出他的直播噱頭才是緊要的。
很快，吳明給他的網站更新了兩人討論過後的簽約細則和直播規則，併發布了兩條公告。
公告一：本直播網站基於社會公德心，現招聘網路風氣凈化使者。凈化使者的工作就是發現並舉報不良直播，可兼職可全職，也可以不入職，只要你舉報成功本網站都將給予現金獎勵。
公告二：本直播網站聯繫到一名穿越者，該穿越者簽約本網站開啟直播間，明天上午十點將會開始進行直播。
發布公告后，吳明笑說：「你可算是頭一個大老闆親自給公司做宣傳的了」
李成想起地球那個電器女老闆，搖頭：「不，我們世界就有老闆親自下場給公司產品做廣告的老闆。」
吳明給李成直播間開好了，直播間名字就叫：我在異界做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