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張年的來電
「這,這……」
咕咚~
看著床下這團莫名化作灰燼的符紙,張年面色驚恐地咽了一口口水,身體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豆粒大的汗水頓時從額頭滴落,臉色無比的慘白。
「怎麼了?」
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年婦人走進了卧室之中,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老公,不禁發問道。
「老,老婆,床下的這團灰是你放的嗎?」
「咳咳咳——什麼灰啊,你前兩天不都打掃好了嗎?床下之只貼了一張符紙。」
中年婦人說著就要低下頭來看看床下到底有什麼東西,卻立刻被張年攔住了。
「你先出去!」
「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
「還有打電話給爸媽,孩子先放他們那裡,最近幾個星期都不要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
看到自家老公這副神情,連忙走出去打電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它知道自家老公肯定不會害自己。
或許是因為出現了什麼事情吧。
呼~
張年看著床下的那團灰燼,頓時想起了前兩天早上搭乘自己車的怪異年輕人。
這張符籙就是那個年輕人送的,可以祛邪。
對,那個年輕人!
他頓時拿起車鑰匙,就連忙往外面衝去,那個年輕人在下車時給了他手機號碼,原本他也沒在意,但如今想來,或許那個年輕人應該發現了什麼吧。
同時心中也是一陣懊悔,自己怎麼就那麼不小心,這張符籙已經放了一兩天了,可是因為開一天車累得慌,在加上照顧老婆,一直沒有想起來。
剛剛吃完午飯準備躺一會,可是因為拖鞋被踢進床底,找拖鞋的時候才發現。
…………
砰~
林煜將手中精緻的木盒合上,隨即就放在了書架之上。
木盒之中是許雅遺留的紅舞鞋以及那一片樹葉。
林煜並沒有將這兩樣東西銷毀,因為這或許是許雅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個憑證了吧。
而且說到底,他如今對於許雅沒有太多的惡感,或許還有著一絲憐惜吧,一切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但是許雅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讓他摸不到頭腦。
古老的神明?難道說的是他。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麼神明,還是說那是許雅突然想到了什麼,發出的最後的感嘆?
嗯,應該是這樣吧,林煜點了點頭,隨即就往樓上走去。
「呱呱——」
「啾啾啾啾——」
七夜和鳴鴻一看到林煜,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頓時拍著翅膀似乎有些急切。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排骨燉好了,這就吃飯。」
林煜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兩個小吃貨。
枸杞燉老母雞,紅燒排骨,洋蔥韭菜雞蛋。
林煜將所有的菜全部的菜燉上了飯桌,兩個鳥頓時叫喚了起來,不停地催促著。
「自己拿。」
兩隻鳥頓時口咬大勺,隨即就撈起了兩個大骨頭放入自己的碟子中,隨即就開始瘋狂的啄了起來。
林煜搖了搖頭,這兩個傢伙真是不識趣,頓時就夾起了一個雞腿,用勺子舀一大口雞湯。
嘟嘟嘟~
還沒有吃,頓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林煜不自覺的咬緊牙根,暗罵一聲,吸溜的喝了一口湯。
「喂,你好。
」
「大師,是我,你前兩天做我車的。」
聽著熟悉的聲音,林煜頓時響了起來,是前兩天帶自己的那個司機大叔。
「大叔,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遇到了什麼怪事情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張年頓時一驚,果然這個年輕人什麼都知道,應該是看他遇到什麼事情,才把符紙給他的。
「大師,剛剛我發現你送我的符紙變成灰了,我是不是遇到妖邪了。」
「還請幫幫我,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我拿的出來。」
林煜皺了皺眉頭,略微一思索。
「我把定位發給你,來接我,我親自去看看。「
「還有我只是一個書店的店主,可不是什麼名聲遠揚的大師。」
「多謝,多謝……」
林煜掛斷手機,頓時就是一陣長嘆,想好好的吃個飯怎麼就那麼難呢?
這許雅之事剛剛了結,就又來了一個。
唉~
斬妖歸斬妖,吐槽還是要有的。
…………
半小時之後,一輛白色轎車來到了書店門口。
「大叔,好久不見。」
林煜拉開車門,朝著駕駛座上的張年就是一笑。
「不敢,不敢,林店主,我叫張年,您喚我名字就好。」
張年看著熟悉的面孔,頓時就變得緊張了起來,這是在面對強者的本能反應。
「不用那麼緊張,我就叫你張叔吧。」
「嗯嗯。」
「張叔,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把事情具體的說一下嗎?」
張年清了清喉嚨,思考了一會才說道:
「兩三天前,我的妻子突然生病了,面色慘白,渾身無力。我們也去醫院看過,做了各種檢查,可是依舊沒有查出什麼來,只是說身體有點虛,要好好休息。」
「有沒有什麼怪事發生?」
張年緊皺眉頭,思索著,然後搖了搖頭。
「沒見到什麼怪事啊,這樣我立馬問到我老婆。」
「不急,到了你家在說吧,開車還是不要打電話的好。」
「嗯嗯,林店主你說的是。」
…………
「林店主,到了就是這裡。」
「嗯。」
林煜拉開車門,環視著四周,這裡十分的安詳。
房屋後面全是枝繁葉茂的大樹,綠意盎然,雖然已經入了秋,但依舊不見一點衰敗。
此時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張年練滿介紹。
「林店主,這就是家妻李玉。」
「林店主,你好!」
李玉連忙上前打招呼,自家老公那麼尊敬,應該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吧。
「那我就叫一聲李姨了,應該不介意吧?」
「當然,當然不介意。」
「林店主,那我們進去說吧。」
「嗯。」
林煜的感知頓時放到了最大,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皺,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李玉明明不是單純的生病,那是精氣虧損的表現。
「李姨,生病那天或者是這兩天遇到什麼怪事嗎?當然不一定是什麼怪事,平常沒遇到的事情也可以。」
「或者說看到過什麼平常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李玉眉頭皺緊,有些不確定的說:
「那天晚上,我到家後面去澆水,好像在樹上看到一個蛇臉,但是再一看就消失不見了。」
「其他的就沒有了,我應該是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