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海釣魚
不管結局如何,但是羅坤這個大麻煩總算是解決了,自己也終於可以安心一段時間了,至於其他的問題,暫時就先不去考慮了!
有的事情,急不得。
這天,閑來無事,偷得半日閑的鄒威開著一輛看上去稍有些破舊的車子來到了港島市一個規模還算可以的碼頭。
當初出來做卧底的時候,李鴻軒就建議自己,做卧底是一個十分寂寞、痛苦的過程。不但要與窮凶極惡的歹徒朝夕相處,還要時刻面對不明情況警察和普通百姓的誤解。
這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最好的話還是找一個興趣愛好,沒事的時候就去放鬆一下,不要把神經時時刻刻都綳得那麼緊張。
但是原主本身就比較無聊,唯一的愛好就是出海釣魚。自穿越而來之後,雖然全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但是鄒威自己兩世為人還真沒什麼釣魚的經歷。
再加上自穿越過來后,先是抓瘋狗,再是肥燦和余嘉良這些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而且在羅坤這件事情上,如果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策反對方一名小弟,差點就成為他的搶下亡魂了。
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以後,饒是自己神經再大條,也有些吃不消了。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鄒威經常會做夢,夢到鐵籠中的那些女孩,夢到自己被羅坤打的跟個塞子一樣,夢到自己的身份被余嘉良知道了等等等!
所以今天鄒威開著自己的小破車,拿著漁具,特意的來體驗一下海釣是個什麼感覺?
「靚仔你來了,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一個打扮的就像漁民的老大爺看到鄒威后,主動上前打招呼,並露出一個十分慈祥的笑容。
「對啊,這段時間有些忙,祥叔你身體怎麼樣啊?」,見到老人後,鄒威快步走上前去,來到老人面前熱情的問候道。
「哎呀,我這身體硬朗著呢,可不比你們年輕人差!」,說著還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怎麼樣?還是老樣子?」
「對!老樣子!」,說完后就拿著隨身攜帶的漁具登上了停靠在一旁的一艘有些舊的漁船。
被叫做祥叔的老人見鄒威登上船后,解開了綁在岸上的繩子,隨後跟著上了漁船。
伴隨著一陣汽笛聲,漁船熟練的駛出港口,乘風破浪般向著大海駛去!
這艘漁船雖然看起來已經歲月的痕迹十分明顯,但是祥叔一直十分愛惜它,所以在祥叔的細心呵護之下,性能還算不錯。
在祥叔熟練的架勢技術下,身後港島市的輪廓越來越模糊,面對眼前的這一片廣闊無際的大海,鄒威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就好像小時候偷偷逃課出去玩一樣,雖然只是暫時性的逃脫,但是此刻什麼都不用想,不用考慮走私生意,也不用考慮案件該怎麼偵破,在這一刻,他就是他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的責任與任務,樂就完了!
鄒威坐在漁船的最前方,雙腳凌空的搭在外邊,感受的迎面吹來的海風,潮濕中帶著一絲絲腥味,十分涼爽。
鄒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眼前的天空大聲喊著:「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駕駛室內的祥叔一臉笑容的看著坐在船頭髮瘋的鄒威,隨後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遍,雖然感覺前後不怎麼搭,但是不知為什麼從鄒威嘴裡說出來好像多了一些意境在裡邊。
至於鄒威坐在船頭髮瘋般的行為,之前不知道見了多少回,已經見怪不怪了!
當初鄒威剛被派出來做卧底的時候,還是「崇興」最底層的一個小混混,那時他還沒有跟在賀虎身邊,每天就跟著另一個大哥到處打架、搶地盤、收保護費什麼的。
當時崇興和另一個幫派圍繞這個碼頭大大小小打了無數次,最終還是以崇興的勝利而告終。
而鄒威也在這次行動中因為夠狠、敢打敢殺而吸引到了社團內部的注意。
隨後鄒威就負責收取這片碼頭的保護費。
而祥叔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漁民,一輩子無兒無女的。鄒威見他可憐,就免了他的保護費,每個月從自己的工資中拿出一部分作為祥叔的保護費上交給社團。
然後沒過多長時間,在一次大規模械鬥中鄒威不慎被砍了兩刀,隨後大批警察聞風而來,進行了大規模的抓捕行動,深受重傷的鄒威一路跌跌撞撞跑到碼頭附近暈倒。
恰好被祥叔發現,可是祥叔沒有報警,反而把鄒威帶回漁船細心照料,意識清醒后鄒威這才和李鴻軒取得聯繫,保住一命。
當時這場械鬥鬧出的動靜很大,已經觸及了警方和政府的底線,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警察發動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掃黑行動,抓了不少幫派人員。
鄒威就在李鴻軒的掩護下一直在祥叔的碼頭養傷,等風頭過了之後,鄒威才知道自己之前跟的那個老大在混戰中早已被人亂刀砍死!
而社團在政府的高壓之下也無奈之下放棄了在碼頭收保護費這個項目。
聽到這個消息后,鄒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當初自己打生打死才拼來的生意就這麼沒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接觸高層的路就這麼斷了!
好在之前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按照原本的計劃,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鄒威主動找上賀虎,請他收留自己,沒想到賀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也算這幾刀沒有白挨!
但是這一來二去的,鄒威就多了一個「老朋友」,而祥叔也自然多了一個「小朋友」。
之後只要是鄒威心情失落的時候,都會來找祥叔出海釣魚,而祥叔什麼也不問,只是開著漁船來到大海中央就這麼陪鄒威散心。
......
等船到達目標海域后,祥叔把船停穩后,拿出魚竿來到鄒威身旁坐下,一老一小的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邊聊邊打發著時間。
「唉!祥叔,這地方沒有魚啊?你是不走錯地方了?」,見魚漂半天沒有動靜,鄒威歪著頭問道。
「呵呵,怎麼可能?老頭跟海打了一輩子交道,怎麼能走錯呢!年輕人,有點耐心,欲速則不達!釣魚如此,做人也是如此!」,祥叔一臉高深莫測的說著。
「哦,有道理,唉,這句話說著挺有道理的,不過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鄒威問道。
祥叔看了鄒威一眼,想了想,並沒有回答鄒威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句:「你呢?你這條路走的正確嗎?你又要打算走到什麼時候呢?」
「嗯?」
見鄒威盯著自己,祥叔不慌不忙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鄒威,道:「老頭子活了這一輩子,雖然沒念過什麼書,但是看人還算準的!」
「雖然你看上去又是紋身又是打架的,但是你和那些古惑仔不同!」
「呵!不都是這個狗樣子嗎?有什麼不同的!」,鄒威笑道。
「這裡不同!」,祥叔指了指心臟的位置,「我不知道你一個好好的年輕人為什麼會走這條道,但是我相信你本質不壞。」
「祥叔你相信我?」
「嗯,我信。」。接著又說中了句:「壞人可不會見我可憐就幫我交保護費的!」
「哈哈!」,鄒威笑了笑,隨後十分認真的說了句:「謝謝!」
「我也要謝謝你當初幫我交保護費啊!」
「哈哈!」
「呵呵,唉唉唉,有魚上鉤了!」,這時,鄒威的魚竿動了,一條石斑魚。
雖然不大,但好在還有些收穫!
晚上9點左右,漁船再次開回碼頭,下船后,祥叔用今天釣到的魚做了一餐頗為豐盛的全魚宴。
吃完后鄒威給祥叔留下幾萬塊,祥叔還推脫著不要,「你每次來都給這麼多錢,用不了這麼的。」
「收下吧,要不下次我就不來了!」,說完鄒威強行把錢塞到祥叔衣服中后,不給祥叔拒絕的機會就轉身開車離開。
唉,這心也散完了,明天繼續找余嘉良死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