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死裡逃生
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整個人被震的有些昏昏沉沉的,耳朵也有些失聰。
鄒威強忍著不適,趁著對方還沒攻上來的這段時間,鄒威連忙爬到二樓的一個角落。
因為鄒威剛才所處的位置離兩個手榴彈的位置最近,其他人就還好,離爆炸中心比較遠,因而沒有鄒威受傷這麼嚴重。
見鄒威被炸飛出去,其他人立刻補上鄒威的位置。
這時又有人從樓下攻了上來,那昔抬手就打,不一會兒就把手槍里的子彈全都打光了。
雖然沒有打中人,但是也成功地又把人打回到一樓去了。
「我們子彈不多,省著點打。再撐一會兒支援就到了」,塔坤見狀開口吩咐道。
結果話音剛落,又有幾個手榴彈分散著被扔了上來。
酒吧二樓的空間不是很大,只有一樓三分之二的大小,因為剛才衝擊波的影響,鄒威現在正躺在二樓的一扇窗戶下面。
面對再次飛上來的幾枚手榴彈,鄒威想也沒想,抽出幾個沙發的坐墊墊在自己身下就從窗戶上一躍而下。
「咚」的一聲后,鄒威穩穩的砸在酒吧後院的一個垃圾箱上邊,然後順勢滾到地面上。
疼,鑽心的疼。
一時間鄒威都有些失神,好在沒過多久就再次回過神來,而這時槍聲再次響起。
本來鄒威打算就這麼離開的,但是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踉踉蹌蹌的爬起身來走到酒吧的後門,推開馬蜂窩一樣的木門,悄悄的向屋內望去。
一樓的大廳還有一些人拿槍站在這裡,透過樓梯間的縫隙鄒威隱約可以看到幾個人的身影,不出意外的話剛才的幾枚手榴彈應該就是這幾個人扔出的。
鄒威想到這裡,穩了穩心神,隨機瞄準兩個人的眉心處,然後果斷的扣動扳機。
兩聲槍響過後,二人當即中槍倒地不起,剩餘的人見狀急忙把槍口對準了鄒威的方向。
開槍之後鄒威都沒有多看一眼,急忙退出酒吧趴到垃圾箱後邊。結果剛趴下,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彈雨襲來。
酒吧的整體結構都是木質的材料為主,本來就殘破不堪的牆壁在經歷了這一輪洗禮之後就更加破敗了,無數子彈穿過牆壁打在後院的空地上。
鄒威抱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手中的手槍死死的瞄著後門的位置,只要有人敢出門,那他就死定了。
就在鄒威等人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酒吧外突然又出現一群蒙面人,手中拿著自動步槍甚至還有幾挺機槍,對著酒吧一樓就是一頓掃射。
一樓的那些人來不及反應就全都被擊斃,一時間整個一樓的空間里到處瀰漫著一層淡淡的血霧。
戰況瞬間調轉。
後來的這群人邊打邊走,槍聲就沒有停過。
5分鐘之後,酒吧內的槍戰就宣告結束了,鄒威托著受傷的軀殼再次來到二樓。
一上樓就看到了牛康渾身是血的躺在離樓梯口不遠的地方,至於余嘉良、那昔還有塔坤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鄒威來到牛康身前蹲下,伸出手將他的雙眼合上。
「阿威你沒事吧?我知道這裡有一家地下診所,專門幫我們這種人處理傷勢的」,余嘉良走上前來,關心的問道。
鄒威站起身來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當天夜裡,鄒威在上次的那家華人餐廳又見到了杜柯。
「一群瘋子!」,鄒威一坐下就罵道。
看著鄒威一身是傷的樣子,杜柯有些無奈的說道:「時間地址你是告訴我的,我也告訴你我會動手了,怎麼還這麼大的怨氣呢。」
「那要不要搞這麼大的動靜出來啊,老子差點死在裡邊。」
「你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余嘉良不會沒有後手的,後來不是又來的一伙人嗎?話說還是你們龍頭狠啊,突擊步槍和機槍都可以搞到,是個狼滅!」,杜柯有些佩服的說道。
「嗯?你怎麼知道有步槍和機槍的?」,鄒威疑惑道。
「我不但知道余嘉良手下有槍,我還知道你從二樓跳下來以後本來能跑的,結果非自己跑回去找死!
我就在那附近看著呢,怎麼說我們也是拍檔,不能看你被亂槍打死不是,你說你跑都跑了,回去幹啥?」,杜柯沒好氣的問道。
「不管怎麼說也對我不錯,就當回他一命了!」
「迂腐,接下來怎麼辦啊?」,杜柯撇撇嘴問道。
「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跟杜柯離開以後,鄒恩一個人來到郊區的一個碼頭,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邊,靜靜的看著海面。
「受傷了還不回家,不怕吹中風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今天酒吧又發生槍戰了」,鄒威頭也不回的說著。
「嗯,我知道了,今天泰王國的警察都要瘋掉了」,李鴻軒說著來到鄒威身邊坐下。
「牛康死了。」
「嗯,我知道!」
「我通知輝山動的手,牛康是我間接殺的」,鄒威聲音越說越小。
「這件事為什麼不和我說?」,李鴻軒也不生氣,平靜的問道。
「怕你不同意,你說的挺對的,我也覺得我這段時間越來越失控了,剛到這裡的第一筆生意就是跟賀虎去搶毒蛇的貨,當時還覺得他有些神經。」
說著鄒威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結果現在看來我比他還神經,其實當初易鴻卓的事情以後,我就想過,其實賀虎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甚至還想過要他成為第二個易鴻卓,結果就這麼死了!」
「我當初也做過卧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我能理解不代表我能接受。
你的事情我都跟上邊說了,上邊的意思是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要做,冷靜一下,如果接下來還能保持理智的情況下,就繼續你的工作。
如果還是這樣每天都處於失控的邊緣的話,就調你回去!」
「嗯,明白!」
同一時間,余嘉良坐在陽台上,手中拿著一杯茶,久久的沒有動一下。
「良叔!」,這時塔坤走了上來,問道:「想什麼呢?」
「唉」,余嘉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