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好心的鄰居姐姐
七月三日走訪當日:
林喆來到一個老舊小區,這裡的設備都很舊,應該有好些年沒換過了,處處都透露著一股以前小時候的氣息。
在這裡的年輕人大多都去外地了,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孩,茂密的樹木遮擋了來勢洶洶的陽光,灑落在地點點星光閃耀,一陣涼風吹過。
林喆走進了一棟樓里,一步一步的爬樓梯,終於到了七樓的宋落老家,累的夠嗆,「誰會知道這鬼玩意沒有電梯啊!」
知道宋落父母都不在了,心裡還挺可憐她的,連個收屍的人的沒有,要是宋落父母還在,這會兒恐怕已經哭暈過去了吧。
林喆敲響了宋落旁邊隔壁的房門:「請問有人在嗎?」
屋子裡傳來了拖鞋打在地板磚上的聲音。
聲音在門口停了一會兒,門開了。
一個年輕的女人印入眼帘,濕噠噠的長發披露在肩,一身紅衣裳,襯的原本就白的皮膚更白了,修長的眉毛彷彿要挑到心裡去,疲倦的眼睛撐不起沉重被蓋。
慵懶的氣息席捲而來。
看得門口的林喆一愣一愣的,沒過多久竟然臉紅了。
來的路上沒幾個年輕人,一時間竟有些不適應。
「你是?」那名女子開口到。
「哦。」林喆從包里拿出來了自己的警察證,開口說:「警察,依法辦事。」
女子的眉毛已經擰成一團了。正想開口問。
「你放心好了,找你問話而已,你只要沒犯法,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林喆開口說到。
女子聽後點點了頭,示意他進來。
林喆坐在了沙發上,女子倒了一杯水,遞向林喆,自己也坐著,「喝水。」
「謝謝。」林喆接過水,沒有動他。
林喆:「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
女子開口到:「魏箐。」
林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了。」
魏箐:「嗯」
開始了詢問。
林喆:「宋落這一家人你認識嗎?」
魏箐:「說不上認識,就聽過,有時候遇見過。」
林喆:「你能把你所知道的有關於宋落的一切都說一下嗎?」
魏箐:「可以,小時候,我們都是對這一家人能避則避,宋落的父親是一個酒鬼,經常酗酒,他的酒量好像不是很好,一喝醉酒就家暴,每天夜裡經常聽得見宋落父親摔東西和罵人的聲音。
畢竟是夜裡,很安靜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父親白天就開始家暴了,我出門時正巧撞見,宋落母親把宋落推出門,把門反鎖,自己則獨自承受痛苦,隔著門聽聲音,都聽得出來,他父親下死手了。」
話未講完,林喆插了一嘴:「其他隔壁鄰居知道這件事嗎?」
魏箐頓了頓,停下了自己的講訴,回答他的問題「知道,這麼大的動靜誰會不知道啊。」
林喆明知故問說:「那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制止或者旁觀不報警的?」
魏箐無奈禮貌微笑搖搖頭:「那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起初也不是沒人報過警,只是報警過後,黎鈺咬緊牙關不承認有過此事,也就是宋落的母親,自那過後,每一次宋落父親酗酒過後打的更狠動靜也更大了。」
「我就繼續講剛才的那個吧?」
「嗯。」林喆含糊應了一聲,情緒似乎不是很好。繼續記著筆錄。
魏箐繼續接下去講了:「宋落那個姑娘跟我差不多大,看著卻比我廋弱多了,比我矮很多。
當時她正站門外哭,一把一把的摸著眼淚,可以很清晰的看出來,她的嘴巴里還流著血,地上有一顆帶著血跡的牙齒,不知道是她父親打的還是自己磕的。
我把她帶進自己的屋子裡,給她消毒止血,看著她身上的舊傷新傷,一塊塊的淤血,我看的觸目驚心,也很害怕,害怕自己替她療傷會不會遭到報復。
我問了她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她一句話也不說,但我也心知肚明。
等隔壁房間消停了,我帶著她坐了好一會兒,才把她送回去。
屋子裡是我說不出來的狼藉,她母親即使比她還更狼狽,也微笑著迎客,看樣子她父親是回房了。
後來我無意中發現宋落自己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我怕她會出便邊也瞞著別人自己一個人出去,悄悄地跟著她。」
魏箐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正視林喆的眼睛,說:「她是抑鬱症患者,有嚴重的自殺傾向,我不知道她是怎麼這麼勇敢地活下來的。」
魏箐說完后,雙方都一言不發。
直至林喆走前的那一會兒才開口到:「或許這會是一個線索。」
便把門關上了,不給林喆一絲一毫的反應機會。
後來林喆陸陸續續的問了很多人,除了抑鬱症這件事以外,其他的…都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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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喆說完后,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了一篇寂靜,對,不止負責案件的這幾個,其他同事們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