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兒時的夢
現在比分99:101,比賽還有七秒就結束了,這場比賽的勝利一方將決定誰能捧起這奧布萊恩冠軍獎盃,也就是nba最高榮譽。
中場發球,球發給了陸柯,陸柯三分線外45度拿球。
看著防守陸柯的球員喘著粗氣,陸柯輕輕的撇了一眼計時牌,5秒的時間,對於毒蛇的陸柯,時間夠了。
即使落後比分,陸柯也能殺死比賽。
陸柯突然動了起來,一個交叉步,將球運到左側。
他看出來陸柯要向左突破,重心向陸柯的右邊動了一點。
而陸柯卻狠狠的將拍到了右側,陸柯知道他能反應過來,不過之後的動作他是反應不過來了。
陸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後撤到三分線外,跳起來,將球舉在額頭前,舒展的身姿讓陸柯知道這個球的去向,它終將飛向籃筐。
而他並沒有放棄,惡狠狠的向撲來,不過陸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絕望。
因為他知道陸柯是殺手,一個多次殺死比賽的大心臟。
燈紅了,而陸柯被他撲到了……
我想要帶你去浪漫的土耳其……「該死的,這麼好的夢被吵醒,」陸柯暗罵到,順手拿起電話。
「喂?」
「工長,出事了,漠渭的絕緣子炸裂了,你趕快過來吧。」
「嗯,你讓丁強把該準備的工具都帶上,然後和車站聯控出車,我隨後就到。」
「嗯,那掛了。」
陸柯把電話一掛,風風火火的就穿衣服趕向工區,而打電話的是工區值班員。
陸柯是在一家國有企業上班,而這家企業也很有名,人人都離不開它,它就是中國鐵路。
大家都知道國企的帶遇不錯比一般都可能好點,像陸柯所從事的專業就一般般了,畢竟危險性大,容易出事,還很難顧到家裡,主要不像其它職業一樣,一天有上班、下班。而他要24小時待命,出去也要減少時間。
不到兩分鐘,陸柯就趕到工區,穿上自己那臟惜惜的工作服,帶了些吃的,就急急忙忙的上了軌道車。(一般,接觸工人出去搶修,時間不定,事故小了,時間就短了,事故大了,那就沒譜了,有可能一晚上都要搶修。而且這個工種在局內被稱為敢死隊,和鐵路上的消防隊。)
「小丁,該拿的都拿了吧?」陸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
一位看起來有三十好幾的青年人回到:「該拿的,都拿了,帶了四組地線夠了吧?工長。」
「夠了,綁紮絲拿了沒?還有斷線嵌。」陸柯詢問到。
「嗯,拿了,車都聯控好了。」
軌道車緩緩的開出陽谷站,這一路上,車上沒人說話,大家都很累,畢竟是凌晨一點多。
而陸柯卻不能想其他人一樣,補充睡眠,自從值班員給打他打電話以後,電話就沒停過,不是這個主任,就是那個主任,沒辦法,出了事,大家都急,因為這可是和自己的經濟有著密切的關係。(一般出事故,鐵路工人就意味著扣錢,而時間的長短,決定的著扣錢的多少。)
車到了漠渭車站,陸柯第一下了車,一眼就看見了在車站等待的車間主任,兩人沒說啥,就一起去看現場。到了現場,發現事情影響不大,他就給其他人安排工作。
「小沈,你和黃權掛東頭地線,」陸柯一邊說,一邊給他們指掛地線的杆子。
「唐光,你和劉立掛西頭地線,掛在40號杆子,記得兩組,一組掛接觸懸挂,一組掛迴流線。」
「曹澤你去要令,其他和我上去操作,」陸柯語速很快,多浪費一分鐘,事故就有可能變大,錢也就扣的多了。
好在今天還比較順利,天窗點給的早,大家手下也利索,通車時,前前後後才用了半個小時。
陸柯的心也就放下了,他自己啄磨著,估計扣的錢也不多,畢竟時間比車間預計的少了一半。
回到工區己經是凌晨的四點了,陸柯躺在床上,沒有入睡,他明天就下班了,休息三天,他想起了他的兄弟,自己己經有三、四年沒有見過他們。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興奮起來。明天他就回西市了,而遠在廈里的王成也回來。幾個人準備一起打球,順便聚聚。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陸柯就急匆匆的坐上了回家的車,他己經迫不及待了,都十年沒見面了,不知道他們的脾氣變沒變,雖然經常通話和視頻,但卻沒有球場上一起合作的痛快淋漓的感覺。
想到這裡,陸柯不禁的回憶起了上高中時期,記的那年,他們一起努力過,一起訓練過。想著,想著,陸柯的嘴角不由的向上微微翹起。
陸柯今年30歲了,沒結婚,相親好幾次,都沒成功。把父母都急壞了,差點都把他關在家,他爸媽給他下的死命令,要是找不到對象,就別上班去。陸柯只能答應儘快找,但是陸柯心裡深深的住過一個人。
或許人家己經結婚了,或許沒有,所以每次相親的時候,他總要拿這個人和自己心中的人對比,就這,每次都是找不到曾經感覺。
哎!可惜,不過他只是恨自己為什麼當初沒說出那句話,恨自己寫過那麼多的情書,小詩從來都沒有送出去過。然後,人家去了外地。
兩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了交集。
西市一家燒烤店前,三十張大桌子,坐無虛席,旁邊還有排隊的,顯而易見這家燒烤店的生意的火爆成度。
最右邊的一張桌子坐著三個青年人,沒錯,這正是陸柯兄弟三人,陸柯右手邊坐的是才從廈里回來的王成,左手邊的是趙哲。
「老陸,最近咋樣,看你春光滿面的,不就當個工長嘛,看你那得瑟樣子。」王成猛灌一口酒,拍拍陸柯的肩膀。
「陸工長,恭喜,恭喜啊,今後的工作免不得讓你費心了。」一邊的趙哲笑著說。
「去,去,見過嚷人的,沒見過這嚷的,有意思么?你們倆個那一個比我工資低?」陸柯氣憤不己。
「明天下午打籃球,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老陸,你有多久沒打了?還要讓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不信。」
「就是,就是。」一邊的趙哲口齒不清的附言到。
「行了,別說這麼多,明天等著看就是了,來來喝一個。」陸柯舉起手中的杯子。
「來,為我們的陸工長乾杯,為我們的兄弟情乾杯。」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酒過三巡,三個人都喝了不少,一旁的趙哲己不勝酒力,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另一旁的王成還清醒著,陸柯掏出一根煙發給王成。
點著煙,陸柯深深的吸了一口問到:「王師傅,你還記的咱們第一次打籃球嗎?」
「記的,那個怎麼能忘?」
「那年,你初三,我高一,我們發瘋的喜歡上了籃球。」
「對啊,那年科比還在風華正茂,轉眼間他因為一場意外走了,而詹皇都快退役了,而我們還喜歡著籃球。」王成喝了口酒淡淡的說。
「喜歡它給我們帶來的歡樂,帶來的激情,帶來的友誼。」說著,說著,陸柯更咽了。
王成看著更咽的陸柯,自己也偷偷的抹了抹眼淚。「老陸,記得不記,咱曾經為了打籃球跑了多遠?」
「操,能不記得?騎個自行車跑了十里,那個學校的門衛就牛逼的很,不就是打籃球么,還不讓進。」
「到最後還不是進去了。」
「想起來,我就生氣,翻牆進去了,我剛才跳下來,就看見旁邊有個大黃狗,把我跟兔子一樣攆的滿操場亂跑。」說著,說著,陸柯自己都笑了。
「不過還是你聰明,給那看門的發了根煙,才拴了狗讓咱打的。」
「對著里,一根煙半個小時,到最後我的半盒煙都發沒了。那包煙還是順我爸的呢!」
「唉,想起來都覺得搞笑,為了打籃球,下了不少血本。」
「是啊,我就想不通,那時候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呢?你看看現在,一個比一個胖。」
「唉!當時條件不好,咱們發了瘋的熱愛,現在咱們都老了,打不動了。」
「是啊!老了,你都三十了,我和老趙也二十九了,打不動嘍!」王成又幹了一杯酒,滿臉的惆悵。
「要是咱能長高點,就能在籃球上有所作為,可惜我才165,你還能好點175,老趙本來有資本的,183的個子,打個後衛沒問題,不說去nba了,打個校隊沒問題吧?」
「老趙有他的難處,家裡又沒錢,不然能高中一畢業就出來上班了?」
聽到這裡,陸柯的眼淚在也忍不住了,自己小時候父母就離異了。父親一個人帶他不容易啊。
「啥都不說了,來在喝一個,喝完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覺。」他端起杯子和王成碰了一個后就叫老闆結賬。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摻著老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