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水火相濟，虛靈之身
江河入海是江河大浪掌中最強大的一式，將秦征體內所有法力全都爆發出去，頓時之間體內法力消耗一空，加上之前大意之下被那掌柜重傷，一時大腦昏沉，精神彷彿將要離體。
不過秦征能夠一心三十用，此時如同似睡非睡的狀態，反而讓他的心念和精神更加自由，身體力竭法力乾涸，精神卻處在一種特殊狀態，彷彿夢魘一般，想要衝破束縛不斷鼓動著的精神和心念，不斷衝擊那一層混沌狀態。
一心三十二用、三十八用、四十五用、五十二用……
當秦征精神疲勞、心念煩躁之時，他達到了一心六十八用，就要再一次提升時，原本虛無的精神和心念陡然像水一般四處蔓延！
「這……」昏昏沉沉的秦征，僅剩的一絲意識明白自己覺醒了神識，然後便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征恢復意識，感覺到自己被人拉扯著，然後突然被推到一個坑裡。
他陡然驚醒一屁股坐起來，看到坑邊的鹿小白正含淚埋葬自己。
「你想把我活埋嗎？！」秦征瞪了一眼鹿小白，鹿小白嚇得四蹄一軟趴倒在地。
「公……公子，你沒死？！」鹿小白大喜，「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跟那個人同歸於盡了，哭了好一陣！」
鹿小白舔舐著秦征，秦征將鹿嘴推開，道：「我現在還很虛弱，你看著點兒周圍，別讓任何人打擾我。」
「是！」鹿小白圍著自己挖的坑走來走去，為坑裡的秦征護法。
秦征將剩下最後的四顆培元丹摻著三顆九花玉脂丸吞下，恢復體力固本培元，同時開始感受神識之力。
他閉上眼睛聚精會神，感覺到大腦沉重一片如同水源，然後水源水汽擴散，以大腦為中心，形成球形的神識範圍。
神識如水滲透全身，原本沒有意象的肉身組織和器官，在神識感知之下盡皆有了形態，甚至能感知到體內的濛濛法力。
神識反饋的感覺像是三種感官的混合，分別是視覺、聽覺和知覺，也就是說神識感應就像是眼睛耳朵和體感能力的混合。
他剛覺醒神識，能散發的範圍只有三米，而且神識遇到各種物質還會受到影響範圍縮減，比如土石樹木之類。
而且因為神識的覺醒，他的心念意識也跟著提升，達到了一心八十用！
「對了，我的玉牌！」他感受了神識的作用后，立刻想到玉牌。
他拿出玉牌，神識探查，頓時感覺玉牌爆發一股吸力，隨即他的神識感應竟然被吸入一處空間之中！
「這……」
在秦征的神識感應中，這片空間沒有上下左右之分，中間有一座火焰山，而山底卻又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
這東西類似空心的山體，外表是火焰，而裡面則是如淵如海的水潭！
火焰山巔有一火焰紅鸞鳥，水潭表面則有一青碧水黿龜。
在秦征神識的感應中，不管是火焰山、紅鸞還是水潭、碧黿都非實物，而是水火元力所化的靈水靈火。
隨著秦征不斷探查這玉牌，意識中竟然開始有一段段信息浮現。
「水火相濟秘法？」秦徵得到的這些信息，竟然是利用玉牌內的靈火靈水來輔助修行的方法。
這秘法包括如何滋潤精神意念、滋養肉身、滋潤法力，以及如何以水火之力來協助凝聚體內經脈甚至開闢丹田晉陞築基！
秦征立即嘗試，果然隨著他施展秘法，水火之力在神識意念、肉身以及法力中互相交融相輔相成，很快讓他精神飽滿、傷勢全部恢復，法力也變得活性十足！
「好臭！」在一旁護法的白鹿，頓時聞到秦征身上傳來的惡臭，立馬離得遠遠的。
秦征利用水火相濟秘法，不斷洗筋伐髓，本來圓滿的法力竟然有明顯提升。
天亮后，他發現自己排出的體內雜質，讓他彷彿剛從泥潭爬出來一般，找了一處水源沖洗乾淨，便騎著白色雄鹿返回西府城。
他這次雖然結果是好的，不僅殺了覬覦他的兩方人馬，還覺醒神識得到玉牌中的水火相濟秘法，但過程卻是極為驚險。
秦征雖然在麗烏鎮時，就有藉助弓箭更好施展符籙的經歷，但之後並沒有深想，根本沒有想到利用武學來加持符籙之力。
也是如此，他才會那麼莽撞憑藉自己的法器赤鱗劍，沖向那老掌柜，被老掌柜直接武學符籙相結合，差點兒打死！
也是這一下，讓他豁然開朗，想到用赤鱗劍施展拂柳劍法來釋放風刃符的力量，才能在之後與那城門守衛的頭領對拼。
秦征等人在秦漢城修鍊到鍊氣二層后就離開，沒人傳授經驗，年前的漢北城秦氏內府比斗時，他又沒去看鍊氣二層的戰鬥，所以完全對二層的戰鬥方式不了解，全靠自己摸索。
然而現在知道了，但又覺醒神識，法力也達到極限，到了凝聚法力經脈晉陞鍊氣三層的時候了。
回到小院，秦征便開始閉關，修鍊三分歸元大法第三層的內容。
鍊氣三層，就是要在身體的皮肉中凝聚法力經脈。
作為極品鍊氣功法，這三分歸元大法共能在皮肉中凝聚縱橫交錯的三十六條經脈。
如果只是單純按照功法修鍊，一切順利的話，基本上也要一個月才能凝聚一條經脈。
不過秦征有水火相濟秘法加持，他十天便成功凝聚右臂上的一條法力經脈。單單這一條經脈所蘊含的法力，就比之前全身的法力還要多！當然經脈的存在，並不影響體內其它地方跟之前一樣蘊含法力，所以他現在體內法力比鍊氣二層提升了一倍還多。
秦征成功晉陞鍊氣三層，雖然對於修鍊法術迫不及待，但他還有一個更迫不及待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他在凝聚經脈時發現，雖有水火相濟秘法提前探路，塑造出經脈大體形狀和路線，然後再匯聚法力進行凝結。
但卻因為法力的凝聚力不足，而浪費不少時間，若是在水火之力塑造經脈時，能夠同時快速地凝聚法力，那麼他凝聚法力經脈的速度還將增加！
這讓他想到了修鍊的兩門武學，江河大浪掌和拂柳劍，其中江河入海便是凝聚和爆發全力的招式，而劍鋒纏柳則是運轉和掌控力量的招式，再加上他一心八十用的能力，完全可以將這兩門武學的精髓加入功法之中，來加快經脈的凝聚！
不過他想到這個方法時，第一條經脈已經凝聚一半，他自然還是選擇先順利凝聚出經脈晉陞境界，然後在凝聚第二條經脈時再開始嘗試新的修鍊之法。
雖然中間有試驗嘗試，第二條經脈凝聚成功所需要的時間還是不到七天！若是除去嘗試試驗的時間，基本六天便能凝聚一條經脈！
之後秦征耗費將近十三天，又凝聚兩條法力經脈。
閉關的這一個月，他晉陞鍊氣三層並成功凝聚四條經脈，神識覆蓋範圍也增加到了六米。
不過因為沒有聚靈陣，所以他足足消耗了五十顆靈石！
從廢墟中搶救出來的靈石，只剩下十一顆，不過儲物袋裡還有更多的靈石。
雖然才晉陞鍊氣三層不到一個月，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已經超過當時衝進他家的秦炳！
寶符齋掌柜和楚氏幾個城門的守衛之死，並沒引起什麼動靜，畢竟他們身份一般，修為境界不高，在西府城的影響有限。
「是時候修鍊法術了！」
修真一途要步步為營，一步一個腳印踏實前進，不可能一鼓作氣凝聚太多法力經脈，畢竟每凝聚一條經脈，對於神識肉身和法力都是一次提升，而這提升需要紮實的基礎，若是直接將三十六條經脈全部凝聚出來，就會根基虛浮，法力質量和數量都無法達到圓滿，潛力和實力也會受影響。
秦征最先修鍊的法術，自然是三分歸元大法中自帶的只有修鍊此功法才能修鍊的三靈身！
三靈身，顧名思義，乃是三種靈身，不過他才鍊氣三層，只能修鍊第一種靈身，即虛靈身。
虛靈身是一種分身之法，但分出去的法力分身卻是隱形的，即便是神識都難以發覺！
不過這虛靈身無法施展法術，只能用分身的本體攻擊，而且虛靈身行動範圍也無法超過神識的範圍！
這虛靈身雖無法施展法術，但卻能夠被秦征控制施展武學，而且畢竟是法力分身，分身能夠化作武學的動作。
比如以虛靈身施展劍法，那這虛靈身就能化作劍的形態從而施展劍術！
開始修鍊法術后，秦征也終於明白，為何秦夢澤府主這麼看中他能提升分心數量的修鍊之法了。
法術的根本，是神識激發引動法力進行變化，也就是以神識為主法力為輔。
施展一門法術，就需要一個念頭，雖然正常情況只要覺醒神識就能掌握一心二用，但戰鬥時一心二用也不過剛剛好。
就比如他修鍊到虛靈身，秘籍所載，能夠凝聚和控制五個虛靈身，是因為只按照秘籍修鍊，鍊氣三層能夠一心五用，但秦征現在卻能一心八十用！理論上，能夠凝聚八十個虛靈身！
當然法力是一定的有限的，虛靈身數量多質量就差，效果不一定好。
不過分心的數量越多，施展法術進行攻防時，優勢就越大。
秦征掌握了虛靈身後，便開始修鍊其它法術。
他從山洞得到上中下品三種水系法術，上品中品的法術都有些特殊，他現在只能修鍊下品水系法術霧隱之術！
至於儲物袋中的秘籍，秦征早就看過，全是修真常識、志怪傳說，並無功法法術之類實用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