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靈，第2部尋，第11章：悔

隋沁梅腿傷恢復的不錯可以出院了，楊明煦辦理了出院手續後用自行車帶著母親回到家中。母親到家后開始做飯，母親在吃飯時問楊明煦說：」兒子咱們家還剩下多少積蓄了「？其實楊明煦兜里就只剩下十二塊錢了，他擔心母親知道家裡的積蓄都用完了會難過，於是他編了個謊話。楊明煦微笑著對母親說：」媽家裡還剩200多塊錢，在你住院期間，我單位同事家裡有事著急用錢，我就把錢借給他了，他說開工資的時候就還給我，馬上下周就開工資了「。楊明煦話音剛落便用筷子夾了一大塊肉放到母親碗里說：」媽你剛出院需要休息，你多吃肉能增加營養這樣康復的快「。母親隋沁梅見兒子越來越懂事便告訴兒子說：」借人家的錢你別著急管人家要，等人家還完錢就先放你那吧，你以後需要花錢的地方多，省著點花，等媽腿好了再出去賺錢」。當楊明煦聽到母親說的話，然後他尋思了一下回答母親說：「媽，醫生說你痊癒后就不能再推車工作了」。說完楊明煦露出了難過的神情。母親看到兒子的樣子微笑著說：「沒事，送貨就是賺的多點，但是太累了，我早就想換一個工作了，明天我去咱們老廠長家問問重組的事情，你別提媽擔心」。隋沁梅說完話用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到兒子的碗里，然後這對母子開心的吃著飯暢想著今後的日子。

第二天楊明煦下班回到家，他看到母親穿好衣服正打算出去便問母親說：「媽，你要去哪啊？你腿還沒好吶」。母親隋沁梅回答兒子說：「我打算去老廠長家問問重組的事，昨天吃飯時不是跟你說了么，飯菜在鍋里你自己吃，我沒去買菜就用家裡剩下的菜給你做了點香菇燉土豆，你拌飯吃吧，我問完事就回來」。這時楊明煦擔心母親的腿傷便對母親說：「媽，我送你去吧，等你問完咱倆再回來一起吃飯，我中午在單位吃的多現在還不餓」。隋沁梅答應了兒子的提議。楊明煦用自行車帶著母親去往老廠長家，接著楊明煦跟隨母親的指引來到了老廠長家的樓下，母親進入樓門去詢問重組的事宜，楊明煦將自行車推到一旁站在那裡等著母親。這時一輛轎車從馬路對面行駛過來，然後停在距離楊明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楊明煦看到這轎車后回想著似乎在哪裡見過這輛車，於是他推著自行車走向轎車。當楊明煦距離轎車還有十幾米距離時，這輛轎車突然發動了起來並快速向後倒車，接著楊明煦見轎車要離開便沒有再上前，此時轎車一個急轉彎，然後飛快的離開了，同時楊明煦也推著車回到了小區門口。這時轎車離開的方向有兩位中年婦女走到了小區門口，接著她們也停了下來，此時一位中年婦女對另一位說：「你說這老廠長都快給工廠弄黃了，然後自己到廠里貨運隊說送貨司機不夠，反而第二個月給兒子買了台轎車，說是貨運隊配備方便跑業務，這貨運隊一個月給他兒子開多少錢？他兒子現在開著貨運隊的轎車成天滿街亂轉，剛才那小子開那麼快，差點給我撞了」。另一位中年婦女聽到后勸著說：「算了，算了，趕緊回家做飯吧，這都幾點了，一會兒我家那口子和孩子都餓了，我走了」。然後兩位中年婦女互相告別各自回家了。楊明煦聽到了剛才她們的談話，然後他尋思著老廠長是不是母親要找到的人。這時母親微笑著走出了單元門來到楊明煦的身邊說：「單位的廠長說了，材料都已經交上去了，讓我等消息，他現在工作比較忙，單位人手不夠用，現在他一個廠長都要親自開貨車給顧客送貨，

人家都挺不容易的互相理解一下，兒子咱們回家，走吧」。楊明煦和母親一起回到了家裡，接著他品嘗著母親做的香菇土豆拌飯，然後他感覺這個菜很好吃還告訴了母親，隋沁梅看到兒子喜歡吃便答應以後還給他做。

楊明煦上班時回想起在老廠長家樓下見到的轎車，他視乎感覺好像與醫院見到的是同一輛，中午吃飯時同事們打聽楊明煦母親的病情，楊明煦開心的告訴同事們母親已經出院回家修養了，這時同一組的同事對楊明煦說：「肇事者和阿姨是私自解決的，但阿姨之後又因為再次骨裂進了醫院，我覺得肇事司機應該分擔一些這次的治療費用才對」。楊明煦聽到同事說的話感覺視乎有些道理。這時另一位同事說：「之前已經解決了，錢也賠付了，現在怎麼還能讓人家再掏錢吶」。這時劉哥走到大家的餐桌坐下來了解了一下情況后說：「按道理說私自解決后是不該再讓人家承擔這次醫療費，但肇事司機確實給阿姨照成了細微骨裂情況，然後阿姨從事重體力勞動並導致了再次惡化，我覺得可以找肇事司機談一談，如果人家願意分擔一些醫療費是最好的，如果人家不想再出錢，那麼人家也有拒絕的道理」。楊明煦理解了劉哥的說法后回答說：「我昨天好像見到肇事車輛了，當時我不確定便想過去看個清楚，當我走近時這輛轎車發動了，然後快速的離開了」。同事們問楊明煦說：「那司機是不是和當時肇事司機是同一個人」？楊明煦回答說：「司機沒下車，我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子」。這時一位同事說：「他看到你過去就開車跑了，肯定是肇事那個司機，不然他跑什麼」。有些同事不同意這個推論便說：「也許人家就是在那裡停一下，然後有著急的事就離開了」。這時劉哥對楊明煦說：「你要是不確定，晚上可以再去確認一下，你遇見車主就和車主好好商量一下，他實在不願意分擔就算了，反正阿姨現在已經出院了」。午飯後楊明煦回到維修組坐在工作台上休息，這時劉哥和同事們來到他身後說：「小楊」。楊明煦回頭看著大家疑惑著，這時劉哥說：「同事們知道阿姨住院，大家給阿姨籌了點錢也不知道阿姨愛吃啥，這錢就給你，你給阿姨買些她喜歡吃的，等阿姨徹底好了咱們再去看望她」。劉哥話音落下將一個信封遞到楊明煦的手上。這時楊明煦看著信封，而信封上寫著同事們的名字，此時他心裡又溫暖有感動。楊明煦拿著信封給同事們鞠了一躬並說了一聲「謝謝大家」。劉哥和同事們同時回答說：「不客氣，大家都是同事」。然後劉哥和同事們都微笑著離開了。

楊明煦在與母親吃晚飯時把同事們的錢遞到母親的手上並說明了錢的情況，母親這時走到屋裡拿出一個本子將信封里的錢拿出來數了一下，然後把信封上所有同事的名字都記在了本子上，最後她寫上了錢款數量。這時母親隋沁梅走到兒子身邊說：「記住這些人，以後我們要報答人家，他們都是我們家的恩人」。楊明煦聽後點了點頭，將母親的話記在心中。當楊明煦看到錢款數量時卻想起了棕色的轎車，於是楊明煦對母親說：「媽，我打算去看看那輛車是不是之前肇事的車輛，希望能跟車主談談，看他是否可以分擔一些這次的醫藥費」。母親聽到后反對楊明煦去找車主。這時楊明煦焦急的說：「我就騎車去看一看，也許不是那輛車，我現在就去，然後看完馬上就回來，你放心吧，媽」。母親不同意他去，但楊明煦還是騎車去往老廠長家。楊明煦來到上次見到棕色轎車的地方，他此時看到確實有一輛棕色轎車停在那裡，但車裡面沒有人。楊明煦停好自行車大喊：「這是誰家的轎車」。過了一會兒，樓上五樓有一戶窗戶打開了詢問著，從聲音聽上去感覺像是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她問：「你找誰呀？小夥子」。楊明煦對著窗戶說：「阿姨，我找這輛車的車主，我想跟他說點事，您認識他嗎」？樓上回答道：「你等一下小夥子，我讓他下去」。楊明煦聽到阿姨認識車主心裡很高興，希望車主能夠同意並分擔一些治療費用。隋沁梅擔心兒子，然後她離開了家向老廠長家走去，雖然她的腿已經康復了，但在走路時還是不敢太用力，母親心中擔心兒子會與車主引起一些爭執，所以她勉強著加快腳步。這時園區里走出一個人向楊明煦走去，楊明煦看到這個人正是醫院見到的肇事司機便說明了情況，同時徵求對方的意見，他希望肇事司機能夠幫助分擔一些醫療費用。而肇事司機用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對楊明煦說：「我們已經私自解決了，你母親都同意，你們能不能別像乞丐一樣的纏著我，我已經給你們錢了」。楊明煦聽到回答便生氣的問肇事車主說：「你不願意也就算了，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你父母沒教育過你嗎」。這時肇事司機更不耐煩的說：「你就是乞丐，你不是乞丐，你媽會去干送貨的活，我看你們就是要飯的」。這時隋沁梅已經來到交通崗，她看到兒子正在馬路對面與一個人說話，於是她懷著焦急的心態等待著信號燈轉變。這時楊明煦聽到肇事車主侮辱自己和母親便和車主廝打起來。隋沁梅看到兒子和那人廝打起來，她心裡十分著急便沒理會交通信號燈直接向馬路對面走去，這時一個小女孩見隋沁梅闖紅燈便對她說：「阿姨，不能闖紅燈，危險」。此時隋沁梅心裡只有兒子的安慰便直接加快步伐向馬路對面走去。楊明煦和車主廝打著，而憤怒的來源是這個人侮辱了為家操勞的母親。此時只見一束強光從隋沁梅的右側突然出現，等待信號燈的人看到一輛貨車鳴了幾聲笛后直接撞上了隋沁梅，隋沁梅因貨車的衝擊力被撞出數米遠。等待信號燈的人見發生了車禍，他們立刻跑向街邊的公用電話亭打電話求救。此時貨車司機下車走到隋沁梅的身邊蹲下來查看著情況，等紅燈的小女孩此時雙手緊緊抱住身邊的奶奶，同時她露出了難受的神情望著躺在地上的隋沁梅。這時很多人喊著出車禍了，楊明煦在廝打時也聽到了呼喊聲。轎車車主見自己與楊明煦廝打不佔優勢便猛地將楊明煦推倒，然後跑進了旁邊的衚衕，楊明煦起身見轎車車主已經跑遠便沒有追上去，接著楊明煦整理了一下身上被撕開的襯衫，並用氣憤的眼神看了一眼這輛棕色轎車，然後他推著自行車開始往回走。

楊明煦站在馬路對面順著肇事現場的呼喊聲望去，此時他露出驚訝的神情看到躺在馬路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隋沁梅，而母親躺在地上嘴裡流出了鮮血，楊明煦立刻棄車跑向母親，他跑到母親身邊跪在地上，他露出悔恨的神情流著眼淚看著母親，母親的眼睛看著楊明煦卻說不出話來。貨車司機查看隋沁梅的情況後起身，同時他的手視乎將什麼東西放進了褲兜，然後他返回貨車處看著這對母子。楊明煦用手墊在母親頭下看著母親嘴裡流出的鮮血，他此時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救救我媽，誰能救救我媽，求求你們」。這時交警和急救車趕到了現場，交警開始維持現場秩序，醫護人員快速帶著擔架來到隋沁梅身邊，醫護人員查看著隋沁梅的生命跡象並安慰著楊明煦的情緒，然後醫護人員將隋沁梅抬到擔架上，但楊明煦用雙手死死抱住母親的頭，他用自己的頭貼著母親的頭部不願離去。最後交警把失魂狀態的楊明煦帶到警車上並安慰著他，這時楊明煦大哭起來，他的眼淚不停的從眼眶裡流出，隨後他在座位上將身體縮成一團哭喊著：「對不起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聽你的話就不會這樣了，都怪我」。在警車去往交警大隊的路上，楊明煦一直縮在角落留著眼淚，他臉上露出悔恨的神情而嘴裡卻不停說著：「對不起，媽」。交警帶著楊明煦和貨車車主及目擊群眾做了筆錄，家裡的親戚知道消息後來到了交警大隊陪在楊明煦身邊，親戚們此時看到楊明煦臉頰的淚痕已經乾澀，深紅色的眼眶伴隨著空洞的眼神，他此時心如死灰般的癱坐在地上。隋沁梅的遺體被送到了醫院的太平間，親戚們帶著楊明煦回到家裡並為隋沁梅開設了靈堂，楊明煦看到母親的遺像與靈堂時立刻跪在靈堂前留著眼淚，親戚們看到楊明煦的樣子想扶他到床上休息，但楊明煦謝絕了親戚的意願，他一直跪在母親的靈堂前直至出殯當天早上。出殯的清晨，楊明煦走到母親房間打開了母親平時裝東西的盒子，當楊明煦打開盒子時再次流出了眼淚，而盒子里裝著他小時候遺棄的破舊玩具，還有一個母親給自己兒時測量身高時的鉛筆頭，這時楊明煦看向母親房門上的身高標記，然後他緊緊抱著盒子痛哭著。出殯時，楊明煦將母親心愛的盒子放在母親的遺體上。從殯儀館回來后楊明煦就緊緊抱著母親的骨灰盒，他把母親的骨灰盒放在了母親的房間，親戚們和單位同事們看到楊明煦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便打算留下來陪伴他，但最後都被他拒絕了。單位的劉哥和同事們給楊明煦買了好多吃的，他們還告訴楊明煦單位那邊幫他請了假，同事們不知該如何安慰楊明煦便與楊明煦告別離開了。事故認定隋沁梅闖紅燈，貨車車主瞭望不及時並造成車禍，最後貨車車主賠付楊明煦相應費用七萬人民幣，併入獄三年。

此時此刻，魂域內曾經井然有序的環境已經蕩然無存，以前為魂者提供免費工具的店鋪早已面目全非，但城內卻多了很多可以用飾品換取器具的店鋪，甚至可以換取到兵刃。此時，內堂史走到魂城府的內堂關上門說：「大人，這是您要的另一半選擇」。魏廣仲從陰暗處走了出來，這時內堂史從衣服內拿出一個裝著滿滿晶魂的魂瓶交到魏廣仲的手上說：「請大人好好收藏。您想要的東西應該很快就能到達魂域了，其他事宜我會繼續去吩咐道卒營跟進「。魏廣仲看到這個滿滿的魂瓶露出了微笑，接著他伸出手將一把黑色丹藥放到內堂史手上說：」這些是答應齊欒的加倍丹藥，以後丹藥就由你與他進行交接，同時我也希望這位青年可以早日來到魂域助我恢復感知術「。當魏廣仲將魂瓶放進服內的同時又用疑惑的語氣問內堂史說：」我要的選擇為何如此之快「？內堂史聽到后回答說：」大人，他們其中一位是病死，而另一位是車禍，所以才如此之快，況且我已給予他們飾品並同時讓其進入轉續門，請大人放心，規定不會變「。接著內堂史離開了魂都府。魏廣仲拿著魂瓶走進了密室，密室的柜子內布滿了裝著晶魂的魂瓶，最後魏廣仲將這對」選擇「和丁堅的陽魄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