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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您們看到了嗎,我孔志源十年苦讀,今朝終見天日。」孔志源冷峻的臉下留下了淚痕,把三杯水酒灑在地上,點了三根線香,告祭父母。孔志源的父母,在前線抗戰,被蠻族殘害至死,他誓要北逐蠻族,在此信念下,苦讀經史子集,磨鍊自己的修為,沒有人知道,他一天僅休息四個小時,不然全在修鍊中。就連族叔覺得他努力的過分,似乎在他眼中,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而在同一城中,那額頭窄,下巴尖,小眼,塌鼻子,刨牙的施雪茹有點不敢相信,竟有人在她前面,便尖尖地說,文試比不過,武試我一定是第一。打小一出生,便被父母拋在路邊,她的奶奶把她撿了回來,即使長大后,父母不願親近她,家族的人更是冷眼相待。她知道自己長的丑,但不代表丑就是沒本事,於是發奮圖強,今日她的成就,足以讓家族的人,對她產生了敬佩,也足以證明了,一切皆可改變。
最快樂的莫過於南晴了,耶,我終於通過了,老爹再也不限制我的自由了,我可以自由的睡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歐耶,簡直太佩服自己了,我怎麼那麼優秀呢!高興溢於言表,連周子凡也看不過去,便貶低說:「你能衿持一點么,高興什麼勁,不就是老六么。」
「你不懂這場考試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全國的考生耶,以後我出去,都是八抬大轎,那多威風,更有可以當官,你不知道,當官的一句話,比什麼都強。就連族人見了我,也要說大人,大人……」南晴越說越沒邊。在元武皇朝確是如此,誰成績好,以後就有更多的資源向他傾斜,這次考試跟魚躍龍門沒什麼區別。接著南晴犯起愁來,想:「武考真刀實槍,我怕我打不過,打不過,哎呀,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一直叨叨個不停,周子凡煩了起來,叨叨叨,別叨了不行,用手點在南晴的風府,風池上,南晴驚訝道:「你……」便被震暈了過去。周子凡把著她的脈,肝脈澀,心脈緊,膀胱脈勁。於是拿出針了,用火燒紅,速刺速出她的太沖穴上,又速刺神門穴,束骨穴。周子凡說,要不是你煩我,我才懶得理你呢!南晴雖暈,感覺經脈暢通不少,竟然吸收的靈力也快了起來。靈魂卻在咆哮,周子凡,周子凡,哪天我強過你,我揍你,揍的連你的爹媽不認識,我不就是說幾句么,至於把我打暈么,修為高了不起啊,了不起啊!不過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你竟然幫我打通經脈,為什麼,為什麼,那麼熱心的人,老是裝冷酷呢!死要面子,裝蒜。周子凡,我恨你,恨你,搭都搭不搭理我。」
周子凡望著星空,喝著酒,姐姐,你到底在哪裡呀!在哪裡呀!說完又流下淚水。
「小白,我好像碰到熟人了。」楚湘寧對著白虎說道,又說:「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把你弄的生機散失的小子。我好像看到他進了考場,又感覺不像。」
「什麼,是他。小姐,我要報仇,我要把他拍扁,讓他拉肚子,讓他修為跌落,我恨哪,老虎報仇,十年不晚哪,他化成灰我也認識。」
「好,明天見到他,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楚湘寧呼呼睡去,不知那麼多年了,你的修為如何了,雷打的小子,別讓我碰到,不刮你的皮,想想當時還送東西給他,他還欣然接受,無恥!無賴!原來王仁保檢查楚漢華的糞便,竟有巴豆成分。這讓楚湘寧知道了,更是惱恨不已。
要是周子凡知道了,或許不知道有那麼多人恨他,或許他會說,天哪,冤枉啊!冤枉啊!我那麼單純善良有愛心,怎可受此誣衊。但此刻的他,也許是更多的是沉默,世事變幻,有的人已不在,有的人也在改變,但挽不回時光的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