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眾人皆以為周子凡為仙人，也就不在有燒毀山林的打算。周子凡也算鬆了口氣，第二天卯（5～7）時，一聲雞鳴，喚醒睡夢中的周子凡。

一個農夫肖裕民帶著孩子到周子凡那裡說：「先生，麻煩您看看我的孩子。」周子凡見那小孩面黃肌瘦，那小孩躲在肖裕民偷偷地瞥一眼周子凡，又看看地上。周子凡說：「過來。讓我看一下。＂肖裕民一把拽住小孩往周子凡那邊推，小孩有些畏縮的不敢向前。周子凡看著小孩的食指風關，氣關，命關，又把一下脈，見脈虛數。小孩的脈比較快屬正常，但卻無力，說明中氣不足。周子凡寫道：「黃芪三兩

党參二兩，白朮二兩，炙甘草一兩，當歸一兩，陳皮一兩，升麻一兩，柴胡一兩，生薑三兩，大棗二十枚。」研磨成粉，做成小豆大，名為補中益氣丸，其中重黃芪，升麻，以適脾氣升清的性，又以党參，白朮，炙甘草，陳皮，生薑，大棗補脾胃去濕理胃滯，再以當歸，柴胡入肝養血利膽之樞機。小孩吃后，飲食漸佳，漸漸精神大好。肖裕民常常送些黃豆，南瓜，青瓜，雞鴨鵝等給周子凡，周子凡再三推辭，卻在盛情之下，只能接受他們的給予。

於是找周子凡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吃午飯只能往後推遲，對於過午不食的周子凡來說，簡直十分的反常。周子凡只好在村裡舉辦醫學課，當起老師來。他的課堂座無虛席，大多以小孩與青年為主，牧光也是認真在旁聽，周子凡講道，五行源於陰陽，陰昇陽降，沖氣以為和，木主疏泄，主升發，火主宣通，金主收斂，水主封藏，土主運化，其實是陽的變化，以一年四季而論，春天，陽氣初升，天氣溫和，主升發，對應木，夏天，陽氣多到至極，天氣悶熱，主宣通，對應火，但物極必反，於是陽氣初降，對應秋天，這時晝熱晚涼，主收斂，冬天，陽氣衰，大地陰寒，陽氣封藏於地底，故主封藏，全是陽氣的增減變化造成的，故陽氣者，若天與日，失其所則折壽不彰……。又木對應肝膽，火對應心與小腸，土對應脾胃，金對對應肺與大腸，水對應腎與膀胱……。

周子凡一天又一天的，上午看病，下午講課，漸漸民眾開化，對於小病小疾也是應對自如，受了風寒為何用生薑，蔥白，糖，因為生薑，蔥白，糖辛溫散風寒的緣故，也是寒者熱之，又為什麼上熱為何用黃芩，黃連，水泡而飲，皆因黃芩，黃連苦寒能清上熱的緣故，也是熱者寒之。其至理之通俗，村民對周子凡崇拜不得了，但周子凡說：「自神農嘗百草，伊尹作湯藥，黃帝編內經，扁鵲傳難經，仲景寫傷寒，皆前人之功，我不過學些皮毛，安敢為醫者乎？」遂把爺爺所傳，又傳給眾人，周子凡見村裡再不會諱疾忌醫，於是跟牧光離開了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