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偏差候症群(9)
無頭騎士一般的怪物揮舞著大劍不斷地向著無名衝鋒,即便無法命中,可是那種恐怖的氣勢卻壓得無名抬不起頭。
橫刀與那大劍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若是能利用太極的以柔化剛的技巧卻也不是說完全不能抗衡。
可關鍵無名不會啊!他別說太極了,他就是公園老太太的太極都沒學過,之前他能打架全靠一手暴血氪命,都是身體素質抬上來的不要命打法,那還是面對殺人鬼時才莫名達到的領域,現在的他連當時的一半都沒有打個屁啊!
於是無名一鼓作氣,決定用處自己必生之所學——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骨氣又不能當飯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懷著這樣的信念無名那是撒丫子就跑,甚至愣是開了有相的狀態撒丫子就跑。
然而那無頭騎士卻在一陣抖動後身上的重甲紛紛落下,體態在一瞬間變得極輕,兩隻巨大的翅膀攜著它飛到了半空。
卧槽,完蛋了!
【破魔之眼】與【預知】同時發動,令無名看到了自己不久后被腰斬的未來,嚇得他趕忙向前俯衝,自己給自己甩了一臉狗啃泥,疼的無名直齜牙。
但這絕對算得上最好的未來了,畢竟好歹是活了下來。灰頭土臉的無名爬起來后慶幸自己的能力在保命方面還派的上用場,要是別人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就直接變師爺了。
就在一瞬間那無頭騎士從無名的身後來到了無名的前方,自身的速度改變已經不是快那麼簡單了,簡直是涅槃重生脫胎換骨。
面對難度陡然上升的戰鬥,無名想起了自己以前玩遊戲的時候開的那個掛,本來是為了自己能爽一爽的掛,可一開啟后怪物也跟著一起開了掛,直接他媽的mmp了。
這他媽是人能玩的遊戲?無名在心中臭罵了一句,對自己的未來不禁絕望了起來。
以自己現在的能力絕對絕對打不過那怪物,搞不好下一招自己就會人頭落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一把。
他想起了自己那個完全失去理智的發狂狀態,覺得這可能是最可行的方案,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祈求自己理智蒸發后不要弄出其他的幺蛾子。
【有相慧——】
還沒來得及墮落無名就只見天空中閃過一道明亮流星,下一秒——
翅膀飛落。
只在一瞬間,無頭騎士的兩個翅膀竟然在一瞬間同時被切了下來!
摔在地上的無頭騎士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便被無數半透明的符籙所禁錮,任他怎麼掙扎都無法運動分毫。
來者用劍指指著它。
「塵歸塵,土歸土。」
低吟如歌,飄渺悅耳。
頃刻間,無頭騎士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了最初的一坨泥土。
就這麼輕易的秒殺了,無名累死累活都打不過的東西別人隨便揮揮手,逼逼兩句就秒殺了?
震驚的無名趕忙抬頭,此刻才看清了來者是誰。
一身素衣潔白如雪,兩鬢雪絲輕柔如羽,只道仙風道骨柳眉俏,眼角一抹燕尾紅。
簡直就是,人間仙子。
那人給無名的感覺非常熟悉,可無名不記得自己見過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見過這等絕世美女無名肯定會記憶尤甚,作為一個純正的老色皮無名對自己這方面的記憶有著異乎常人的自信。
「無名?能聽到么?」
熟悉的復讀機般機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房東的千里傳音又和我連接上了。
「能聽到,怎麼了?」
「看到鶴了么?」
聽到房東的詢問我看了看身邊那個風姿綽約的女孩,感覺她確實有些仙鶴一樣的品質在其中,恐怕這就是房東找來的幫手了吧。
真可靠啊房東!竟然這麼可靠么!
「看到了,就那個很漂亮的女孩吧。不過我感覺哪裡不太對啊。」無名小聲嘀咕了一句后小心的瞄了一眼鶴。
無名所說的感覺不對是指鶴的表情,鶴的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和善微笑,但那股麻木感總讓無名感覺過於熟悉,而且刻意的和善微笑下總讓無名感覺到一股生物本能的害怕。
就像是笑裡藏刀一般,這樣的感覺。
房東那頭沉默了一會,勸告道:「無名不能對鶴出手哦!不過無名就是無名,也沒膽子那麼干吧。」
「房東大人能直接聊正事么!」至此危難之際還有閑心打趣無名,房東的這種態度讓無名有點絕望,對房東來說她可能是在公寓里對著一張地圖運籌帷幄,可對無名來說他就是打工人在工地累死累活。
還他媽會被剋扣工資——剋扣工資啊!
不過說起來這個鶴會不會太強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找鶴來干任務?難道是花錢了么?等等,我的工資!
無名心裡一揪,雖說他直到現在都沒摸過自己的工資,可那也是他的錢啊!
「房東大人,雇這個人要花多少錢!」
「錢?」房東困惑了幾秒,不禁為無名大腦憂慮了起來。「沒有啊,鶴只是剛好回家,我就問她可不可以幫忙,鶴就答應了。」
「回家?」無名不曾記得房東有說過自己有姐妹這樣的事,這樣的話鶴臉上刻意的微笑也就可以解釋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真沒想到房東還有姐妹啊!」無名不禁感嘆起來。
可房東那邊卻又是疑問「姐妹?」
不知為何,無名的直覺告訴他房東的下一句話會讓他兩眼一黑,就是那強烈的預感簡直像是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母親叫你全名,老爸約你出門走走一樣。
「鶴是我的女兒哦。」
失去了言語能力的無名看了看身邊一臉刻意微笑的鶴,又看了看面前的地面,又緊皺著眉頭看了眼身邊一臉刻意微笑的鶴,又看了看眼前只有一堆碎石的地面。
只在一瞬間他在腦中從小學的知識一路飛馳到了大學,從勾股定理一路推理到了傅里葉函數。
可他想不明白,這比數學還要讓人想不明白。
看著刻意微笑的鶴,無名那一瞬間懷疑起了人生。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