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同錢莊
此後的兩天，也沒人再來找麻煩了。徐天陽事件的熱度也漸漸退去，臨水城又歸於平靜，只是對岸的止止庵香火旺盛了好幾倍。
也有人想要去拜師習武，但都被無情拒絕。問就是我們是清修道士，不是武林門派。
不提這邊，衚衕之給幾位博主的留言也有回復了，包括張童鞋在內的三位都同意收費授徒。
最終衚衕之還是選擇了張童鞋，畢竟他是看起來最厲害的一位。其他博主大都只會飛牌飛刀，只有他，還有著一手飛針絕技。
小小的一枚繡花針在其手上儼然成了一件利器，輕易就能扎進木板。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離得近，就在臨近市。
學費五千，飛牌、飛刀、飛針，各種手法包教會，價格並不算貴。另外博主家在農村，要住在博主家還要另收每日一百二十元的食宿費。
這兩日衚衕之也抽空把黃金出售了，換成了現金和上百公斤白銀，包括在周大金店訂購的那批。
同時帶來的後果就是吳曉曉的騷擾明顯多了。自從上次加了吳曉曉的微聊之後她就借著感謝為由邀請了衚衕之幾次，說是要請他吃飯，感謝衚衕之給她帶來不小的提成。
對於吳曉曉衚衕之並不感興趣，都找借口推脫了。現在衚衕之都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女人拉黑了。
「這個庸俗的女人，她就是饞我的身子！」衚衕之如是安慰自己。
周大彪一夥自上次被衚衕之嚇唬走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但衚衕之也不敢掉以輕心。
臨水城東大街，大同錢莊，背後東家便是本地名門大派陰山劍派。陰山劍派作為梁國四大武林門派之一，在東陽郡那也算一方霸主，就連官家也要給幾分面子。
據說其有門人三千，還有僕役和下屬產業人員上萬，形成一股誰也不敢小覷的勢力。
大同錢莊就是其麾下最大的產業之一，遍布東陽郡，是整個東陽郡除四大錢莊外的第五大錢莊，就是在京都和各郡首府都有大同錢莊的分店。
衚衕之一身粗布衣裳，頂著一張黑臉，彎腰背著一個沉重的背簍，背簍上蓋著稻草。不經意間左右打量了一番，走進錢莊大門。
錢莊的櫃檯很高，高到顧客要仰著頭才能看到坐在櫃檯裡面的人。這不是大同錢莊一家是這種情況，整個中州的錢莊和當鋪幾乎都是這樣。
似乎這樣能夠給客人帶來壓力，從而佔據主動權。
「掌柜的，你瞧瞧這個，換成黃金怎麼個換法。」衚衕之掀開稻草，伸手從背簍里摸出一根銀條，遞上櫃檯。這家錢莊衚衕之是第一次來，前來次去的都是四大錢莊中的兩家。
雖說有些不爽這些錢莊把櫃檯設得這麼高，衚衕之但也改變不了這種狀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掌柜是一個面目祥和的老頭，約摸有五六十歲，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鬍子倒是黑得發亮，也不知是不是早上吃飯時沾到了油。
老頭接過銀條，看著其光滑閃亮的外觀，上面還有著繁複的花紋和一匹栩栩如生的馬兒。
「喝！好傢夥，好純的白銀，聽聞前兩日福德票號收到一批現銀，純度高得嚇人，應該就是小兄弟的吧！」老頭嘖嘖稱奇，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純的白銀。
衚衕之神色一凜，「nnd，這些錢莊的保密意識怎麼這麼低，虧得老子還特意換了一家。」
雖然不爽，但如今也不能拿他們怎麼著，大不了以後不去那家錢莊就是了。
虧你還叫福德票號，要不以後叫無德票號吧。
老頭子心裡暗自得意，「朱大炮，讓你顯擺，看我給你上點眼藥。」
「你就直接說怎麼換吧！我不想聽其它的。」衚衕之不想節外生枝。
「鄙人馬家雲，是大同錢莊臨水城掌柜。小兄弟不要著急，這畢竟不是一筆小生意，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聊。」馬家雲笑臉盈盈，從一旁側門走出櫃檯。
「二子，上一壺好茶。」馬家雲朝裡屋喊了一聲，隨後招呼衚衕之在一旁待客的桌椅上坐下。
或許是備有熱水，不多時，茶水便泡好了。一名青衣小廝送上熱茶，便告退下去。
「來，小兄弟，這雲峰岩茶可是難得的佳品，每年產量不過百斤。大部分都讓那些達官顯貴拿去了，流落在市面上的極少，不嘗嘗可惜了。」
馬家雲親自替衚衕之倒上茶水，殷勤而又不顯刻意，不愧是混跡於生意場上的老人精。
「喝茶不急，說說怎麼換吧！上次福德票號給的價格我不太滿意，這次來你們錢莊試試。」
「十八換一，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這價格我們已經沒有利潤了，純屬賠本賺吆喝。」馬家雲放下茶杯，正色道。
衚衕之略作沉吟，知道這個價格差不多是底價了。
「可以，你驗驗貨吧！」說著把背簍推過去。
馬家雲眉毛一挑，暗道，「果然如此。」
掀開背簍，裡面半背簍銀條、銀磚、銀元寶，估摸能有幾十斤，也就是幾百兩。
馬家雲交出賬房和夥計，一件件的稱量和檢測，忙碌了有一個時辰才確定銀子沒問題，衚衕之茶都喝了幾泡了。
幾十斤白銀換成黃金也就幾錠金元寶，揣在衣兜里就行了。
「馬掌柜，在下就不多打擾了，先行告辭，只是希望掌柜能給在下保密。莫向那朱掌柜似的，轉頭就把我給賣了。」衚衕之拱手告別。
「小兄弟放心，馬某絕對守口如瓶。還有店裡的夥計，要是有人敢張口在外亂說，我扒了他的皮。以後有生意來大同錢莊，包您絕對安心。」馬家雲就差拍著胸口打包票。
衚衕之不再多言，背起空背簍就離開了大同錢莊。
在大街上繞了好幾圈，確信沒被跟蹤，衚衕之找了一個無人的小巷，掏出一張濕紙巾在臉上一陣擦拭，臉上黑色盡除。
回到胡記雜貨鋪，衚衕之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回了後院。
現在衚衕之對於雜貨店基本屬於是半放養的狀態，把平日里的店裡事務都交給店裡諸人打理，除了不定時檢查店裡的貨物和賬本，有時候一天都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