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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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跳了進來,他說「你父親娶姨太太的時間定下來了」。我說你怎麼知道,他說「請帖都下了」,我一愣,是啊,這兩天我沒去看梁阿姨,也不知道那天父親和她說了什麼。想著待會兒下去找梁阿姨聊一聊。

我問他會來嗎,他說「不一定,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但是如果我不來就讓石頭過來,就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我前段時間得了塊石頭,給你做了一根發簪」,我笑道:現在都沒什麼人用發簪了,他說「沒關係留著吧,還有一個手鐲,到時候讓石頭代我拿過來給你」,我說:無功不受祿。你這禮物有些貴重了。他說「就當這段時間你晚上陪我聊天送你的禮物吧」

我就沒推辭了。過了會兒他就走了,我下樓去梁阿姨房間,我敲了敲門,梁阿姨說「門沒鎖,進來吧」我進去以後坐在了梁阿姨的床上,梁阿姨正準備卸妝。我問她父親娶姨太太的事。她說「日子確定了,半個月以後就是,」我問梁阿姨怎麼會答應,她苦笑說「他不與我離婚,又堅持要娶,要讓那孩子認祖歸宗」,她停頓了下說「況且,現在的梁家,已經沒有人可以為我撐腰了」我問她冷笑笑不管嗎?她看著我說「那天晚上你父親來了之後,就是他過來做的說客」,我眨了眨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問梁阿姨怎麼打算的,梁阿姨說「那個女人進門肯定不甘心做姨太太,只能從她身上下手了,正房太太對她的吸引力還是非常大的」我點了點頭說:您心裡有數就好。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冷笑笑每天帶我出去玩,認識他的朋友,出去郊遊,野炊。吃下午茶。好不愜意,我只覺得自己掉進了蜜罐。

很快到了父親娶親的日子,那天到的人很多,我想,一部分是沖著父親的面子,還有部分應該是冷爺爺的面子,冷爺爺之前是某個王爺府的管家,後來推翻帝制,那王爺一家不幸遇害,那王爺的家產和人脈盡數都歸了冷爺爺。所以現在的冷爺爺名下有多少財產,誰也不知道。

人群中我看到了幾個熟面孔,有幾個我的同學,跟著家人一起來的,還有楚楚和石頭,我先去和楚楚打招呼,楚楚穿了件紫色絲絨連衣裙,黑色高跟鞋,白色皮草披肩。波紋頭髮,我都看呆了。我問楚楚「今天這麼好看,是一會兒還有約嗎」,她不好意思的說「嗯,一會兒結束他過來接我去一個地方」我故意挽著她肩膀說「哎呦,他是誰啊」楚楚說「你明知故問,你今天也穿了紫色呀」,我說「是啊,梁阿姨讓我穿的這條旗袍」,我悄悄跟她說「梁阿姨今晚穿的可華麗了,大紅色的旗袍,黑色披肩,哇塞,那叫一個美」楚楚說「你這個梁阿姨挺有個性」我求你:那肯定啦!今天看好戲吧。

喜婆扶著新嫁娘從偏門進來了,一身玫紅色嫁衣,結果進門的時候一個客人不小心把她的蓋頭扯掉了掉在旁邊的火盆裡面,喜婆急的說「哎呀這蓋頭沒了可怎麼辦呀」而梁阿姨這時緩緩走了出來,邊走邊說「大驚小怪什麼,沒了就沒了,燕姨娘是不怕人看的,畢竟當時怕看就不會跟我老公陪酒了。怕看就不會有這麼一段風花雪月了」旁邊的人都低低的笑起來,本身說之前養病就是遮羞布,大家心知肚明,現在梁阿姨把遮羞布扯掉了,大家也就隨意的笑了。我父親氣的青筋都露出來了,又不能發作。

接著父親帶著姨娘敬酒。然後是舞會,冷笑笑過來邀請我跳舞,他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婚禮,我想了想說「我喜歡以前那種。鳳冠霞帔,十里紅妝」,他說「好,以後你會有的」。

就這樣這場荒唐的婚禮結束了,冷笑笑幫忙送客,我跟楚楚打了招呼告別,這時石頭忽然過來了,說休在我房間等我,我瞬間很無語。

我上去以後說「你既然來了幹嘛不下去,在這上面萬一被發現,我說都說不清」他說「不用說,我娶你」我白了他一眼。

我坐在床上,他拿出了一個盒子,很精緻,我接過來打開,是一根簪子和玉鐲。紫羅蘭的。我開心的說「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你,我也有禮物送給你」我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個香包,我說「這是我前幾天去廟裡的時候幫你求的,你天天都是刀尖舔血,所以送給你保平安」他接過去,眼睛里似乎有淚花,他說「這是第一次有人關心我」我不好意思的說「害,看你矯情的,石頭對你不好嗎」他說「那不一樣,你知道石頭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嗎」我搖搖頭,他說「因為他是我撿的。那年,我母親去世,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一個人在街上,遇到了被人追打的石頭,他已經四五天沒吃飯了,撿了點吃的還被其它年齡大的乞丐追著打,那年我十三歲,他八歲,之後都是我帶著他,我什麼活都干,我們就這樣相依為命一直到現在,他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兄弟」我拍了拍他的手說「我也是你的朋友呀,最好的」他說「不僅僅是」,我沒聽懂,問他那還是什麼,他笑了笑沒說話。

以後幾天,冷笑笑都沒找我,我有點失落,下午的時候他忽然來了,讓我穿的好看一點,他帶我去一個地方,我穿了條粉色裙子,灰色大衣,英倫帽就跟他出去了。我發現,自從我和冷笑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跟他在一起都會下意識穿粉色。

他開車一會兒就到了,在一個河邊,裡面有很多花燈,他讓我撈起來看一看,我拿了一個起來,上面寫著「我的星辰,你願意做我手心裡的星辰嗎,只為我閃爍光芒」我感動的都哭了,而這時有很多的煙花,冷笑笑手扶著我的肩膀說「我的星辰,你願意嗎,以你之名,冠我之姓」我開心的點點頭說「我願意,我願意」!他親吻了我的額頭,我似乎要醉了。他拿出一個戒指戴在我的中指上,是一個很多小碎鑽的戒指。他說「漫天星辰都是屬於你的」,我踮起腳尖吻了他。

晚上他送我回去,我一開門,家裡很多人,也不是很多,只是平時不會這麼齊,而今天都在,包括那對母子。

冷爺爺也在,冷爺爺笑著跟我說「我和你父親說過了,今天太晚了,過兩天過來看個好日子,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整晚都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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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賜我一段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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