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浮水築壘

一百二十、浮水築壘

()一百二十、浮水築壘

「元大人,陳帥今天晚上請您老人家去赴宴。」

「麻煩尊駕通稟陳帥,罪將今rì身體偶感風寒,不能前去赴宴,請代元某感謝陳帥的好意。」

「那好吧,元大人多保重。」一名負責傳信的小校折頭走了。

過了一會兒,這名小校又抱著兩大壇酒,後面還有一人提著食盒來到了元進的帳篷。

「元大人,陳帥關心您的病恙,特意讓廚子做了幾味jīng致的小菜,並讓小人送來兩壇陳年高粱酒,喝了這酒,可驅風寒。」

「哎,真是讓陳帥費心了,多謝陳帥,也太勞煩尊駕了,這是些許薄金,望尊駕莫嫌少。」元進說著,摸出了一塊三兩重的金子塞給了小校。

「哪裡,哪裡,元大人何必這般客氣,小人萬萬不能收的。」小校嘴裡這麼說著,但是還是一把把金塊抓到了手中,生怕元進反悔似的。

元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譏笑的眼sè。心中暗道:好吧,天賜之機,不用的話,就對不起老天爺了。

小校走後,元進對門口的兩名看守士兵道:「難得陳帥如此禮賢下士,對元某一敗軍之將,都如此禮遇,元某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就稟明陳帥,歸順大梁,這段時間也麻煩兩位勇士了,今晚就一起進來陪元某共飲一杯吧。」

「豈敢,豈敢,小人怎敢與元大人同席而坐,同席而吃飲。」

「二位不必推辭,以後都是一起為大梁效力,不要客套。」

「不可,不可。」

……

在元進的再三邀約下,那兩名士卒終於同意和他一起吃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守元進的兩名梁軍士卒終於被灌醉。元進確定兩人都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後,脫掉了一名士卒的衣服換上,並從他們身上摸到了一塊出入軍營的令牌。

元進趁著月黑風高,摸出了營帳,來到了旁邊放神油的營帳,看沒人注意,趕忙抱起一小瓦罐神油到懷中,然後跑路。

憑著梁軍的軍服和出入令牌,元進渾身冒虛汗濕透了衣服的逃出了梁軍營地。

來到考城,經多人與元進熟悉之人辨認后,才放其入城。

考城濟yīn王元暉業的帥堂上,元暉業聽完元進的陳述后,又實驗過元進拿來的神油,說:「丘大千之敗罪不在元副將,元副將此次能將事關考城防守的如此大事前來稟報,是大功一件,若收不到此等密報,搞不好考城還真會被逆梁攻破的,本王自會稟明聖上,為元副將請功。」

「多謝濟yīn王栽培。」

梁軍進攻考城的時候到了,一個個瓦罐裝著黑油,摔到了考城的城牆上,城牆角邊,溢出的黑油四處瀰漫。

火箭飛shè而來,黑油所到之處四處起火。

「快!快!用沙土、石塊!」城牆上的魏軍守將急忙叫道。

早準備多時的沙土、石塊紛紛從城牆上傾瀉而下,落在了著火的地方,火勢漸漸小了下來,有的地方還被撲滅了。

眼見火要被滅光了,梁軍那邊又遠遠地甩出了裝著黑油的瓦罐。

元暉業在城牆上暗暗得意,梁軍能有的黑油數目元進已經報告了給我,你能有多少黑油,我就有多少沙土,陳慶之,你想攻破本城就做夢去吧。

雙方的士兵在不停地勞作,一邊在遠遠地摔黑油,放火箭,一邊在不斷地用沙土滅火,都沒有進行近距離的接觸作戰,一個士兵都沒有死亡。這恐怕是冷兵器時代一場讓任何人都瞠目結舌的戰鬥。

梁軍帥旗下,魚天愍對我說:「大哥,你還真夠損的,讓魏軍以為錯誤我們用火攻,其實是讓他們自己填平了護城河,白白送一座城給我們,哈。」

「我堂堂大梁軍隊,軍紀嚴明,元進還自以為能這麼好逃跑的。」宋景休嗤笑道。

「二弟、三弟,差不多了,傳令下去,做好衝鋒準備吧。」

「是!」

隨著沙土、石塊的往下傾瀉,元暉業漸漸覺得不妙起來。護城河已經幾乎被沙土、石塊填平了,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被砂石築起了只差城牆一人高的土坡,這不是自己填平了護城河、搭起了土坡讓敵人好登上來進攻嗎?

「快,快讓士卒們停止倒沙、石!」元暉業大叫道。

可惜一切都遲了,梁軍大旗揮舞,戰鼓聲聲,宋景休和魚天愍帶領大軍踩過填平的護城河,踏上堆起來的土坡,跳上了城牆或搭一個一人站立支撐、一人蹲下做台階的人梯就上了城牆。

護城河和城牆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

元暉業手下的兩萬人馬是皇家的羽林軍,裝備不錯,可惜人員多是京城中的官宦、富商子弟,站在城牆上不以xìng命相搏的守衛到是沒問題,真的白刃化拚命,許多人就慫了。

逃跑的、投降的、一刀就被劈翻的,佔了九成五。

手無縛雞之力的元暉業被宋景休一把活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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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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