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
林小年的念頭雖然被父親一巴掌拍滅,但每當他閉上眼睛,在睡夢之中,總是能夢到那幅場景,那老人讓自己拿起盒子,而自己伸手過去,想要拿起,卻總是拿不起那個盒子。
他不知道這個夢為什麼一直存在,一直叫他非要拿起那個盒子不可。
而林小年找尋山洞被打斷後,進入夢中,便不會再照著那老人的話做,去伸手拿地上的盒子里。
而那個夢卻越來越過分,竟然用語言威逼利誘他,問他:「你想不想知道盒子裡面有什麼?若是想的話,我就掀起一角給你看。」
在這夢裡,他想要說不,但他的嘴像是被人控制住,想要說卻說不出來。
「好,既然你想看,那我便讓你看看裡面的奇妙物體。」
「……」
只見他手指彎曲,那盒子被他隔空掀開一角,葉小年凝目一望,只見盒子中有一條天藍色寬鬆的裙擺,以及天藍色的鞋。
葉小年心中一凜:「一個小女生玩偶?」
只見在她身旁,有著圓球形狀的透明容器,上方是圓筒狀。容器下面沒有生火,裡面的青色的水卻是沸騰的,正在咕嚕咕嚕的冒泡。
而在一旁牆上,還掛著一把嶄新的掃帚和一根金色的棍棒。
他只看了一眼,便將盒子中能看到的景象,盡收眼底。
突然之間,只聽砰的一聲輕響,那盒子在老人的控制下,關閉上了。
林小年鬱悶,心想:「你明明有隔空控制這盒子的能力,為什麼不操控這盒子移到你身邊,為什麼非要無時無刻託夢給我,一定要讓我拿起這個盒子不成?」
轉念一想,「莫非盒子里有什麼秘密,非要告訴我才行?」
他當下問道:「那盒子里的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突然之間,他眼前一黑,再次睜眼時,已醒了過來,回到了自己床上。
他坐起身來,回憶起昨晚的夢境,他心中想著,到底那盒子裡面有什麼,那老人不自己拿,非要找他?還有那盒子里除了那女生玩偶以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他越想越好奇,心中越加心癢難耐,他一定要找到夢中的山洞,將事情查個一清二楚。
不然的話,這件事一直在自己心裡是塊石頭,放不下,而且他一直託夢給自己,也給他造成了長時間的困擾,讓他心神不寧,寢食難安。
他轉念一想:「那老人是不是為了帶給我一個不一樣的機遇,才一直找上我?說不定還能有機會讓我視線恢復正常,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癟起嘴,又道:「不過有一說一,他讓我眼睛患上怪病這種事,是不道德的。」
不過他寧願將事情往好的地方想,心想:「要是那老人想要帶給我一些奇遇,只不過是我自己太弱小,承受不了這個福分,所以才落下的眼疾也說不定。」
他低聲道:「不過我該從那座山找起呢,我總不能一座座山挨著尋找,那樣不僅累,還浪費時間,說不定萬一真有爸爸說的野獸出沒,那該怎麼辦?
我看還是想辦法,找個知道的人把話套出來才行。等到了晚上,等大家都睡著了,才到山上尋找。」
正在這時,那隻小花貓嘴裡叼著一隻雛鷹跑進屋來,後面追著表弟跑了進來。
葉小寶一邊追,一邊叫道:「你這蠢貓好大膽子,竟敢到後山的山洞附近的樹上,去捉鳥,我聽說那裡面鎮壓著妖魔,你難道不怕死嗎?你有多大的命啊你……」
說著追著調皮的小貓跑遠了。
葉小年見表弟追著小貓越跑越遠,不由得笑了笑,突然就想起了剛才他們說的話,表情不由得凝固起來,心道:「什麼,後山有山洞,鎮壓著妖魔?」
他想起幾年前,有村民提到過,後山有野獸出沒,它們專愛吃小孩,村民們千萬不能到後山上去,更要看管好自家孩子,以免遭遇不測。」
後來後山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給封禁了,禁止村民上山,後來村中的人,再也沒到後山上去過了。
所以葉小年也沒想起來,更沒去過,就更不知道後山上有山洞了。
而表弟是前兩年才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所以並不知道封山這條規定,見沒人偷溜上去玩,也實屬正常,只要不被大人發現就好。
葉小年無意間聽表弟說起後山的山洞,只覺夢中的山洞,大概率,就是村中的後山了。
不然的話,他也想不到,夢中那人頻繁託夢給自己的原因了,畢竟後山離自己家比較近。
這樣的話,自己也不用盲目去找尋了,大大縮小了尋找範圍。
現在的他,只需要等到父母表弟休息以後,帶上鐮刀等一般的防身用具就可以了,像點火工具這些都不需要,對他來說,簡直是多餘。
夜晚對他來說,和白天無異,而且火具更加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當夜,夜深人靜,只有黑夜出來覓食的小蟲、蛙內發出有節奏的歡叫聲、捕食聲、求偶聲。
形成夜間來自動物界獨特的交響樂。
葉小年看了隔壁房間一眼,心道:「爸媽,對不住了,或許我沒那麼聽你們的話。這件事一直纏繞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我會很快回來的,你們不用擔心。」
他換上了一聲厚實的衣服,披在身上。
這樣一來有兩個好處,一是防止被尖銳的野草划傷,而是可以對突然襲擊的野獸,有一定的抵禦能力。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幾乎不發出一點聲響,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小心翼翼關上房門。
跟著腳步無聲的漸漸遠離家門,直到走遠之後,這在放下緊繃的心,加快腳步,往山上走去。
後山。
封禁之後,常年無人踏足,遍地荊棘叢生,野草都長的比人還高,以往上山行走的一條必經的蜿蜒小道,都已被亂草遮蓋,早已看不見了。
林小年一路用鐮刀披荊斬棘,往山上爬去,爬到一半,有些累了,便坐在地上歇會,從懷裡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桃子,放在嘴裡,重重的咬了一口,滿口流汁。
正當他滿臉享受之時,突然聽得山林中傳來「嗚嗚嗚」的長聲嚎叫,這是狼在夜間標誌性的叫聲。
它們用於恐嚇獵物、捕食,以及和同類之間的聯絡。
在夜晚聽來,給人一種背後發涼,極度恐懼之感。
葉小年連忙警惕起來,匍匐在長草之中,雙眼不停的凝視周圍環境,右手緊緊握住鐮刀。
而握鐮刀的手因為過於緊張,掌心滲透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