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路驚心
()巨大的黑城當中,房屋便地,大路寬闊,可容百人並肩通行,絲毫不顯擁擠。過往yīn兵yīn將不斷,每一個人面sè冷漠,目光血紅。在這些人中,兩名yīn將行走其中,全身上下都被黑甲覆蓋,只露出兩隻血紅sè的眼睛。
身後,猩紅sè的披風無風自動,威武異常。手中黑槍寒光閃爍,乃是奪命的利器。兩人一路行來,不看任何人一眼,目標十分明確。
在遠方,一座恢弘的宮殿立在那裡,比之城牆還要高上許多。宮殿上方,一輪黑rì流轉,生生不息。源源不斷的為這座巨大城市提供著yīn氣。兩名yīn將望了一眼那輪黑rì,又迅的低下頭,腳下步伐更快。
這兩名yīn將正是劉彥昌和孟姜女,兩人這樣的打扮是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據孟姜女說,在那座宮殿當中,有一處是專門關押犯人的。金雕如果被抓,很有可能就被囚禁在那裡。如果沒有,很有可能已經身死。
因為這片空間當中,毫無天地靈氣可補充,只有濃郁的yīn氣,並且可以腐蝕修鍊者的真氣,讓之無法生存。金雕和黑鷹都受了重傷,如若不死,也是很難繼續活下去。
寬闊的道路兩邊,yīn兵yīn將快而過。秦時的戰車,在這城中,也是能夠見到的。兩人沒有看向別處一眼,快行進,過了一個時辰,終於來到了宮殿的外圍。這宮殿十分之大,還有瓮城環繞,兩人順著城牆走了半天,終於在前方出現城門。
劉彥昌和孟姜女低聲交流了一下,劉彥昌把竹筒交到孟姜女的手裡后,兩人這才小心向城門走去,寬闊的城門前,駐紮一隊yīn將,連一個yīn兵也沒有,個個修為都在鍊氣化神的頂峰,是一支戰鬥力非常強大的隊伍。
兩人假裝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但劉彥昌的額頭已經見汗,這一隊yīn將,修為簡直太高了,如果打起來的話,能不能脫身還是次要,如果把秦始皇引來,那是什麼樣的後果?不說兩人能不能活命,就連解救金雕的計劃也徹底泡湯了。
這隊yīn將現兩人,如臨大敵,拿著長槍對準兩人,須臾,便將兩人包圍在當中,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yīn將向前走來,手中沒有任何兵器,劉彥昌看的仔細,暗到這人的修為竟有煉神返虛之境。
那yīn將冰冷的問道:「你們兩人是誰?有何事情?」
劉彥昌沒有說話,孟姜女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高舉手中的竹筒,低垂著頭,劉彥昌立即有樣學樣,就怕露出什麼破綻,只聽孟姜女的聲音已經變為男聲,聲音還是那樣冰冷,道:「城外斥候,有要事稟報大王。」
yīn將接過竹筒,並沒有打開,雙目紅光耀眼,兩道光芒shè入竹筒當中,而後消失不見。yīn將大手一擺,道:「沒有問題,讓他們過去。」
兩人站了起來,慢慢向裡面走去。這個時候那yīn將又突然開口,冷聲道:「軍機如天,你二人為何走的如此緩慢?耽誤了大事,你們二人擔當的起嗎?」
「諾。」兩人說完,立即撒開雙腿,快跑入其中,那yīn將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讚許兩人孺子可教。而後繼續盡忠職守,把守城門。他卻不知道,被他放進去的,卻是兩個反動分子。如果他了解真相后,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快步而入,兩人轉眼間便消失在這偌大的宮殿當中。孟姜女似乎對這裡面的一切都很熟悉,路線安排的十分不錯,盡量的避免碰到巡邏的yīn兵yīn將,最後,兩人來到一處東北角,在前方有一座再普通不過的小殿,比之外面的民宅,也沒有大到哪裡去。劉彥昌好奇,不會是眼前毫不起眼的小殿中,關押著犯人吧?
兩人藏身在一處yīn暗角落當中,沒有任何人現,劉彥昌好奇道:「那裡應該有人把守,我們怎麼進去?」
孟姜女沒有回答,從懷中拿出兩塊黑鐵令,遞給劉彥昌一塊,劉彥昌看了半天,沒看懂是什麼意思,孟姜女說道:「別廢話,跟我走,呆會跟跟我一塊拿出牌子就好。」
說完,兩人向前走去。來到那間小殿門前。本來別無一人的小殿,突然間出現兩名yīn將,氣勢駭人,把守在門前,兩人身材十分高大,比劉彥昌還高上半個身子,居高臨下的看向兩人,其中一人問道:「可有黑鐵令牌?」
孟姜女將手中的黑鐵令牌亮了出來,劉彥昌也緊隨其後,拿在手中,兩名yīn將檢查完畢,讓開道路,剎那間又消失不見。
推門而入,房間內十分昏暗,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狀況,就在這時,突然有yīn火燃燒,不住的跳動,雖然是黑氣,但房間的景物竟然在這些yīn火的照shè下,徹底大亮起來。劉彥昌四處觀看,房間內並無一人,就是連監牢什麼的,也沒有現,空蕩蕩的房間內,別無他物。讓人搞不清楚,究竟把人關在了哪裡。
跟著孟姜女,兩人走到房間的中心處,來到一殿柱旁邊,孟姜女將手中的黑鐵令牌印入殿柱當中,只聽「咔」的一聲,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孟姜女拉著劉彥昌站在一邊,只見地面之上突然出現一個窟窿,漸漸分開,幽深的樓梯出現,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孟姜女抬腳而入,走了進去,劉彥昌一步不落,跟在身後,心中懷疑起來,這孟姜女手中的黑鐵令牌究竟是從哪裡得來?又怎麼會對這監獄了如指掌?難道,一切都是因為跟秦始皇作對這麼多年,才摸索出來的嗎?
雖然心中略帶不解,但劉彥昌依然沒有說什麼。之前與孟姜女的那一番對話,劉彥昌注意到孟姜女的眼神,絲毫是做不得假的。
兩人走進幽深的洞穴當中,四周yīn風嘶吼,劉彥昌正是好奇的時候,孟姜女突然傳音過來,道:「別東張西望,過了樓梯,下到裡面的時候就可以放心說話了。」
劉彥昌立即jīng神一震,跟在孟姜女的身後,他在這個空間當中,是無法傳音的,一旦用真氣包裹聲音,就會被yīn氣吞噬,從而讓聲音落在空中,暴露了身份。而孟姜女卻是不同,她自身同樣為yīn氣,雖然與這個空間當中的不同,但卻可以得到包容,沒有限制。
用功德雲墜轉化yīn氣,劉彥昌暫時不敢嘗試,這監獄四周一定有高手,很容易被人看破。
曲徑幽深,一路上yīn火不斷跳躍,為兩人照亮前路,劉彥昌默默計算,此時已經下到地底有百丈深了,想不到這間監獄竟然設的如此嚴密。外面又有高手守護,當真是銅牆鐵壁,誰也無法逃生出去,就是連監獄當中的看守,也是省下了。
終於,兩人來到深處,劉彥昌立即四周張望,其中一面牆壁之上,幾條大鐵鏈鎖好幾個人,都是披頭散,低垂著頭,而惟獨有一個人,雖然面sè蒼白,嘴角流血,渾身破爛不堪,但頭一直剛昂著,臉上的傲氣卻是絲毫掩蓋不住,不是金雕,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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