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會親

月黑風高時傻柱與大茂帶著準備好的肉類先後出了四合院直奔鴿子市場。

傻柱領著三猴子等人來到上次交易的衚衕里，指著地上的10多個麻袋。

「這次的東西有點多，錢和票希望你們都準備齊了。」傻柱給介紹大茂給他們認識，「這是我師弟四眉。」

「你好，四眉大師。」三猴子趕緊打招呼。

「你好！當不得大師，也就在山當幾年道士，師父的本事也沒學到多少。」大茂謙虛的學生回應。

「當得，怎麼不當得，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三猴子恭維，不聲不響弄這麼多肉還能沒點本事？拍胸脯保證，「票肯定不夠，錢保證沒問題。」

「那行，這次東西有點兒雜，什麼都有點。先分分類過稱吧。早弄好也踏實了。」

「那是，我這心也吊著。」這是大買賣，也心驚膽顫的。

開始過稱，大茂給他們露一小手，一隻手提著大稱吊起的麻袋手都不帶抖的。

也是個震懾，看得三猴子等人目瞪口呆，一個氣質不錯的中年人掌稱，報出斤數：「267斤。」

計賬的計賬，驗貨的把肉倒出來裝進自己帶的袋子里。分工明確，有大茂提稱速度很快就把稱稱完了，算完賬錢票結清。

大伙兒都鬆了口氣，三猴子安排人運貨后帶著掌稱的中年人過來。

給傻柱和大茂介紹：「這是坤爺，我們的主事。」

「二位道爺對不住，這次冒昧出現是怕三猴子年紀太輕，份量不夠，給他撐撐面子，希望道爺不要見怪。」坤爺賠著笑臉，姿態放的很低。

「這有什麼見怪的，您這是關愛晚輩嘛！」傻柱不在意的說。

「那就好，和二位道爺合作很舒心。我是想問問，年前還有沒有了。」

「東西有，不過我有顧慮，咱這出貨太多。安全上必須考慮，我們一般都是把大宗交易給熟悉的單位採購。我們的難題都在運輸和存儲上，如果被舉報，損失東西是小事，能安全脫身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連累家人.......」傻柱沒往下說，都懂。

坤爺略微思考一下，幫著分析：「運輸我幫不上，存貨點我倒是能提供。您也知道，我們干這個肯定有很多立腳點，可以借您一處，當然您要長期用賣您也成。」

傻柱想都想就同意了，說：「這個可以，我買但是不過戶，這樣您那頭就要把手尾弄乾凈嘍，出事了戶主肯定吃瓜落。壓力都在您那兒了。」

坤爺不在乎的擺擺手，不在乎的說：「這事我們在行，您放心。」

「那成，我的要求就是偏僻、安全。沒事的時候我也不過去，只存貨。」傻柱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乾脆這樣吧！我弄兩把不一樣的鎖，給您留下鑰匙，您安排人隔三差五的過去看看，鎖換了就說明裡邊有貨，您把錢算好了，再給我找地方放好，我去自己拿。」

坤爺大喜：「您這是信任我，等於把貨賒給我了。這我得接著，就按您說的辦，鎖頭我這有現成的，地方離這不遠，您肯定滿意。我現在帶您去。」

傻柱很滿意，確實偏僻，衚衕深處一個三間房的獨小院，鄰居都是機關單位，晚上不會有什麼人經過。

傻柱為了找個落腳地方費大力了，又是裝傻又是表演相聲的，好不容易弄了個凶宅。結果擱人家身上根本不叫事，這樣的安全屋估計人家手裡不少，人比人......還是不比了。沒畢要，各自的優勢不同，

他還有金手指呢，還有分身呢。

臨分開的時候，傻柱給對方提個醒：「坤爺！市場上出貨多了終究是個麻煩，小打小鬧上面知道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弄大了估計會打擊的。我知道您後面肯定有人，但是總有一些意外。比如跨區執行、更高層次突然組織突擊的。總有消息傳不到的，一句話，還是安全最重要。」

坤爺點點頭，這是為他考慮，說：「謝謝您，我會注意的。」

傻柱知道交淺言深的道理，點點繼續說：「這事可以做長期的買賣，只要我這邊沒出事，我就長期供貨。等天氣暖和了，鮮肉就不行了，我在考慮做成臘肉、火腿、香腸、腌肉什麼的。您這邊安全就要您重視了，利潤給您留出來，長期來算不會少。」

坤爺點點頭說：「我會考慮的。」

傻柱不再說什麼，就此告別。話說到了，沒畢要和他們過多糾纏，能活過十年再說吧。

這次交易以後很長時間不會缺錢了，其實不畢要再交易下去，就是看著都沒肉吃心裡不舒服。

傻柱也沒想好以後錢多了花在什麼地方，難道真的買些古董存著？有錢花不出去滋味也不好。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傻柱給馬華送了5個豬肉和5斤羊肉和兩隻肉雞，順便找上他幫忙做菜招待片警的家人，這也是馬華學習的機會。

在菜市場買了條大鯉魚，實在搞不懂這個時代人怎麼如此偏愛鯉魚，後市又如何受了冷落。這個時候的人還是比較傳統，招待客人還是要用整魚整雞，鱅魚和鰱魚太大了，鯉魚正合適。

買了些青菜配菜，補了些干調又買了些花生瓜子和水果。

提著回來和馬一起做準備工作，一邊給他講了些知識，都是書本上學不到的。

傻柱前世喜愛美食又不差錢，吃過的見過的太多了，沒系統的學過廚師，在網上對著手機也學著做過，效果是不難吃。加上這一世的拜師經歷，很多東西豁然開朗。

不能不提一下，前世網路里龍蛇混雜，但是真有高人把一些別人視為珍寶的東西公布出來，但是需要一雙慧眼，自己去實踐。沙裡淘金，真有乾貨，那些知識在這個時代是手藝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個個敝帚自珍。

這些知識和小技巧有些是從業多年的老人總結出來的，有的是靈光一閃偶然發現。在傻柱這裡信手拈來，馬華格外認真學習，也越來越佩服師父。

十點鐘剛過，雨水領著片警一家來了。

雨水給傻柱介紹：「這是愛華的爸媽。」

傻柱熱情招呼：「劉叔劉嬸好！」

「你好！你好！」劉父伸出右手和傻柱握手，一邊解釋，「這第一次上門就空著手，有點不像話。」

「哪有長輩上門給小輩拿東西的？」傻柱笑著說。

「這是姐姐姐夫。」

「哎！你好！你好！」傻柱主動握手，問雨水，「沒我大吧？」

「對，姐姐比你小兩歲。」雨水確認。

「大哥好！」愛華姐夫和姐姐跟傻柱招呼。

「歡迎！歡迎！」

「這是小弟愛軍，今年十八。」雨水繼續介紹。

「大哥好！」愛軍主動打招呼。

「你也好！小伙長的精神。」傻柱笑著拍一下愛軍肩膀。

「這個就不用介紹了，你小子把我妹妹拐跑了我還沒收拾你呢！」傻柱笑著對片警說。

「大哥。」片警有點兒不自然的打聲招呼，擠了個笑。

「行了！你就甭害羞啦！這都談婚論嫁了都。」傻柱調侃他，然後對大夥招呼，「都進屋吧，外面冷。」

進屋后指著馬華說：「這是我徒弟馬華，跟我學做菜，今兒過來打下手。」

馬華笑著打招呼。

傻柱指著屋裡說：「這兒坐不開，咱們先在雨水屋裡坐會兒，我把雞下鍋了就過去。馬華把凳子搬過去。」

眾人在雨水屋裡聊天，傻柱指導馬華做了道白斬雞，這是南方整雞的做法，整雞的做法不多，這個時間短些，本身就是冷盤也不怕放。

趁著煮雞的功夫，傻柱去雨水屋裡和劉家把要談的事情淡了。

「今天讓劉叔劉嬸上門沒別的意思，我母親不在了，父親又在保城。家裡只有我當哥的在，我就做主了。」傻柱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我對他們倆的事不反對，也沒什麼要求，也不要采禮。」

看著劉家沒什麼反應，傻柱繼續往下說「具體婚禮怎麼辦？大辦小辦你們商量著來，不管大辦小辦我都負責，我是廚師嘛！這方面人面廣，材料、廚師都交給我，這個我負責到底，你們那邊統計人數。劉叔你什麼意見？」

「我們沒意見，這方面你行家。」劉父哪有什麼意見，樂不得呢。

「那好！我繼續說嫁妝，三轉一響我都準備了，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愛華和他姐有話要說。

傻柱笑著制止：「先聽我說完。雖然我都準備了，也沒有這麼乾的。畢竟是你們家娶媳婦不是入贅，你們家肯定有準備。那就你們準備了什麼你們買，沒準備的歸我，錢和票都給雨水，他們倆個愛買什麼牌子的自己選。」

劉家都同意。

傻柱繼續：「本來應該陪嫁幾雙被褥的，但是你們看到了，這院里又多是鰥寡孤獨的，我自己都是一個光棍兒，實在沒辦法。布料棉花我出，就要麻煩劉嬸找人了，喜錢我來出。」

「這有什麼麻煩的，自己家的事兒。」劉嬸笑著應下。

「那好，還得準備幾身衣服，這個我有布料，他們要是相不中票也行，雨水找我拿票拿錢。」傻柱把話說完，看了一圈，「我就想到這些，你們看還有什麼補充的，有要求可以提出來。」

劉家都沒有話說，這比娶媳婦準備的都全面，哪還有要求。

「沒有，這還補充啥。」

「那就這麼定了，我去準備菜，然後把院里幾位德高望重的請過來，咱們好好喝一頓。」

事情談完了，皆大歡喜。傻柱把三位大爺和聾老太請過來分了兩桌，酒足飯飽賓至如歸。

送走客人後，把剩菜給三大爺和打包了，給三位大爺送了兩瓶遊戲里拿出來的燒酒。

聾老太和易大爺沒走，留下來問雨水的婚事。

「談的挺好的，咱家也不要采禮，嫁妝也準備了，都挺滿意的。」傻柱簡單的說了一下。

「滿意就好，還有沒有什麼要我們做的？」易大爺問。

「沒有，又不是咱家娶媳婦兒，不刁難他們家就夠他們樂的了。」

「孫子！雨水都要結婚了，你也抓緊嘍哇，我還等著抱重孫子呢！」聾老太催傻柱。

「你抱得動嗎？上炕都費勁。」傻柱開聾老太玩笑。

聾老太還就吃他這套，笑著說：「你說什麼呢？抓緊嘍。」

「我還不知道抓緊嗎？我想媳婦兒都想快30年了都。」

傻柱耍寶把大伙兒都逗樂了。

易大爺笑罵：「你說你有多沒正形兒，合著生下來你就想媳婦呢？那你不早點找。」

「你以為我不著急嗎？這不沒碰上合適的嗎？」傻柱辯解。

「我們車間劉師傅他姑娘怎麼樣？」易大爺問。

「就那個劉玉華？大胖子？」

「對！」

「得了吧！」傻柱看到馬華，禍水東引，「介紹給馬華吧！馬華沒對象呢！」

馬華趕忙拒絕：「還是給師父吧！我不著急。」

「她有200多斤吧？要不易大爺你把易大休了，把劉玉華娶家來？來年保准生個大胖小子。」

「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易大爺急了。

「我的事你們就別操心了，我心裡有數，還是說雨水吧！我想讓雨水去保城一趟。我琢磨著子女結婚了怎麼也該告訴他一聲，另外他不得表示表示？從打他把我們扔這兒自己跑了，就沒管過我們。」

傻柱說完就裝作不經心的觀察易大爺和聾老太。

易大爺點頭：「是該告訴一聲。」

聾老太支持：「對！雨水你得去，讓他表示！不能便宜了他，錢都花在寡婦身上了。」

傻柱沒看出什麼，看來是把人往壞了想了。

「行！不說不高興的，易大爺把易大媽請過來，把賈家也叫上，今晚飯在這兒吃。讓馬華掌勺，我在旁邊指導，做一桌好的。」傻柱高興的決定。

「好！小易你去叫你媳婦兒。」聾老太高興，又對傻柱說，「孫子！我要吃紅燒肉。」

「行！紅燒肉，還有四喜丸子，喜歡嗎？」

「喜歡！我孫子做的我都喜歡。」聾老太樂的豁牙子都露出來了。

晚飯開席賈家人都過來了，只開一桌，小孩不上桌。

俏寡婦找機會沖傻柱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傻柱立馬明白。

晚上傻柱和大茂分身亨受了雙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