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見
日子又恢復平靜,傻柱很享受這樣的生活,直到楊書記找他出去做飯他才意識到這是領導要出現了。
傻柱還是帶著馬華去了,讓馬華提前來到四合院,等車來接的時候,馬華激動了,他還沒塵過小汽車呢。
上東后傻柱警告他說:「咱們廚師出徒的師父都會交一些事情,我出徒的時候師父對我說:只管做飯,不問來客。」
馬華聽傻柱講話后冷靜下來,心裡牢記這句話。
「俗話說:孝心的廚子狠心的賊。說的什麼意思呢?」傻柱繼續教導馬華,「說呀,廚子做出最好吃的東西都希望給客人吃,做難吃了都留下自己吃,生怕客人吃到。而賊呢,正相反,你的東西越好他就越想偷到手裡。」
馬華認真的思考師父的話,司機后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傻柱。
傻柱繼續說:「咱們廚師最高興的是什麼?就是客人吃了高興,說一聲好就是咱們畢生的追求。想學好廚藝首先得學會做人,不管客人是誰,只要吃咱們的菜就是衣食父母,哪怕是個乞丐,也要用心去做。哪怕是古時的皇帝,我也沒辦法多拿出一分力氣,因為我每次做菜都是儘力,最好吃的永遠是我下一次做的。」
馬華聽了連連點頭,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所以不要管客人是誰,跟咱們沒多大關係,儘力去做就好了。」說完傻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車在一棟小樓前停下,傻柱睜開眼晴,馬華爬在車窗東張西望。
「下車吧。」傻柱對馬華說。
「哦!」
下車就看見楊書記給大茂訓話,看傻柱到了,楊書記過來對傻柱說:「一會兒要注意,不要多說話,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
「明白。」傻柱點頭。
「還有你。」楊書記說馬華。
「知道,我師父路上都教我了,只管做菜,不問來客。」馬華說。
「知道就好。跟我進來。」
「楊書記,你們來了。」
「陳秘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放映員姓許,這是廚師何師父,這是他徒弟。」
「楊書記你先進去吧,領導等著呢。」
「好,我先進去,他們交給你安排。」
「你先去會客廳把設備準備好,領導要先看電影。」陳秘書對大茂說。
大茂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們兩個先去廚房,做好準備,領導看完電影就開飯。」
「好。」傻柱也不多話。
陳秘書把他領到廚房,指著案板上的食材說:「領導吃川菜。」
「我就是川菜廚子。」
陳秘書點點頭走了。
「食材都在這呢,這是行家,你看看怎麼安排。」傻柱考考馬華。
「麻婆豆腐、東坡肘子、回鍋肉、水煮肉片、夫妻肺片、魚香肉絲、魚香茄子、宮保肉丁。」馬華不是白跟柱子學的,張嘴就來。
「不錯,8道菜了,你再看看還有什麼沒利用上,或者剩下的材料還能做什麼菜。」
「剩肉了,還有豬肝和泡椒。」
「對,泡椒豬肝,剩下五花肉可以來個涼衣白肉。」
「10道了。」
「嗯,你看這麼搭配還缺什麼?」
「缺湯。」
「對,川菜最有名的湯是開水白菜,這些食材可做不了,其他的也不成。咱可以加個拌三絲,再來個火爆大頭菜。」
「師父,這兩個不算川菜吧?」
「嚴格來說不算,
算家常菜。但是可以川做,用川菜的方式做。」傻柱給馬華講解,「就像紅燒肉,毎個菜系都有紅燒肉,但是口味又都不同。」
「哦,我明白了。」
「那就開始準備吧,東坡肘子最耗時,先處理它吧!回鍋肉和涼衣白肉都要先煮也得提前準備,把順序安排好。」
「好的師父。」
「你慢慢弄,我出去抽根煙。」
傻柱把煙叼在嘴裡往外走,正碰上領導夫人。
「我們家不讓抽煙。」領導夫人還是管了。
傻柱用手指向門外,說:「我出去抽。」
剛走兩步傻柱又停了下來,說道:「對了,廚房缺點兒芝麻醬。」
「領導要吃川菜,要芝麻醬幹什麼?」
傻柱心裡暗樂,暗號對上了。其實他一直沒搞懂,傻柱要芝麻醬幹嘛?這些個菜只有夫妻肺片可以放芝麻醬,沒錯是可以,不放也行。
「我就是川菜廚子,聽廚子的沒錯。」傻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怕不走笑出聲來。
留下領導夫人生悶氣,氣了一會兒扭頭進廚房了。
看馬華一個人在做工作,問馬華。
「剛才出去那個人,說要用芝麻醬,做川菜用芝麻醬幹什麼呀?」
「那我哪知道哇,他是師父他說用就用唄。」馬華把傻柱的做派學了個十足,氣人的本事都學會了。
領導夫人氣又上來了,轉身出去了,看見大茂靠在凳子上打盹,用手拽他袖子。
大茂正在遊戲里呢,被驚動了,退出遊戲。
「哎!怎麼還睡著了呢?問你話呢。」
大茂睜開眼睛,問:「怎麼了?」
「我問你,跟你一起來的那兩個廚子會做川菜嗎?」
「那你可問錯人了,我和他打小住一個院兒,打小就不對付。我說他壞話你能信嗎?」大茂說完又閉上眼睛。
這都什麼人哪?領導夫人哪受這樣的氣呀?一扭頭氣走了。
傻柱在門外這個樂呀,原來劇里傻柱是故意刁難她才要麻醬的。
有大茂做內應,傻柱把上菜的速度拿捏的恰到好處,領導上桌時桌上已經擺上冷盤了。
夫妻肺片、拌三絲、涼衣白肉,涼衣白肉依然是用筷子綁的。領導剛一落坐東坡肘子上來了,緊接著水煮肉片、回鍋肉。
炒菜一個接著一個,馬華都給端上去了。
領導吃的滿意批評夫人,把傻柱叫過來。
傻柱比劇中情商高多了,領導很高興又問了大茂的情況。
「我們兩個到一起就掐架,打小時候就掐,結婚以後才好點兒。他是受刺激了,媳婦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失蹤了,打那以後他就這樣了,醉生夢死。前些天喝多了掉河裡差點兒淹死,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心死了。」
傻柱把情況跟領導一說,領導夫人的同情心泛濫了。
「他媳婦兒是怎麼失蹤的?沒找嗎?」
「上哪找去?他媳婦兒全家都失蹤了。」傻柱搖頭嘆息,「哎!他媳婦兒是我們廠董事婁半城的女兒,結婚七八年也沒個孩子,這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全家還失蹤了。外面傳讓人滅門了,也有傳全家外逃了,反正是一點兒都信沒有。」
「也怪可憐的。」領導夫嘆息著。
「這才哪到哪啊!沒看她媳婦兒剛不見那會兒呢,造的跟乞丐是的。」
「是我錯怪他了。」領導夫人懊惱的說。
「原來我們倆見面就斗,現在他連和我斗的心思沒了。」傻柱搖頭晃腦的感嘆,「領導慢慢喝,我出去了。」
領導吃完飯派車把傻柱他們送回去,臨走給了一些禮物,領導夫人特意給大茂多準備一份。
大茂不想要,推脫:「我就不要了,也沒什麼用,要不給我瓶酒吧。」
「你還喝呀?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就這樣兒早晚得喝死。」傻柱生氣的罵。
大茂也不說話,領導夫人眼圈都紅了。
半路上馬華下車了,車開到四合院傻柱和大茂下車,回到自己家。
「回來啦?」京如高興的接過傻柱手裡的東西。
「我來就行,別碰著你。」
「沒那麼嬌氣,在收購站我還幹活呢。」京如嘴上大大咧咧的,心裡還是很甜蜜。
「要不現在就把工作給衛國得了,你這都開始顯懷了。」
「我還有點兒捨不得。」
「幹活兒有啥捨不得的?」把傻柱都給逗樂了。
「正式工作呢!多少人想要都沒有呢,我再干5個月。」京如伸出手指比劃。
「不行!就一個月。」傻柱強硬的要求。
京如不理他,生氣了。
「雨水呢?等她回來趕緊讓她把婚結了。沒看街面上越來越亂了嗎?早點把婚結了我就放心了。」
「有嗎?也沒看到有什麼亂子。」京如疑惑的說。
傻柱嘆口氣,說道:「看東西不能光用眼睛,得用心去看,早點兒把工作給你弟吧,你在家多看看書,看看報紙。」
「那行吧。」京如勉強算是同意了。
經過一番鋪墊,大茂的南下計劃可以開始實施了,主要的目的是大茂的離開不牽連父母姐妹。
「大軍媽媽,我來和你們商量個事兒。」大茂對李寡婦說,「我準備現在就讓大軍去上班。」
「可是大軍還沒畢業呢。」李寡婦想讓大軍把畢業證拿到手,初中學歷不高也還是有用的。
大茂擺擺手,說:「學校那邊可以和老師談談,你們家的情況老師也應該知道,反正離畢業也沒多長時間了,只要保留學藉,到時候參加中考還是能拿畢業證的。」
「能行嗎?」李寡婦還有疑慮。
「實在不行,花點兒錢。我怕時間久了有什麼變化,早點把工作定下來,廠里的事情我來處理,學校那邊我就不好出頭了。」
「那我試試?」
「不是試試,是一定要辦好,花多少錢我來出。」
「不用,哪能讓你出錢呢?」李寡婦急了。
大茂掏了30塊錢給李寡婦,苦笑著說:「拿著吧,等大軍發工資了慢慢還我,錢留在我這裡也都買酒喝了,可是不喝酒我睡不著覺啊。」
「那,那我就拿著,將來讓大軍好好孝敬你。」李寡婦收下錢,鄭重的說。
「好。」大茂笑著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你慢些走!」李寡婦把大茂送走。
回到屋裡,李寡婦嘆息的對婆婆說:「大軍師對大軍是真心好,就是,就是這樣子下去人不是完了嗎。」
「唉!都是命啊!」她婆婆也也嘆命運不公,「告訴大軍,以後要對他師父像親爹一樣順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