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線索
劉玉故作驚訝的說道:「哥哥此話怎講?」張虎四下瞟了一眼,一把將劉玉拉到僻靜處說道:「兄弟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莫說是哥哥我了,只怕府尹老爺都要遭殃,誰知道這該死的生辰綱就在咱們濟州境內被劫了,哎,合該哥哥我倒霉啊。」
劉玉則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那哥哥可曾追查到是何人所為嗎?」
張虎苦笑一聲嘆息道:「只知道生辰綱是在鄆城境內被劫的,如今上面只給了七日時間,想要擒獲盜匪,那豈不是難如登天,只怕哥哥我是難逃一劫了。」
張虎也是個機靈人,說完后猛的反應過來,直視著劉玉說道:「兄弟你難道是知道是何人所為不成?若是知道還請告知,此番若能助哥哥我脫困,那兄弟你可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說著就要跪下。
劉玉趕忙扶住張虎不讓他跪下,看著張虎正色道:「哥哥你也知道小弟家裡是幹什麼的,魚龍混雜之地消息自然也靈通些,這不,得知了一些線索后馬不停蹄的就來找哥哥了。」
張虎聽劉玉這麼一說,就如同那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繩子,瞬間便有了生的希望。
激動之下先是吩咐一幫衙役原地待命,然後拉著劉玉的手急匆匆的便朝府衙內走去。
若是放在平時,張虎定然不會如此魯莽,可此時已是司馬當成活馬醫,聽聞劉玉知道劫匪是何人,問都沒有問便帶著去找林知府。
此時后宅內的林府尹全然沒有了往日的淡定,一邊唉聲嘆氣一邊來回的在屋內走動。今年不知怎的,運氣為何就如此的差,兩次都犯到蔡太師手上。
上一次還好,只是幾個潑皮而已,自己處理的得當,蔡太師也就沒有追究,可這次不同。十萬貫在自己管轄的境內被劫,首先一個御下不言的罪名自己就承擔不起。
上面只給了七天時間,七天就要捉拿兇手歸案,這豈不是比登天還難。「老爺,咱們怎麼就攤上了這天大的禍事,如今可如何是好啊。」林旭的妻子林張氏看著愁眉不展的林旭哭喪著臉說道。
林旭心中本就煩悶,林張氏這話可謂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上面就給了七天時間,如今三天已過,卻是半點眉目都沒有,看來這次是難逃一劫了。」說完一番長吁短嘆。
正當林張氏要開口說話之時忽然看到張虎帶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於是便也閉口不言了。
「張虎,本官不是命你前去追查兇手了嗎,你還不走來此作甚?可是將本官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林旭自然也看到了張虎身後的劉玉,若是放在往常,說不定看在蔡太師的面子上他會上去親近親近,可此時此刻的他哪裡有這份心思。
張虎自然知道林旭為何事煩心,哪裡敢廢話,趕忙說道:「老爺,劫取生辰綱的劫匪有眉目了。」
林旭聞言身體猛的一震,快步走到張虎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虎說道:「兇手是誰,快說。」
張虎並未說話,只是轉頭看了林張氏一眼,林旭自然懂張虎的意思。於是轉身朝林張氏說道:「你先下去吧。」
林張氏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緩急之人,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了屋子。待林張氏走後,林旭盯著張虎說道:「說吧,究竟是何人所為。」
張虎剛才也是急病亂投醫,聽劉玉說知道兇手是誰,問都沒問便帶著劉玉過來了,如今聽林旭問起,頓時卡了殼。不過他倒也機靈,趕忙朝林旭說道:「老爺,是劉玉兄弟,他對此事更為清楚。」
說完充滿希望的看著劉玉說道:「是吧,劉兄弟。」此事的張虎不停的祈求劉玉千萬不是逗他開心的,不然的話他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林旭聽張虎這麼說,眼神充滿疑慮的看著劉玉說道:「你當真知道兇手是何人?」要說也難怪林旭會懷疑,畢竟自己手下這麼多人追查幾日都沒有半點眉目,一個開青樓的怎麼會知道的。
劉玉也不膽怯,聞聽林旭問話,不卑不亢的說道:「啟稟林府尹,在下也不敢斷定兇手到底是不是那人,只是昨夜聽得一些消息,想著那人嫌疑最大,所以一大早的便來向您稟報。」
林旭並未說話,只是眼神示意劉玉繼續說下去。劉玉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知林府尹可曾聽過白勝這個人。」
林旭一個堂堂知府哪裡會知道一個草莽中人,於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不過張虎倒是聽聞過此人,趕忙朝劉玉說道:「劉兄弟你說的可是那號稱白日鼠的白勝?」張虎身為府衙的都頭,每日混跡與市井之中,對於這些江湖中人倒是知曉。
劉玉見張虎將白勝的綽號說了出來,心中頓時有了底氣,有此人便好。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張都頭說的沒錯,正是此人,此人生性好賭,可又逢賭必輸,平日里窮的都要當褲子。
可就在昨夜,在下無疑中聽人說起,那白勝在這濟州城的賭坊之中輸完賭資之後竟拿出數件稀世珍寶當作籌碼。
想他白勝往日里連隔夜糧都沒有,又是從何處得來的珍寶,再加上在下聽人說起前幾日這白勝在鄆城縣出沒,這才有此疑慮。后越想越不對,這才趕忙前來稟報。」
聽完劉玉所言,林旭身體不由的為之一震,盯著張虎沉聲說道:「現在本官命你全城搜捕這個白勝,務必將此人捉拿歸案。」
此乃跟自己小命息息相關的大事,張虎自然不敢怠慢,趕忙抱拳說道:「老爺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說完感激的看了劉玉一眼,轉身便快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