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殺
正午的陽光有些毒辣,穿過竹葉灑在地上多了些零碎的影子。
「昨夜我不是與你說完了嗎?」
「就昨晚那些?」
「是呀。」
言緒趴在圍欄上委屈的訴苦,但魅音還是完全不信任她。
魅音轉念一想,也趴在圍欄上真誠的問:「小冬,說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帝君?」
「我...我也說不太清楚。」
面對好友的發問,她也有些回答不上來,她自己也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感覺,一時晃了神。
「那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樣的嗎?」言緒冬側頭看向魅音。
「師傅說,喜歡一個人就是你一看到他就會不自覺害羞,心跳的很快。小冬你就是這樣呀!」
魅音看著遠處飄落的竹葉,想起了師傅曾說過的話。
她沒有回答,腦海全是與他在一起的畫面,她承認魅音說中了她的心思,但她還是習慣將喜歡藏匿於心,因為她不知道對方的心意。
「小冬,你在想什麼?」她見身旁的好友思緒了許久,將手放在她面前晃了晃。
言緒冬深深嘆了口氣。
以為自己一直追問她和帝君的事生氣了,有些愧疚:「對不起,小冬,我不該摻和你們的事。」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言緒冬一時愣了神,隨即安慰說:「沒關係啦,你就是想幫我而已。我也沒怪你呀。」
「嗚嗚嗚...小冬你也太好了吧!我一定會幫你追到帝君的!」魅音轉身一把抱住言緒冬,內心暗自發誓要幫她追到帝君。
「........」言緒冬此刻臉上布滿黑線,這魅音的腦洞真是夠大的。
一身紫衣的司娜手捏著一隻靈鴉,扯下字條遞給了司空。
司空看的很快,轉身將字條扔進火盆里。
「字條上說了什麼?」司娜環抱雙手,上前兩步。
「勿輕舉妄動。」司空閑情雅緻的品著手裡的茶水。
司娜面帶疑惑:「我不明白,就一個小丫頭為何要如此懼怕她?!」
「伏思劍是何等的厲害,恐怕你還沒靠近她就直接沒命了。」司空目光凌厲的看著自己的妹妹。
「哼,你們怕她我可不怕!」司娜拿起鞭子氣沖沖的走出門。
「二少爺,要不要跟著大小姐?」
「不必,她性子魯莽了些,但是沒有我的允許她不會輕舉妄動的。」
傍晚,日暮西下,掛上了一輪明月,舍館里兩個倩影在房裡走來走去。
「小冬,來換這一套。」魅音手上拿了一套粉衣花裙,興緻勃勃的追著言緒冬偏要給她換上。
「我身上這套就挺好的。」言緒冬抗拒的蹲下。
就這樣你追我趕最終還是敗給了魅音,言緒冬穿著粉衣華群走出了舍館。
言緒冬百無聊賴的在桑庭樹下徘徊,走累了坐在桑樹地下看著天上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一襲暗袍的零域款款走來,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腰上的伏思劍,身側還佩戴了一把冷器,那是言緒冬沒見過的,但是轉念一想,或許是帝君不經常帶出來呢。
今夜的零域臉上盡顯溫柔:「小冬,讓你久等了。」
「我也沒等多久,帝君有何吩咐呢?」她有些疑惑,因為帝君從來都沒叫過她小冬,說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
「我們走吧。」零域拉起言緒冬的手往仙門外走去。
他的手,為何如此冰涼?生病了嗎?
為何今夜被帝君拉著手我的心不似往常一樣亂跳,雖然今夜的帝君很溫柔,但與往日的帝君相比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等她回過神時,他們早就走出了仙門,夜裡的仙門外一片漆黑,借著月光只能勉強走路不被磕到。
「帝君,我們這是要去哪呀?」她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心裡不由得一陣好怕,有些抗拒。
零域拉著的手放了下來,停在一片漆黑的暗林里,眼裡閃過一絲狠戾:「到了。」只見他拔出身側的佩劍,閃過幾道寒光。
「你是誰?!」此時言緒冬才發現眼前的人不是帝君,捏了捏腰間了伏思。
言緒冬拔出伏思劍往後退了好幾步,努力往光亮的地方靠。
只見那人一步步緊逼,言緒冬倒也不驚慌,而是將那人一步步引到月光在,以便於她能看的清楚些。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計謀,佩劍在空中劃出幾道白光,直直朝她飛來。
砰——!
言緒冬也揮出幾道紅光將那劍氣擋了下來,不料那人騰空一躍從她頭頂砍下,她蹲下滑了一個後撤步,扯了身後的藤條,后踢幾步升至半空,翻轉側踢那人的腹部,重重落在地上。
那人很快起身又是一頓猛烈的進攻,招招致命。
幸好伏思劍上的劍氣都逐一擋了下來,言緒冬趁機從手裡的火團往那人的眼睛一晃,使得那人立馬捂住雙眼後退幾步。
言緒冬眸子凌厲了幾分,攥著伏思劍多了幾分力度指向那人:「是誰派你來的?」
「少說廢話!那人的聲音有些粗,但是還能聽出幾分刻意。
那人朝前跨了一大步,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她的身前,未等她反應過來,那人舉起佩劍狠狠朝她的手臂劃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粉衣染紅了鮮血,言緒冬吃痛的捂著傷口倔強的抬起伏思劍。
「去死吧!」那人低喝一聲,在空中一個旋身揮出無數條刀痕,一刀不落的朝言緒冬飛去,一道白影閃過,抱起言緒冬躍上半空,刀痕撲了個空。
那人見到零域后從腰間扔出一個煙霧彈,頓時暗林白煙滾滾,待白煙散盡時早已不見那人的蹤影。
「帝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粉衣上的血跡越來多,她輕啟逐漸發白的小嘴。
「先別說話。」零域從白袍上扯下一段白布纏繞在言緒冬的血口上,但是沒一會兒血又滲透出來,但總歸是止住了一點,嘴裡念叨幾句身旁的劍懸在半空,他抱起言緒冬站在劍上朝自己的寢殿飛去。
等到寢殿時,言緒冬早已昏睡過去。
零域急忙用腳踹開了門,順手把伏思劍扔在了桌子上,騰出一隻手整理好床榻把言緒冬安放好。
轉身往外走去,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藥箱,手上沾滿了鮮血,解開早已染紅的布條,用力撕開衣袖,露出沾滿血漬的手臂,從藥箱拿了乾淨的布條將傷口周圍的血漬擦拭乾凈。
擦拭乾凈后他從藥箱里拿出一個黑色小瓷瓶,倒在傷口上,白色的粉末瞬間被血液吞噬,反覆倒了幾次才將血完全止住。
零域鬆了口氣,出門又端了一盆溫水進來,擰乾擦拭言緒冬臉上的汗珠,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燙才完全放心下來。
幫她蓋好被子后,從藥箱里拿出幾味藥材走進了廚房。
良久,手裡捧了一碗半溫的葯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