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星夜馳援
這樣忙活了有一個多月,唐菲每天看他兩個公司來回的跑,還問過他累不累,他卻說他從沒過的這麼充實過,不過這樣的好日子卻不久就被打擾了。
這天他剛從公司來到唐菲公司幹了不到一會,電話就被打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就撓起了頭來,本想不接,不過卻又不能不接:「喂,安組,您這時候怎麼想起打我電話了?」他接起電話沒好氣的道。
「喲,怎麼了?我聽你口氣很不耐煩啊?」安雨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一打來就沒好事,說吧,什麼事?」
「當我喪門星啊?現在沒事吧?沒事趕緊過來,有事找你。」
「什麼事啊?我這剛消停了沒多少時間吧?」
「快點,來了就知道了,老爺子也在呢。」
「哎,行,誰讓您是老大呢,我馬上過去。」說完他掛了電話對著電話無聲的詛咒了一聲。
「哥,誰的電話?」唐菲從屋裡出來看他剛把電話掛上不由開口問道。
「哦,朋友的,找我有事呢,我先過去了。」
「恩,知道了,回頭打電話給我,哥哥慢走。」唐菲對著他揮了揮手道。
他看著唐菲點了點頭。抓起衣服就走出了辦公室。來到樓下地停車場。開著他地車就向國貿跑了過去。
到了安雨地辦公室后。安雨正在裡面喝著茶呢。看他進來了。伸手把他叫到辦公桌前面坐了下來。
「安大組長。您能讓人休息會么?我這剛休息了段時間吧?」他剛坐下就對著安雨抱怨道。
「得了。抱怨什麼啊?今天喊你來確實有事。也是老爺子地意思。一會你先去把徽標給弄上。然後我帶你去見老爺子。」
「徽標?要我紋身?」聽了安雨地話他詫異道。
「怎麼了?馬漢他們都紋了那麼多年了。就是因為你上學。才沒給你紋上。要不你得是第一個。少廢話了。走。」說著就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哎,知道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混黑道沒紋過,現在是白道的了,卻被硬拉著紋身,什麼人啊都是?」
「去,什麼黑道白道的?你充其量也就是個灰道的,走快點。」說著安雨帶頭快步向前走去,他在後面對著安雨的背影狠狠的豎了下中指。緊走兩步跟了上去。
到了這層樓的最裡面一間辦公室門前,安雨一推門進去了,他跟進去一看,裡面坐了個戴著個黑框眼鏡留著凌亂長地女人,正在那擺弄著張圖片呢。
「瀟瀟。你不是一直想見咱們組的凌羽風嗎?今天我給你帶來了。」安雨走到那女子的旁邊就說道。
「啊?真的?你把他也帶來了?」說著那女的轉頭看向了他,眼睛一邊看還一邊滴溜溜亂轉:「恩,不錯,很不錯。」
看著那叫瀟瀟地女子眼睛上下亂看的怪異樣子,他感覺到汗毛都豎起來了。那瀟瀟看了他一會,跑到他身邊動起了手,上下捏了捏,轉頭託了托眼鏡對著安雨道:「這麼好的材料。就給他紋那兩個圖可真浪費了。」
「你當他是什麼?他只是紋個徽標,又不是混黑的,你還想把他全身都給紋了啊?」說著安雨敲了下瀟瀟的腦袋。
「哦,說就說,以後不許打我的頭,打笨了你負責嗎?」說著轉身看著他:「我聽過你,你的隊友來地時候把你都誇到天上去了,來,坐這吧,我給你弄上。」
他看著那瀟瀟的凌亂頭。慢慢的靠近到安雨的身邊低聲說道:「安組。不會有事吧?我看怎麼她那麼怪呢?」
「你紋你的吧,沒事。她就那樣,不過技術絕對一流。放心吧,我們得抓緊時間了,老爺子還在等著呢。」安雨也是小聲地道。
「哦,知道了。」說完他還是有點擔心的看著安雨。
那瀟瀟看著兩人在那悄悄話說個沒完,眼睛在眼眶內轉了一圈,那東西敲了敲椅子:「你還要不要弄了,快坐下。」
聽了她的話,凌羽風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瀟瀟轉回頭把他兩隻胳膊的上半截都擦上了消毒藥水,然後扭身準備東西了。
把東西擺弄好了后,瀟瀟轉身拿著工具看了看他:「怕不怕疼?」
「還行。」看著瀟瀟手中那閃著寒光的工具,他也有點怵了。
「那就好,我會給你做出最好的效果的。」說著讓他靠在椅子上不要動,然後讓他把肌肉放鬆,扭頭看了看安雨,嘴角微微地撇了撇,拿著東西就刻了起來。
嘶猛的感覺胳膊上一陣劇痛,他不禁痛嘶了一聲,肌肉也瞬間繃緊了。
「放鬆,肌肉放鬆。」那瀟瀟一看他肌肉綳的跟鐵似的,拿手拍著他的胳膊讓他放鬆。
「呃,瀟瀟啊,這個不是要打麻藥的嗎?」安雨在旁邊看到血出來了,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汗。
「打麻藥?那是紋身嗎?我只做最好的,而最好的紋身就是最痛的,我也相信那麼厲害地凌先生對這點小傷小痛是不會在意地,是吧?」
「啊?是,是,那個我忍一會,你快點行吧?你這一筆已經刻了五次了。」
「呀,不好意思啊,刻的深了點,都是你了,安組,不要打擾我。」說著她還扭頭埋怨起了安雨。
安雨剛張嘴要說些什麼,猛一下被凌羽風給打斷了:「行了,安組,您別說話了行嗎?你再多說幾句我懷疑我地胳膊是不是都被廢了。」
聽了他的話,安雨地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什麼來,那邊給他紋身的瀟瀟看到這卻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專心的紋起了身來。
半個多小時后,他的紋身才算給做好,疼的他是齜牙咧嘴的,看到瀟瀟停手了,他扭頭問道:「呃,這個瀟瀟小姐。可以了嗎?」
聽了他的話,瀟瀟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在那裡點著自己地頭:「恩,這次是你們組做的最好的了,不錯。你去看看吧。」說著身手向鏡子那指了指。
他看了看瀟瀟那滿意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安雨那也是滿眼驚喜的目光,他不禁有些好奇,到底他這個給紋成了什麼樣子,不禁向旁邊地鏡子走過去,邊走還邊向自己的胳膊上瞅著,這是側面去看並看不出什麼效果來。走到鏡子前,他看著鏡子,不禁滿意的笑了起來。
只見鏡子中的他,右肩扛著一條黑色的龍,龍的尾巴甩到了右後背。一爪探到了他的胸口,龍頭和一隻龍爪都在胳膊上,那隻龍爪里還抓著把利劍。
左邊地胳膊上就簡單了,一雙黑色的羽翼,中間是個ONE的字樣,羽翼的旁邊還燒著些黑色的火焰,看著這精美地紋身他都不禁輕輕的撫摩了起來。
「因為你是他們帶頭的,所以龍紋給你做的有些差別。編號還是一樣的,滿意嗎?」洗好手走了過來的瀟瀟一邊擦著手一邊問道。
「呵呵,恩,不錯,我很喜歡,謝謝你了。」
「不客氣,以後要是喜歡別的,我還可以給你再做的,其實我是比較傾向於給你做全身紋身地,怎麼樣?」
「啊。算了。我不打算全身做了,走了。安組。」說完不待瀟瀟說話,他就拉著安雨急匆匆的走出了門。
「喂。走那麼快乾嗎?」
「你不走啊?我可不敢再在這被她凌虐了,還要給做全身,我死了算了。」
「嘿嘿,其實你做的真不錯,我都想換了,不過看她連麻藥都不上,還是算了,走吧,去見老爺子。」說著安雨就帶頭走了。
看著安雨走在前面,他又回頭看了看瀟瀟的房門,搖了搖頭緊走兩步追著安雨去了。
兩人開車來到國安在北京的總部,下了車后,經過好幾道檢查,終於來到了那位傳奇的老爺子的門前,兩人整了整衣服,安雨大喊了一聲報告,裡面傳來了一聲進來,聲音很是平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推門進去之後,凌羽風就開始打量了起來,四處看了看,現屋子裡除了幾張沙,一個辦公桌,一個大大的書櫃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候,坐在辦公桌前的老人也抬起了頭,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只見他看上去非常地慈眉善目,頭上留的短全都白了,但還是根根直立在他地頭上,顯得那麼的精神。
「呵呵,安子,這就是凌羽風吧?」老人先站了起來,對著他伸出了手。
看著老人伸出來地手,他慌忙敬了個軍禮,接著又上去使勁的握了下老人的手:「老爺子,我就是凌羽風。」
「恩,好,不錯,很精神幹練的小夥子,來,坐,這次找你來啊,是有點事要交代你。」
「請說。」說著他又站起來敬了個禮。
「呵呵,坐,坐,不要那麼拘禮」,說著老爺子抬手招呼他坐下:「恩,是個好小夥子,你哥哥也不錯,對了,你哥的退伍命令已經批了,今年就可以回家過年了,這麼多年,讓他吃了不少苦。」
「應該的,這是我哥自己的選擇。」
「恩,我們很欣慰,你們真的很棒,我從你們的身上看到了很多,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謝謝老爺子誇獎。」
「可是,現在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讓你去辦啊,現在你是我們這技戰術最好的,所以只能由你去做,也必須你去做。」
「是,堅決完成任務。」
「這次,東突鬧事,一部分人轉往了中東,凌羽浩小隊奉命追擊,連帶任務查探敵人巢穴,可是最後一次和他們的聯絡是昨天,據最後一次的聯繫得知,他們在查探的時候中了埋伏,撤往了山區。現在被那些人在後搜索追擊,你對山林很熟悉,我們要你去救出他們,明白嗎?」
當聽到老爺子說到他哥有危險的時候,他的呼吸就已經粗重了起來。一直到老爺子說完他都還沒反應。
「喂,凌羽風,老爺子和你說話呢。」安雨掐了下他的大
「啊?為什麼會這樣?安組,你還有閑心帶我去紋身?如果我哥有任何問題,我拿你是問」,說著他轉頭看向老爺子:「我要立刻起程。」
「放心,現在你哥那邊還沒什麼問題。他們躲了起來,經過商量,才決定由你去,不要讓我們失望,還有不要衝動。」
「老爺子。恐怕誰碰了這樣的事都沒法不衝動,我只能看情況而定了。」
「呵呵,你很冷靜,在這樣的情形下依然還沒有失去理智,看來你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你地裝備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馬上就走,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注意安全。」老爺子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會的,老爺子,再見,希望還有機會跟你再見吧。」說完他對著老爺子敬了個軍禮轉身走出了門去。
剛出門就看到血衣站在了門口,看到血衣他猛的愣了一下。
「臭小子,怎麼?幾年沒見,就不認識了?還是完成了幾次任務就看不上我了?」血衣靠在牆上揶揄他道。
「教官,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多說,等我,回來我們好好敘敘舊。」
「呵。出去執行任務啊?」
「恩。」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要去執行任務。」
「那教官要保重。」
「保什麼重啊?我跟你一起,老爺子下令。讓我們共同執行任務,嘿嘿。沒想到,事隔多年,我還能和我最得意的弟子一起執行任務,哈哈。」
「啊?教官,你要……」說著他眼睛都紅了,嘴角卻露出了笑容,因為血衣的真正戰鬥力他最清楚,有了血衣在身邊,執行任務的成功率無疑上升到了最高。
「怎麼,不願意啊?」
「不是,願意,謝謝教官。」
「哈哈,謝什麼,凌羽浩也是個很傳奇的人物,我一直也都想見見他。」
「是,謝謝教官的誇獎。」
「好了,裝備我都給放到車裡了,也不用等安雨那傢伙了,他現在哪敢出門,估計你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吧?」說著他帶頭走了下去。
「啊?哼,他倒是會躲,回來我也不會放過他。」說完他看了看老爺子辦公室地門,扭頭下了樓去。
下了樓后,驅車直達軍用機場,在路上,他給謝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要公司安排他出差,可能有段日子回不來,讓她好好的照顧自己,接著就把電話給關上了。
到了軍用機場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個運輸機在等著兩人了,拿著裝備,兩人快速的登上了飛機。
在飛機起飛后,機身平穩了下來,兩人開始換起了裝備,當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時,血衣盯著他地裡面的那個黑色背心不動了。
「還穿著呢?」
「哦,已經穿習慣了,脫下來反而不太習慣。」
聽了他的話,血衣點了點頭:「穿了很多年的東西,如果猛然沒了,確實不習慣。」說著血衣對他笑了笑,拿起了自己的裝備開始穿戴了起來。
等兩人穿好裝備后,簡直就已經變成了個掛滿彈藥的機械人了,兩人每人都是一把狙擊槍,一把衝鋒槍,一把手槍,兩把軍刀,腰上還掛滿了手雷,後面背著裝滿子彈的背包,食物卻只帶了很少的一些。
穿好裝備,兩人坐在那開始檢查了起來,又把槍都壓滿了子彈,在臉上塗上了重重地迷彩偽裝,一切都檢查完畢,血衣就拿起了資料和地圖,兩人研究了起來。
「這次過去,我們要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幫東突的人,他們對那裡肯定很熟悉,先找到了他們,我們才可以佔得先機。」
「恩。」聽了血衣的話,他也同意的點了點頭。
血衣抬頭看了看他:「呵呵。狀態不錯,你其實是個很適合做軍人的人。」
「我又不是新兵蛋子,還要找狀態。」
「地圖要看熟,不要到時候抓了瞎。」聽了他的話,血衣微微翹了下嘴角。轉開話題道。
「放心,地圖已經在我腦子裡了。」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地進入了狀態,整個人身上冒著一股凜然地氣勢,看地血衣頻頻轉向他,卻總是張了張嘴,又忍了下來。
「教官,你想說什麼?」他看了血衣的樣子不禁先開口問了出來。
「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你哥?」
「擔心有什麼用?在這我們什麼都做不了。而且我們現在不是在趕過去嗎?況且我相信我哥,他不會有事地。」
「你對你哥就那麼有信心?為什麼?」
「當然,不為什麼,就是相信,這是從小就建立起來地。他不會有事,因為我能感覺地到。」說著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臟位置。
「奇怪的感覺,我以前和我的對友也有這樣的感覺,而且多次證明,我的感覺非常地准。但是那些外國人卻沒有這個,很神奇不是嗎?」
「我想我知道是為什麼,應該是血脈吧?」
「誰知道呢?這些事,科學家都解釋不了。讓我們來解釋,鬼才會信。」說著血衣就把眼閉上不再說話了。
看著血衣那緊閉的眼睛,他再次拿起了地圖和資料看了起來:「哥,等著我,你千萬不能有事,你也不會有事的,放心,我很快就會到你身邊的。」心裡暗暗的想著,捏著地圖地手卻越捏越緊。
後來,當他把全部的資料都印到了腦子裡。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時候。他才把東西放了下來,靠在了機艙壁上慢慢的把眼閉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一陣輕微的晃動驚醒了他,旁邊血衣已經醒了過來:「到達空頭目標地了。準備空投。」
「明白。」說著他站起身來,把降落傘背在了身後,把拉繩掛好之後,機艙門慢慢的打開了,血衣第一個先跳了下去,接著就是他,兩人在半空中滑翔了一會,拉開了傘包。
落到地面之後,兩人快速的把降落傘給收了起來,挖了個坑給埋了起來,然後血衣就拿出了指北針校正起了方向。
凌羽風站到那裡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兩人同時伸手向右前方一指:「那裡。」說完之後兩人互相看了看,微微一下,兩人迅速地向那裡跑了過去。
當兩人進入山區的時候,天都已經蒙蒙亮了,兩人為了怕暴露目標,就放慢了速度,開始慢慢的在山林里搜索了起來。
中午兩人找了個地方稍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爬到了樹上,靠在樹榦上休息了起來,休息幾小時后,兩人就繼續趕路。
到了晚上更是加速向前趕,經過一個日夜的急行軍后,兩人已經進入了山區的中部,厚厚的落葉把小腿都蓋住了,還有很多的毒蟲,要不是兩人身上塗滿了厚厚的驅蟲迷彩,估計光這些蟲子就能把兩人給吃了。
「教官,這樣速度很慢啊。」把腳從一個落葉坑裡拔了出來后,他終於忍不住了。
「我也知道,可是現在已經深入了山林,不知道對方的人搜索到哪了?加快速度對我們地危險很大,而且,這裡地落葉就那麼深了,真不知道再進去還會是什麼情況?」
聽了血衣的話,凌羽風鄒眉向遠處看了看,眼裡明顯地冒出了焦急的神色,卻只能無奈地以這樣的速度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會,血衣抬頭看了看頭頂透過樹頁射下來的陽光,扭頭對旁邊的凌羽風道:「停下,休息一會,我想我們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是不遠了。」凌羽風回了下血衣的話,就往前走了走蹲了下來。
「怎麼了?」血衣看到他的動作也走了過去。
「蛇,被殺了。」凌羽風蹲在一條死去的蛇身邊道,說完還拿手摸了下蛇身邊的土。
「死了大約兩個多小時,看來,他們的速度並不快。」說著抬頭向山林深處看了看。
「恩,他們有人受傷了」,血衣走到他身邊拿起那被砍掉的蛇頭道:「看這,蛇的牙上掛到了肉,看來有人被這小傢伙狠狠的咬了一口,可惜,不是黑腹咬的,不然倒是省了我們點事了。」說完把蛇往地上一丟。
「教官,現在怎麼辦?我們是追上去,還是?」
「體力很重要,我們先休息,以這個速度,我們天黑就能追到他們。」說著血衣找了個大樹向上爬去。聽了血衣的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死死的盯著遠方,拳頭捏的緊緊的,默默的站了有兩分鐘,一甩頭也找了個和血衣成對角的大樹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