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難忘的一天
「村裡長舌婦都不敢提的事,所以呢,這事更加有蹊蹺了。」堂哥臉色在說話時慢慢變化,一副疑惑表情掛滿,「那我爸爸不是被野獸吃掉,極有可能遇到過古怪事。」
我朝堂哥認真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山林深處這個邪事兒一定要搞清楚,才好弄清叔叔的事。這次去山裡,還請了教授,對付山裡面的邪乎玩意應該不會出怎麼差錯。」和堂哥談了許久,由於等教授到來的日子還久,可以看得出,進山的希望已經讓堂哥變得很堅持了。大夥散的時候已經快深夜了,所有的工藝都製作完畢。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迎來中秋後指定進深山的日子。我看外面天氣比較涼爽,天剛亮就起了床,來到和堂哥約定地點,雖然太陽還沒出來,山林里晨曦霧蒙蒙的,有幾隻飛鳥從枝上飛過,給清晨添了不少神秘。不大會兒就來約定地點,見到堂哥已站在溪水澗的橋頭。走近後向他打了聲招乎,他見到我一個人來,臉上先是皺起眉頭,后就有些疑問起來:「教受嗎?難道沒有起床,還在睡覺?」
堂哥問的話基本上正是我要說的,要說那教受可真會捉弄人,本來約定日子是中秋過後農曆八月十六在爺爺家聚合,前兩天互相通電話說得還好好的,昨天晚上再打過去,不知為什麼教授手機關機了,這關節眼上的關機讓我昨晚一直沒怎麼睡好覺。今晨一大早又打過去,教授手機還是關著機,心裡總想著教授會不會取消進山計劃。這會兒看到堂哥那張焦急的臉朧時,我急忙實說:「昨晚那老教授直接來了個關機也不知是怎麼意思,這清早也沒見人到來,不知那老東西那邊玩的怎麼把戲。」
堂哥:「教授是否會把計劃取消了不敢接你電話了吧?」
「沒那個必要吧,教授老人家一向很講信用的人,不會半路上殺個回馬槍跑路。」
堂哥:「那不一定,就算是一個人信用值很大,有時候也會失信。前天約定八月十六來,那麼教授八月十五的晚上就得到來,因為,從外省城市出發來我們這裡,算是個大長途。教授極有可能計劃取消,或者改變計劃進山了,不過,依我看,改變計劃進深山幾乎不可能,山險林深,教授不可能從另一個地區走進那個邪乎的地方,除非……」
「除非怎麼?」我看堂哥有話沒說完,就問他,「除非怎麼……」
堂哥:「除非有直升機把他送過去,不過,話得說回來,中國可不比美國那樣有那麼多私人飛機。依教授的財富和實力,你跟他這麼幾年應該知道情況。」
我:「這個呢,教授沒有私人飛機,從沒聽說過有過私人飛機,只知道他美國有個很有錢的兒子,但也沒飛機阿,就是有飛機也飛不來中國,我們的科技這麼發達,防空兵肯定不會放過隨便飛來的外國飛機。
堂哥:「那教授只有取消計劃這個可能了。」
我:「昨天是農曆八月十五節日,老人家肯定在家過節的,所以沒提前來,我們再等等,現在才早晨六點多,說不定中午會來,再說中午來了也算作是今天八月十六的指定日子阿,咱倆想多了。我這會是這麼想的,教授不但中午來算來,下午來也算來,今天的一天不都是八月十六呢,依教授的信用度還怕不來。」
堂哥:「是你自己想多了,哥可沒跟著想多。」
「想多了……怎麼呀?」我抬頭看一眼堂哥那張一本堅定的臉。
堂哥:「美國人不過中秋節的,中秋節是本國傳統節日,惠峰,你說是不是阿。」
「對阿!」我剛聽完,腦子裡就來個大轉彎,「唉哎,弟弟可真糊塗,跟了教授這麼幾年,怎麼忘了這個事阿。那怎麼辦?」
「怎麼辦……」堂哥上前小聲告訴,「再等到晚上看看教授還來不來,如果不來,目前我們按最壞的打算去進山,目前也只有這麼做了。小瓜皮那邊讓哥去哄哄,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哥先去穩住他們,能一起進深山是幫了咱們大忙。」
我說那是那是,那到晚上還有很長時間,這些時間需去做些怎麼,比如給瓜皮他們開導的怎麼樣的思想工作?
堂哥:「這個就先交給我吧,你儘管回家先歇著,等會哥回家吃了早飯去找瓜皮三人。」
可是我又想想,上次吃飯時,瓜皮三人鐵心不去深山,去了這三家找他們也沒多大希望,於是說:「還去他們家幹嗎?那三人不願意去深山裡,去找了也是白搭。」
堂哥:「是這樣的,哥有辦法讓這三人進深山。」
看著堂哥神秘的樣子,我心裡犯著小糊糊和小驚喜,問道:「怎麼辦法?」
「這個以後再講吧,反正這個辦法能讓三人去深山,你呢就不要問了,到離開村子去深山裡再告訴你也不晚。」
我:「好吧,雖然現在不說,俺也不問了。哦,對了,不如弟也去瓜皮家和鯰魚家吧!你一個人去不如咱倆一起去好吧!」
「不行,這些年你在外面工作,這幾個人和我的關係比和你關係要好許多,特別是瓜皮和灰仔二人,只有鯰魚那人頭腦有些簡單,還是你的鐵哥們,待會到中午後,哥會配些好酒多給鯰魚美言幾句就行,那小子和酒親,一看見酒,只要喝上個半斤,就認定誰是買酒主人誰就是爺。」
我苦苦笑了笑,說:「那行,就這麼定,一切看計劃行事,教授來不來就等到晚上確定,如果晚上再不來,進山的事要重新商量計劃。」
和堂哥分開走的時候勾起了小拇手指頭,忽然想起小時候和夥伴們玩勾手指的事。兩個人勾起來小指母,代表講義氣。堂哥臨走時還說了句,晚上在灰仔老宅子集合,惠峰你進山的生活用品那個背包在昨天已經放到灰仔老宅,以防爺爺看到會有懷疑。看來堂哥這個人真的很慎重。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由於夜間沒睡好覺,等我回屋后就躲在沙發上睡著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爺爺奶奶都不在家,也就沒人喊我吃飯了,就這樣一直睡到傍晚。醒了后,看看手機屏幕,新出的智能機屏幕上顯示十八點半,壞菜了,教授確定不來了,從沙發上坐起來,把雙腳伸到鞋子里,穿上鞋就往外走去,剛出門遇見奶奶回來,就隨便給老人家撒了個慌,說今天去縣城有些事要辦,估計得個好幾天才能回來。奶奶信以為真,還說讓我自己注意身體,天氣涼了,出門在外多穿的衣服別著涼了。等奶奶嘮嘮完,我才敢出了院門,腳下步子一步也不敢停下來,死盯著前方往灰仔老宅子奔去。
到了老宅子那,已經累得氣喘呼呼,額頭上有些漢就隨便用手擦下,看到大夥都在堂屋裡坐著。
「啥緊急成這樣子?」堂哥開門見山讓我往屋裡坐。
「怎能不急呢,教授那老東西騙了我,到現在人不見人,手機信沒回信,這到底玩的哪門子葫蘆葯呀。」
「呵呵!呵呵。」堂哥的笑聲很輕鬆,看似早已在預料之中,「不來的,證明緣分沒到,來的和在的,才是今生有緣人,看咱們三個兄弟願意為咱倆一起上刀山下火海,夠千里有緣相見的那個意思了吧!」
我面朝坐在沙發上的瓜皮鯰魚和灰仔三人道了謝,然後坐下來商量進山一事,由於教授沒來,提前商量的事都變成泡影,現在要重新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