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驚心動魂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秒就迎來了敲門聲。
我心想,娘們的,半夜的會是誰發病敲門,難道外面腳步聲來自獵人求助投宿,可又反過來想,堂哥對外面的所謂人物充滿非常詭異,再說深山野嶺的,又是半夜時辰,外面根本不會再有所謂的人物,那麼這個人物一定是詭異的,可以稱呼邪乎東西。
呯呯啪啪啪,由溫柔的敲門聲變成射門聲了,節奏一節比一節快,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震耳,如果這樣下去,怪結實的木門遲早也會拍倒下。
在關鍵時刻,灰仔小聲說要去屋頂上瞄瞄,看到底是誰在射門,說野山荒嶺的山區,別搞不好外面真是獵人了,或許獵人向我們求助怎麼,或者說那獵人會不會遇到狼群了,到時候,如果真是個獵人咱們不去救他,那樣的話咱們幾個會落個見死不救的下場,會一輩憋屈難受。
堂哥同意了,也許剛才關院門時,堂哥的眼睛沒完全看到那東西個大概吧。不過,他還不放心,讓鯰魚去掩護好灰仔。
這個灰仔身子輕,在小時候練成了飛檐走壁的本領,正好這個時候派上用場,老屋子建築結構是黃河下游的村宅樣貌,主屋外面有個東屋,東屋一角的下面是院子門,只要灰仔爬上東屋房頂上,院門口的場景基本收盡眼前。
說干就干,灰仔把箭筒往背上一掛,正想打開堂屋門,身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是鯰魚這哥們打了退堂鼓,原因就是害怕了,不願意去掩護。這鯰魚哥們平時吹牛第一,動不動飯局上吹自己江湖,只要一到關鍵時刻掉鏈子,現在倒好,無論堂哥怎麼哄,鯰魚就是不去,實在沒辦法就把掩護任務交給了瓜皮。瓜皮雖然膽量小,但箭法好,還重情義,在關鍵時刻硬著頭皮也得上。當然,我的任務就是掩護箭法好的瓜皮,我拿著把一米長的刀,本來背把刀砍柴用的,沒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場。
堂哥也沒閑著,做起了指揮官。
外面的拍門聲淹沒我們說話聲,灰仔慢慢推開堂屋門,一個箭步向房屋上一竄,像貓一樣翻到東屋頂上,在屋頂上,他像燕子點水似的幾個動作就爬到有利的位置。
外面拍門聲仍然繼續著,灰仔給堂哥打了個手勢,月光下,我模糊的看到那個手勢,堂屋在身後小聲說:「灰仔暗號是院門被屋檐擋住視線,看不到院子大門,更看不到是誰拍的門,有跡象表明,拍門的不是個人,應該是詭異的東西」
「這該怎麼辦?」我一邊說一邊握緊刀柄,手心緊張得冒汗,要不咱們自己把院門打開,咱們五對一,還怕打不過它,再說了,難不成那東西在打鬥時候會隱形?」
「稍等會再看情況,打鬥在有些時候不是人多就能戰勝對方,還好,院門是松木做的,那木料夠結實,能擋住一段時間沒問題。」堂哥說完,就給房子上的灰仔打個暗示手勢,讓先靜歡其變。
這時,大夥身後傳來一陣香氣味,我仔細聞嗅,是熟肉的香味,還沒來得極回頭看香味來源,只聽到頭頂嗖了一聲有個菊薯大小黑糊糊的東西飛過去,重重地砸在過道的院門上。
大夥回頭反應過來才知是鯰魚扔的東西,堂哥又氣又好笑,說:「關節眼上不讓搞出動靜就是不聽,扔東西幹嘛?給大夥搞破壞阿。」
鯰魚蹲下來,蹲在堂哥身後,嘿嘿小笑了兩聲,解釋道:「大夥別這麼認為俺腦子進水,俺扔的半熟的黑驢蹄子,來時俺鄰居家死了頭驢,剝皮取肉時,俺過去幫忙,把四個驢蹄偷下來拿回家煮了,這東西避邪得很。」
大夥搖了搖頭,對鯰魚的表現好無奈。
不過,不知怎麼搞的,忽然間拍門聲停了。
我在想,難道驢蹄子生效了,把那東西熏走了?
忽然,院牆上露出一個大黑乎乎大獸頭,在月光下,那個頭極像馬頭。那東西出現后,把大夥嚇得夠嗆,瓜皮手裡弓本來緊握著準備待射箭矢,這一下子嚇得弓掉在地上。
我對那馬頭大吼道:「那東西要翻牆了,大家各種各位。」一陣吆喝后,才發現院里只有堂哥我倆人,瓜皮人跑堂屋躲去了,鯰魚更滑精,不戀戰,這會兒我猜這哥哥肯定躲在床底下避險,因為這是他小時候經常玩的藏把戲求生技巧。
馬頭往上一竄,整個身子越過牆頭出現在我面前,這時才看清楚怪物真相,那是個有著馬的臉,又像人的雙腿站著,腳在月光下,可以模糊的看作像極了虎的爪子,還有兩前肢,如同袋鼠的手肩,但比成年袋鼠手肩粗上幾倍,而且還像人的胳膊能靈活晃動,整個身子從上到下三米多高。毛髮從上到下分為二種,月亮下可以看得出黑色的馬頭,身子像熊那樣強壯是棕色的毛。
我全身一激凌嚇出汗,緊握著手裡的尖刀,堂哥把瓜皮丟的壓層弓撿起來,地面上的一支箭矢是弓的唯一射擊器材。那東西張開嘴巴大吼,聲音像狼又像豹的叫聲,雖然馬頭看作是食草動物,但長了獠牙的馬嘴可不是食草動物了。忽然那東西咧嘴聲響起,開始攻擊,強勁的腿一蹦約兩米,幾下子就來到我面前。
戰鬥開始,堂哥拉滿弓,距怪物三米放箭,死死射穿那東西胸堂。那東西吃痛,一巴掌扇到堂哥肩上,堂哥被扇倒地。
不好,朝我攻來了,我可沒有灰仔那樣有飛檐走壁的輕功,不過說個笑話咱二十多年沒白活,一股傻勁兒是咱唯一本領,我舉起刀正準備砍下去,那東西一把拍在刀上,那刀被拍的振動勁兒十分大,下一秒種,刀就脫手應聲而飛,它上前抓住我雙肩,那兩爪子力道兒蠻大,我被抓住根本擺脫不了,兩手不停的在怪物臉上抓,希望能拽傷它眼睛。
忽然,屋檐上弓聲響起,一隻箭矢扎在怪物後背上,怪物又吃痛,一甩把我扔了出去,我身子重重撞在院牆上,又反彈下來,這下子連撞帶摔的把身子整得可不輕。
「來張開嘴。」堂屋出來個人,聲音很溫柔,但能聽出來溫柔里夾雜著無奈的哭調。
我坐起來,一看是鯰魚從床底下出來了,站在堂屋門口不知道又扔的怎麼東西讓那怪物張嘴接住了。我心裡小罵著這哥們,都生命關健時刻了還有心情喂怪物吃東西。
忽然那東西嘴裡火電花閃起,啪啪啪的如小鞭炮悶響。這才想起來,剛才鯰魚扔的是黑驢蹄子。那怪物出於有食肉動物的野性,對扔出去的食物……在空中掠過的食物快砸到嘴邊時,嘴巴就會出於慣性去接住,可它沒想到,接的是個炸鍋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見有避邪之物攻擊,再加上之前輕敵,讓身子中了兩箭,已力不從心再戰鬥,只好往後退幾步,身子一跳躍翻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