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最後時刻

?米德切爾達南部聖王教會總部，全新裝修過的總部變得比以往更加整潔神聖，每次當雨進入時都在想如果當時沒派深雪來守住這地方的話，現在再來時這裡會不會直接被裝修成一個宮殿。

雨駕輕就熟地繞過了正門來到了側面的副廳，他來這裡的目的往往都不是找在正樓的卡莉姆，大多數都是去副廳的某研究室所找愛莎。

畢竟和愛莎的合作更多於卡莉姆，說實話自從CROW的一戰之後和卡莉姆的聯絡差不多完全中斷了，除了因為深雪的事會有交流以外兩人都甚少聯絡。

在走路的途中有不少的騎士都對雨點點頭，在聖王教會中有不少人受到了深雪的幫助所以對雨的好感也有所提升，而且現在眾所周知長瀨雨可是那一場戰鬥之中的英雄。

不用五分鐘的時間便來到研究室的門前，他隨意地敲敲門連等別人回應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便打開了門。

開門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陣霉臭味，顯然是空氣不流通加上沒怎麼受到陽光照射後所造成的，不過雨也不太在意這些事便繼續走著台階來到了研究室的中央。

周圍的設備都已經積滿了灰塵已經有一段長時間沒有啟動，就連周圍的桌椅都是一樣，如果不是雨在研究室的一角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用著燒杯沖起咖啡來的話都以為這房間早已沒人在使用了。

「你該找艾菲爾來打掃一下。」

「那孩子早就被我同化不在意這些了。」

愛莎懶洋洋地拿著試管攪拌著咖啡看上去好像沒有喝的意欲。

「你這做老師的能不能做好點榜樣。」

雨有點無奈地看著對方，可惜事到如今愛莎早就沒所謂了。

「一直裝嚴格的老師可是很累的，而且最近我也沒甚麼幹勁。」

「這一年以來你都是這副樣子吧，連歌手活動也不怎麼做了。」

「還不是因為我們出現在戰場幫你了，現在謠言滿天飛快最要命的是我還未正面回應，所以把一切活動都暫時凍結了。」

「既然知道你給我去回應啊。」

「就是不想公開身份才用假名假身份出來唱歌啊，不然日後被人因為身家追殺怎麼辦?」

「不，比起這些你應該要有更多別的事情擔心才對吧。」

果然還是一貫以來以錢看的思維雨不得不佩服起眼前這人氣歌手，感覺會聊一段長時間的關係他也找了個坐椅坐了下來。

「我們這裡坐超過三十分鐘可是要收錢的。」

「行行行，你隨便開價。」

「你明明失業了卻完全看不出有缺錢的危機感啊，是家裡有礦嗎?」

「隨便你怎樣想，至少我在之前的幾年裡賺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了。」

「那分點給我啊，我可是賣力在戰場上為你唱歌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貪錢，你自己隨便開場演唱會都能賺比我的任務多出一倍的錢了吧。」

「那可不一樣，自己流汗賺的錢和天掉下來的錢哪能相提並論。」

「服了。」

愛莎終於提起勁都吸了一口眼前的咖啡，可是因為早已經涼透了的關係完全稱不上好喝，不過本著不能浪費昂貴的咖啡豆的關係還是繼續喝了下去。

「所以你現在的研究項目是甚麼?」

「唔，這東西早就沒了。自從有了你那女友的記憶後，本來堆積如山的研究項目都被我一一解決了，半年都不的時間我就閑下來開始專心指導艾菲爾。」

「畢竟是製作了夜天魔導書的知識。」

聽到了夜天的名字後雨露出了懷念的表情，見到他的這個樣子愛莎皺起了眉但沒有多說甚麼只是把話題轉向另一邊。

「那麼該是時候入正題了，身體有甚麼變化嗎?」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

「果然和剎那說的一模一樣?」

「是的，根據試煉的規則我在把鴉殺死後身體便停止了成長，時間被固定在當時的情況了。」

「這一年過來你都不用剪髮不也挺好的嗎。」

「何止頭髮，連指甲都沒增長半點，我都以為自己被鈴鹿吸血吸多了成吸血鬼了。」

雨開玩笑地說的時候神情突然變得灰暗起來，他是想起了不久前在鈴鹿家發生的事情，一時之間煩惱又一湧而上使他無力地完全攤軟到桌子上。

「又是感情糾紛嗎?你不快點處理好這東西怎樣去打最後一戰，說起來你訓練有好好做嗎?」

「訓練早就放棄了，練習了以增長不了魔力和肌肉。我甚至感覺到技巧也沒被身體記住，身體記憶大概也被固定住了也說不定。」

「這也是你偷懶的理由嗎?」

「何況我現在這麼煩不也是你害的嗎?哪有同伴在臨近決戰之前把人家的感情關係弄得一團糟的啊。」

「我這是為了你好。」

雨責怪地盯著愛莎看，可是愛莎並沒有感到一絲罪疚感理直氣壯地回他一個白眼。

「你也該是時候擺脫過去的陰影了，這樣被一個人束手束腳生活下去開心嗎?」

愛莎重重地嘆一口氣。

聽了愛莎的話後雨本想反駁她和鈴鹿爺爺時同樣的話，可惜他想到了對方擁有著夜天的記憶時卻不自覺地止住了口。他在想萬一對方是滲透過夜天的最後的記憶後才說出這話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如果夜天是的祈望的話自己就正該放下嗎?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正是你這樣的思考才充分地證明了你被束縛住。」

早就已經看透了雨的眼神內包含著甚麼想法的愛莎放下了燒杯，她站起來用手指直戳雨的太陽穴然後緩緩地扭起他的皮。

「疼疼疼疼!」

「記緊我不是夜天，能代表那個人的存在已經在人世了，你該學會的是放手。」

「你說倒是容易。」

「是你把它弄複雜了，本來繩子上只有一個結可是被你拖行了十年之久早就把結變得更加糾纏不清。」

愛莎鬆開了手然後又重重地嘆氣，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不安，也是因為最後的試煉加上眼前這個人對夜天的留戀才會使得她現在變得這樣諸事提不起勁。

她知道一件雨並不知道的事，是夜天在轉受詛咒後研究再進一步研究試煉和當時的莉莉一起尋找出來的線索。

她找到了作為試煉的最終陷阱，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告訴眼前的人陷阱存在的意思，她只是採了一些迂迴的行動來防止他踩中陷阱。

「回想初心，我的初心到底是甚麼呢。」

雨沒有注意到愛莎在旁邊的煩惱，他只是沉醉於自己的苦惱之中。這兩個就是將要迎接最後試煉的人，如果被剎那或者鴉看到恐怕都會為世界感到擔憂。

「別想這些事了，來確認一下印記方面吧。」

愛莎把心底裡的不安踢到一邊將雨的衣領打開，查看在擊敗鴉之後浮現於他胸口之上的紋章。那是一個墨黑色的雙翼，紋章之上充滿了神秘的光澤和不知明的魔力，使注視著它的人不知覺地被吸入其中想一窺深邃的黑暗之中擁有甚麼。

「感覺好似變大了?」

「那是你錯覺，不論我的胸肌和紋章都沒有增大。」

「那你有感覺到發熱嗎?」

「沒有，大概只有時間來到的瞬間才能夠感受到吧。」

「嗯，剎那也有說過時刻總是突如其來毫無防備地出現，擁有的就只有數十分鐘的時間準備。」

「沒關係，我現在常備天雨在身上的。」

雨甩一甩手便把那一柄古舊的日本刀變出來，和剛拿到手時一樣殘舊和破爛，但是這卻是唯一的武器。

「那麼請你好好準備，還有繼續苦惱你的多角戀吧。」

「你置身事外的看著我惆悵的樣子很高興吧。」

雨有點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愛莎就還以他一個白眼，她的感受就好像一個被成年人撒嬌一樣，明明對方都不知道自己掌握住自己的生殺大權。

「我沒氣和你繼續聊，請走出我這個和你只是合作關係的拍擋的研究室。」

「知道了。」

終於被下遂客令的雨心情糟糕地走出這研究室，看著他苦心的背影愛莎又再一次嘆今天不知道第幾個氣。

「至少不像半年前隨時都準備去死的感覺，半年前的他答案肯定只有一個。」

愛莎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有所成果感到慶幸，只是她有了機會能夠活下來，她希望對方和自己都能夠擁有未來。